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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温钦被他搂住腰动弹不得,回头气恼地问道。
    “你和那小司机的事儿还没解决明白呢,现在又跟我不清不楚的,你说,段庭桦要是知道了,还能让你继续安安稳稳地做他的段太太吗?”
    陆燃一边把温钦抵在墙上,一边抬起他一条腿,对准那红肿微张的媚穴再次一插到底。
    “嗯!”温钦一下被顶得趴在了墙上,前胸是冰凉的墙体,后背是男人火热强壮的肉体,他忍不住向后退缩,看起来像是他主动撅起屁股一样。
    陆燃轻笑,以为温钦妥协了,“跟你那小司机断了,想爽的话来找我好了,保证让你……”
    “那你去说好了……呜……”
    “什么?”
    陆燃话没说完便被温钦打断,他皱眉看向面色绯红的温钦,以为自己幻听了。
    温热的水流顺着肌肤滑落,随着肉棒的进出仿佛被带进了穴内,甬道内叽叽咕咕的水声响成一片。
    无论陆燃怎样逼问,温钦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断断续续地呻吟哼叫。
    沾了水的长睫毛湿漉漉地垂着,仿佛两只正在休憩的蝴蝶,嫣红的唇瓣湿润饱满,粉嫩的舌尖时不时舔一下,性感清纯。
    温钦嗓子叫得有些哑了,他无力地用手撑着墙,怕自己滑倒,只有下身已经熟透的肉穴还能痉挛着吸裹住入侵的性器,前端肉棒没有任何抚慰就被干射,射完又被干到勃起。
    乌黑的长发被水打湿,一绺一绺地黏在雪白光滑的脊背,像刚出水的海妖一样魅惑勾人。
    陆燃眼睛发红,性欲大涨,只觉得肉棒越来越硬。他握住温钦的无处安放的手,五指插入他的指缝,每一次顶弄的力度都大得惊人,将人牢牢钉在墙上。
    先把人干爽了,别的事以后再谈好了。
    他们一共在度假岛上呆了两天,头一天主要是玩,第二天就是去那个慈善活动上露个脸。
    温钦发现昨天那个一直看他不顺眼的戴小姐不见了,估计是知道自己丢了项目,着急回去补救。
    段庭桦一身正装,越发显得宽肩细腰,修长挺拔,他的衬衫扣子永远扣到最顶,俊美的面容稍显冷漠,禁欲又性感。
    温钦面上带着端庄得体的微笑,挽住了段庭桦伸出的手臂,内心不停吐槽:当初他就是被这幅衣冠禽兽的样子给骗了!谁知道结了婚后只有衣冠,没有禽兽!
    慈善晚会无风无浪,回到家后温钦也过了段非常平静又刺激的日子。
    陆燃这个神经病没有再找他的麻烦,让他放松了警惕,估计那晚也是顺嘴胡说的,他又不是真有病,外边那么多嫩花等着他摘,干什么非要和一个已婚的窝边草过不去?
    至于那疯狂的一晚,当个露水情缘也挺好的,毕竟温钦真的很爽。
    段庭桦的工作依旧很忙,和温钦雷打不动的非排卵期不同房,这就给温钦和陈锋创造了非常良好的环境。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两人在做爱上越来越和谐,常常是一个眼神便能勾起干柴烈火,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滚在了一起,家里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纠缠的身影。
    陈锋更是狗一样咬住了便不松嘴,只要得了信号,立刻便能欢呼着扑上去把温钦干得手脚发软,双眼迷离。
    经过温钦的调教,陈锋的技术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他热衷于用唇舌探索温钦的身体,每一次做爱都要把温钦弄得湿漉漉的,尤其是那承受欲望的花穴。
    陈锋最喜欢的便是把那粉嫩的穴肉从外到内舔得透湿,吸得红肿,一定要先用舌头把温钦插得高潮。等那紧致的肉洞充血泛红后再提枪上阵,大肆抽插。这时候的温钦敏感度会比以前更高,小穴也绞缠得更紧更热。
    当晚如果陈锋在温钦房间留宿,那么第二天一睁眼,温钦就准能在床头发现一束花,有时是玫瑰,有时是鸢尾或者满天星。
    他就像求偶期的雄性一样,本能地讨好着温钦,如果温钦对着笑一笑,他能乐得一整天都精力充沛地活蹦乱跳。
    “跟个傻子似的。”温钦想到陈锋发亮的眼睛忍不住笑骂,连劳累了一晚酸麻不已的腰也好受了许多。
    这天,温钦眼神放空地看着陈锋在工作室打扫卫生,突然出声道:“我给你拍组照片吧。”
    “嗯?”陈锋没听清,拿着拖把回身看温钦,脊背腰肢和臀部大腿的肌肉绷出十分漂亮的线条。
    “走,去影棚。”说干就干,温钦把拖把从陈锋手里抽出来扔到一边,带他去了自己工作的摄影棚。
    “小张,你带他去收拾一下,就这段时间做的自然的那个主题,我找到模特了。”
    到了摄影棚,温钦把陈锋推给化妆师和造型师,让他们尽管去折腾,陈锋一脸没回过神的表情,被几个人拉进了化妆间。
    陈锋出来时,温钦正抱着相机调光圈,抬头看了一眼,示意他站到打光的地方去。
    影棚的工作人员都是温钦自己的人,他们每年都要做好多个主题的拍摄方案,基本上温钦一说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锋本身的面部轮廓就比较深邃硬朗,稍微扫几笔粉便能勾勒出清晰的五官。他的肌肉非常漂亮,造型师给他换衣服的时候忍不住借着抹油的机会摸了几把过瘾。
    温钦从镜头里放肆地欣赏着陈锋的身材,口中时不时地提示他该如何摆出自然随性的动作,但陈锋毕竟第一次面对镜头,还有那
    温钦上下两张小嘴都被塞得满满的,连呻吟都变成了压抑的呜咽。下面被陈锋
    陆燃见温钦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简直要气笑了,他弯腰扣住温钦的下巴,强迫他转头看向自己,脸上是快要压抑不住的怒气。
    陆燃冷笑着点头,解开自己的裤子,捏着温钦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然后把自己硬到发疼的肉棒插进了那湿滑高热的口腔。
    虽然陈锋顾忌着有外人在场已经收敛了力度,但温钦还是被顶的媚叫连连,跟陆燃说话时甚至没忍住夹杂着甜腻的呻吟。
    当他收到消息说温钦和他的司机在影棚单独相处时,便知道这两人绝对不会老实,果然一抓一个准,可气的是温钦这种态度,完全不在乎自己上演了一场活春宫,甚至还乐在其中。
    温钦理解地点点头,然后对身边聚着的人道:“先出去吧,等会儿我叫你们再进来。”
    “你来干什么?”温钦冷冷瞥了一眼来人,随即吩咐陈锋,“继续,不要停。”陈锋看看面前黑着脸的男人,又看看温钦无所谓的表情,最终还是抵不过情欲的诱惑,继续插在温钦穴里抽动起来。
    “你以为你是谁?陆燃,你是觉得自己技术比我的小司机好吗?嗯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因为太投入,陈锋和温钦竟然都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直到头顶撒下一片阴影,陈锋才惊惧地停下了抽插的动作。
    浅褐色的乳头在男人的揉搓下硬立起来,胯间鼓起一个大包,隔着布料看不清动作,陈锋分开双腿跪坐在地上,腰一抬,把裤子往下扯了扯,露出半个性感的小麦色屁股。
    正干得难舍难分时,影棚暗处的小门突然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气势汹汹地大步走到两人面前。
    青筋虬结的粗长性器在陈锋手里越来越硬,硕大的龟头湿润饱满,马眼处钦出一滴透明的腺液,要滴不滴地挂在上边。
    费了好大劲,陈锋终于小心翼翼地把温钦的衣服剥下来放到一边,然后眼冒绿光地把温钦抱到自己身上。
    “钦哥,我想要你……”陈锋舔了舔嘴唇,肉棒对着镜头极其下流地顶了一下,脸上是欲求不满的渴望。
    温钦骑在陈锋肉棒上淫叫,仿佛压根没看见旁边的人。
    陈锋得了准许,迫不及待地扑到了温钦身上。
    细腰被男人紧紧掐住,温钦像水蛇一样缓缓扭动着腰臀,配合着陈锋的动作让自己获得更多的乐趣。
    “什么不一样的?”陈锋问。
    温钦勾起嘴角,笑得颇有深意。
    温钦下面也痒得不行,但还是笑着看陈锋跟他的衣服作斗争,看他想吃却吃不到的样子十分有趣。
    温钦眉梢一挑,拿着相机走到陈锋面前蹲下,伸手拨弄了一下他硬热的肉棒,陈锋难耐地喘了一声。
    插入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满足地轻哼一声,温钦坐在陈锋紧实有力的大腿上,双腿分开到最大程度,腿间一朵肉粉色的花穴孔洞微张,吐出丝丝淫液,被一根狰狞粗大的肉棒一点点撑开,插入,研磨。
    “温钦,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跟你的小司机挺会玩儿啊,要不要我把外面的人都叫进来看个现场?”
    温钦今天穿了一身职业小西装,衬衫上一排小口子十分整齐,陈锋越着急手越滑,一时半会儿竟然解不开那些扣子,但他又不敢直接撕开衣服,把自己憋了一头汗。
    “呜呜……”
    “嗯……再深一点……”
    陆燃快速耸着腰,见温钦皱着眉想躲,便用另一只手非常有技巧地搔刮着他敏感的乳尖,揉捏他嫩豆腐一样的奶肉,没一会儿便把温钦玩得眼角泛春。
    陈锋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有一点,不好意思钦哥。”
    “没想到你这么骚啊,我倒是小瞧你了,既然这样,你肯定不介意同时伺候两根鸡巴。”
    么多人在旁边看着他,生涩和僵硬感一时间无法去除。
    修长有力的手指从胸口一路揉到小腹,从松垮的裤腰伸进去,握住了自己胯间鼓囊囊的一团。
    其他人便纷纷离场,他们拍摄时经常会遇到比较紧张的新人,有时为了缓解新人的紧张,清场是经常的事。
    “小心我的衣服,等会儿还得见人。”温钦道。
    人都走了以后,温钦把脸颊旁碍事的长发撩到耳后,对陈锋道:“人都给你撵走了,只有我在,我们拍点不一样的。”
    聚光灯下的温度很高,陈锋的额角已经出了一层汗,他粗声喘息,看着镜头的眼睛里是燃烧的欲望和赤裸裸的引诱。
    两人下体紧密结合在一起,一丝缝隙也无,陈锋挺着公狗腰疯狂抽插,大腿把温钦的臀肉拍得发红。温钦挺拔雪白的奶子被颠得不断颤动,樱红的乳尖快速摩擦着陈锋的胸肌,丝丝缕缕的快感侵蚀着大脑皮层,让温钦咬着牙呻吟出声。
    陈锋的呼吸一下就变得粗重了许多,眼神直直地盯着温钦。
    “还记得你在我工作室看到的纳米比亚雄狮吗?想象你是它,正在吸引雌性完成交配,让我看看你有多少魅力。”
    镜头里的陈锋解开牛仔夹克唯一的一颗扣子,把白T的下摆一撩用牙齿咬住,露出油亮饱满的腹肌。
    狮子怎么求偶他不知道,但是怎么勾引温钦,没人比他更熟练了。
    “紧张?”温钦把相机托在手里,微微皱着眉问陈锋。
    温钦抬眼一眼,惊诧一闪而过,并没有慌乱。
    越干越狠,滑腻的汁液泛滥一般疯狂分泌,顺着交合的部位滴滴答答地弄湿了陈锋的耻毛。
    而嘴巴被陆燃强迫含住他的大屌,粗硬的肉棒快速抽插,好几次顶到他喉咙口,生理上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干呕,收缩的喉咙将龟头含得更紧,爽得陆燃低吼连连。
    口腔分泌出大量津液无法下咽,随着陆燃的抽插被挤出,濡湿了温钦的下巴和脖颈。
    陆燃干红了眼,掐着温钦的腰让他跪趴在地上,屁股高高翘起,然后掰开那湿漉漉的红肿花穴狠狠插入。
    陈锋怒视着陆燃,却在那凶悍的目光下敢怒不敢言,他见温钦痛苦地趴在地上,便想着去伸手抱住他,却没想到刚一过去便被温钦张口含住了肉棒。
    “钦哥?”
    陈锋没想到温钦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主动舔他的鸡巴,顿时兴奋起来,也顾不得对陆燃的不爽了,几乎是立刻便肏弄起来。
    那根湿滑油亮的大鸡巴一下又涨大了几分,撑得温钦的嘴巴圆圆的,他难受地皱眉,软滑的舌头一下下舔着龟头上的纹路,红肿的唇瓣裹住沉甸甸的肉棒吞吐吮吸。
    前后夹击下,温钦媚眼如丝,淫水横流。
    小穴和嘴巴同时夹弄着两根肉棒,从没有过的强烈刺激让他的大脑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微卷的长发搭在肩头,雪白与乌黑的强烈对比,在强光的照射下十分刺目。
    空旷的影棚里肉体撞击的声音非常明显,两人或低沉或娇媚的呻吟此起彼伏,勾勒出一幅无比淫乱的画卷。
    这场荒唐粗暴的性爱持续了很长时间,久到温钦都觉得自己的嘴巴和下体失去了知觉。
    感觉到穴内不知道谁的肉棒隐隐跳动了两下,温钦用所剩不多的力气使劲踹了一下那人的大腿,让他不要射到里面。
    一切都结束后,陆燃率先起身,扯了几张纸巾把肉棒上的液体擦拭干净,然后拉上了裤子拉链。
    他从头到尾都是衣衫整齐的,甚至连精心打理过的发型都没乱,只有裤子多了几道褶皱,不仔细看也根本注意不到。
    看着伏在陈锋怀里不住喘息的温钦,陆燃忍住不皱眉。
    3P他不是没玩过,但那都是两个人同时伺候他,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跟另一个男人同时分享一个骚受,而那个骚货还不怎么愿意让他上。
    这让陆燃觉得丢份儿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挫败。
    陈锋没理硬邦邦站在一旁的陆燃,抱起温钦就去了浴室。化妆间里有单独的小浴室,方便模特们快速清理自己身上的各种颜料之类的东西。
    “没事吧钦哥?”
    帮温钦清晰下身时,陈锋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两下那红肿得吓人的阴唇,听到温钦有些难受的呻吟,他有些担忧。
    温钦也有些后悔让陆燃加入,丢了节操不说,这个人才是发情的公狗吧,肏得他里面都开始火辣辣的泛疼了。
    出去后陆燃已经走了,陈锋任劳任怨地清理现场,然后温钦跟同事打了声招呼便让陈锋开车回家了。
    在车上温钦收到了陆燃的短信,那意思是警告温钦这是他最后一次容忍他跟别的男人偷情,如果再被他发现,他会让他后悔。
    对此,温钦翻了个白眼,还是那句话:你以为你是谁啊?
    也许是白天真的肏狠了,到了晚上温钦腿间还是很难受,尽管他已经非常小心了,还是被段庭桦发现了异样。
    “你怎么了,我看你走路姿势不太对。”段庭桦看着温钦的背影发问。
    温钦僵了一瞬,然后笑着解释:“白天去学骑马了,结果没学会,还把大腿磨得生疼,都破皮了,下次还是你教我吧?”
    段庭桦不置可否,只是审视的目光是不是徘徊在温钦身上,倒也没继续问下去。
    温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免不了失望,他老公对他干了什么,是不是在说谎,基本没什么在意的。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到了晚上段庭桦突然过来敲门。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竟然在今天来我这?”
    些疲惫的脸色, 段庭桦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听见关门声后,温钦睁开眼,嘴角讽刺地勾起,心中邪恶的念头疯狂蔓延。
    段庭桦回房后时间还早,他坐在床头,被子工整地盖在小腹处,然后拿出看了一半的书放在大腿上,十多分钟也没翻一页。
    敲门声响起,温钦推门进来,脸上的表情不似刚才一般咄咄逼人,而是挂着和煦的微笑。
    段庭桦心头一动,没由来地感觉到一阵不安。
    “你……”你怎么来了,刚才不是拒绝了吗?段庭桦迟疑的问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温钦笑着打断了。
    “你不是想看我大腿的擦伤么?我来给你看一看。”
    温钦说着,便坐在了床边对面皮质小沙发上,对着段庭桦撩开真丝睡袍,露出一丝不挂的下体,然后缓缓分开双腿。
    暖黄的灯光下,温钦瓷白的皮肤显得温润光滑,只是那上面星星点点的青红痕迹破坏了美感,尤其是大腿内侧,一片红痕。
    而大腿中间,那本该粉嫩紧致的肉穴,此刻正充血红肿,肉嘟嘟的点缀在雪白的皮肉上,甚至微张着穴口,一看就是被干得狠了,还未合拢。
    段庭桦素来淡漠的双眸微微睁大,眼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你!”
    “我跟别人做了,”温钦点头,“不止一个,哦对了,其中一个你认识,是陆燃。”
    段庭桦怔怔地看着温钦,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手指紧紧捏着书页,之间泛起苍白。
    “其实一开始我没想这样,我以为我能把你焐热,但是我失败了,你并不想了解我,也不想跟我有什么交流,你只想要一个孩子,对吗?但是我不是,我渴望爱情,我希望做爱时能感受到对方的爱,我认为性爱至少应该让对方有快感,这些你都给不了我,也不愿意给我,所以我只能去找别人了。”
    温钦放下衣摆坐好,神色平静地对段庭桦诉说他出轨的事实。浓密乌黑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眸,看不清那双眼睛中的情绪。
    段庭桦终于回过神来,震惊之余,愤怒也随之而来。他翻身下床,走到温钦面前,第一次撕开冷漠的外表,表情十分可怕,起伏的胸口预示着他正努力压制怒火。
    “你从没跟我说起过这些,就因为我没有意识到你需要什么,你就可以违背道德出轨?”
    “我以为夫妻之间这些都是不用明说的,婚姻需要爱情这难道很难理解吗?”
    温钦觉得段庭桦的反应十分可笑,他也确实笑出了声。
    在段庭桦即将爆发的上一刻,温钦及时收声,站起来直面段庭桦。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搞得好像我背叛了你一样,事实上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存在背叛,因为我们并没有感情,不是吗?”
    温钦像有些不解为什么段庭桦会生气,他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却被段庭桦攥住了手腕。
    段庭桦力气很大,温钦觉得手腕很疼,他挣了一下,没挣开。
    “好吧,看来你确实很生气,但是这也没办法,我知道你一定会跟我离婚,那就离吧,离婚协议你来定就好,婚内财产什么的也不需要划给我,拟好了直接给我就可以了,我随时都能签字。”
    温钦一根一根掰开了段庭桦的手指,看着自己手腕上发白的印子,也是一阵叹息。
    他竟然从段庭桦复杂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波动,这男人搞什么?事到如今了,再发现段庭桦对他是有感情的,只会让两个人都很无奈。
    “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说罢,温钦低头苦笑了一下,没有等段庭桦说话便转身离开了。
    他这段干涩的婚姻,终于要走到尽头了。
    温钦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段庭桦都僵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庭桦在得知自己的妻子给他戴上了不止一顶绿帽子,还大摇大摆通知他后,仍然能保持一副雷打不动的面瘫脸?
    事实证明,面瘫不是真面瘫,只是刺激没到位而已。
    看到段庭桦又惊又怒的表情,温钦承认自己有爽到,可是过后又觉得十分空虚和无趣,还有一点他不想面对的愧疚。
    都已经撕破脸了,再在乎又有什么用呢?
    当晚温钦并没有睡好,他难得对一个男人动心,最后却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尾,太惨了。
    第二天,温钦盯着两个浅浅的黑眼圈起床,发现床头多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心尖抽了一下,温钦拿起那薄薄的几页纸随手翻了翻,发现段庭桦依旧固执地把婚后财产划分得清楚明白,该给他的一分没少。
    微微叹了口气,段庭桦就是这么一个人,永远只做他认同的事。温钦也没多做犹豫,签上名字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段庭桦选择在他睡觉的时候把离婚协议送进来,就是想保持两人最后的体面,温钦也不会自找无趣。
    不知道早晨段庭桦进来的时候有没有一种想掐死他的冲动……应该不会,那男人心态稳得不像正常人类。
    温钦的东西不少,但他只收拾出了一个行李箱,除了重要证件之外就是几件常穿的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拿。
    最后,他把一枚精致的婚戒放在了床头柜上。
    拉着行李箱出门时碰到了蔡阿姨。
    “太太又要出门,要陈锋送你么?”蔡阿姨以为温钦像以前一样又要出去采风。
    温钦眨了眨眼,明白段庭桦并没有把他们离婚的事跟其他人说,便笑着说了声不用,他自己开车。
    昨天那事儿一个冲动做起来行云流水,等到真的要走了,温钦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不舍。
    要走的事儿温钦没跟陈锋说,他俩那不伦不类的关系断在这就行了。
    陈锋这孩子心性不坏,温钦不打算让他继续走歪路。他继续在段家好好生活,而他也能无所顾忌地去干一些他喜欢的事。这也是他昨天跟段庭桦只说了陆燃的原因。
    跟陆燃的上的两次床虽然都很爽,但是开头却都不是温钦自愿的,所以他顺手在段庭桦和陆燃之间结了个疙瘩,让他俩互相伤害去吧。
    由于走得匆忙,温钦一时还没想好去哪里,在十字路口想了想,方向盘一转去了跟他合伙开工作室的朋友家。
    朋友对温钦的突然造访和恢复单身一点也不惊讶。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离婚什么的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呢!”朋友如此说道。
    对此温钦没什么要反驳的。
    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定位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人生如果都是规划好的路线,一眼就能看到头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
    朋友不像温钦那么悠闲,为了打理好工作室的生意一直很忙碌,就把温钦自己扔在家自生自灭。
    温钦在朋友家里呆了三天,接了无数个电话,陈锋的,齐酲的,还有陆燃的。他们都在问他怎么突然离开了,去了哪里,温钦烦了,把手机关机,世界清静了。
    老窝在家里不是温钦的风格,他买了张去D市的机票,那是他一直向往的城市,依山傍海,四季如春。
    原本只是想来旅个游,没想到,温钦玩着玩着就对那雪山灵泉动了心,他决定在这里干起老本行,开一家摄影工作室。
    D市虽然是个旅游城市,但是平均消费水平却不高,房价看起来相当美丽,温钦手里的闲钱不少,就算不动段庭桦给他的那些资产也完全够了。
    因为之前的经验,开一家工作室对他来说轻车熟路,唯一比较麻烦的是,缺一个用的顺手的人。
    招聘的牌子已经挂出去半个月了,来应聘的人不少,但总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工作上一向比较龟毛的温钦只能继续等。
    这天下午,温钦难得没有出去,门口的风铃响起时,他正窝在工作室角落的沙发里看书。
    “你好,有人吗?我是来应聘的。”
    工作……”温钦忍不住皱眉,对陈锋来说,段家条件非常不错,离开有点可惜。
    但是陈锋却并不在意,在他心里,温钦比工作更加重要。
    没人能体会到当他得知温钦离婚时的那种惊喜的心情,在他心里,温钦本就不应该是关在笼子里相夫教子的金丝雀。
    既然陈锋来了,温钦也就不需要再招人了,陈锋可以把店里的事情打理得很明白。
    白天他们正常工作,温钦还是喜欢背着相机走街串巷,爬山下水。到了晚上,陈锋会对着温钦露出小狗渴望肉骨头的眼神。
    刚开始温钦还有些抗拒,但几次之后还是敌不过陈锋的肉体攻势,两人几乎夜夜笙歌,翻云覆雨。
    这样的日子让温钦觉得很舒服,惬意的生活很容易让人感到满足,直到他看到齐酲笑眯眯的一张脸。
    “你怎么到这来了?”温钦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跟他纠缠了数年的男人。
    “我的合作伙伴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丢下我一个人收拾烂摊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到这个合作伙伴狠狠教训他一顿?”
    齐酲中指推了下金丝框眼睛,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
    “……”
    提到这个温钦还是又点心虚的,他走得干脆,手里几个case都扔给了工作室的其他人,齐酲会不满意也是正常的。
    “是我疏忽了,你别生气,要不咱们合同不变,我稍微修改一下内容,咱们先把尾收了?”
    温钦好脾气地给齐酲倒了杯茶,普洱的香气沁人心脾。这当然是不合规矩的,但温钦也知道齐酲醉翁之意不在酒,费尽心思找到D市怎么可能是为了工作?
    果然,齐酲握住了温钦的手,直直地看着他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温钦,和我在一起吧,段庭桦给不了你的我都可以给你,我一直在等你。”
    温钦手抖了一下,抬眼看齐酲,发现这男人的表情认真得可怕,向来温柔和煦的一个人,此刻收敛了笑意,竟然还有些慑人。
    两人对视了两秒,还是温钦先移开了视线。
    “虽然我很感动你来找我,但是……我已经有床伴了。”
    想了想,温钦还是把事实告诉了齐酲。
    齐酲听后果然脸黑了一瞬,很快又调整了情绪,“你都说是床伴了,说明你们之间并没有爱情,我还是有机会的对吗?”
    在这种时候齐酲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床伴而放弃温钦,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床伴的身份,而他也有信心自己一定能得到温钦的心。
    至于另一个男人,在他眼里根本就连对手都算不上。齐酲已经查过了陈锋的身份,一个山里来的穷小子,顶多是温钦寂寞时的消遣而已,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让温钦打发走。
    温钦有些惊讶,没想到齐酲竟然能接受他身边有别的男人,他知道这人有多醋精,以前段庭桦跟别人稍微走近点他都会拍照来“告状”,好让温钦对段庭桦失望进而离开他。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我就不说什么了,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自己考虑好就行。”
    温钦意味深长地笑着抿了口茶。
    在D市的这些日子,他已经被这座城市慢节奏的生活方式所感染。他曾经好几天徘徊在古城的街头,听那些饱经沧桑的老人们将他们岁月悠长的故事缓缓道来。
    听得多了,温钦恍然觉得人生也就是这么一回事,短短几十年,眼下过得开心最重要。
    既然选择了接受齐酲,温钦也就没刻意疏远他,因此齐酲也慢慢开始插手他的工作室。陈锋打理着工作室的杂物,偶尔充当温钦镜头下的模特,齐酲还是负责以前的活,拉赞助搞人脉,有了两人的协助,温钦依旧能做他悠闲的摄影师。
    唯一不太和谐的,就是床上那点事儿。
    陈锋和齐酲对彼此的敌意很大,陈锋不喜欢齐酲对温钦胜券在握的态度,齐酲认为早晚能把陈锋弄走,两人在跟温钦过夜的事情上明争暗斗,最后甚至为了能每天和温钦负距离接触而不惜两个人一起做。
    陈锋一个人就让温钦难以招架了,现在又加上一个表面斯文内里禽兽的齐酲。
    说齐酲禽兽那是一点也没冤枉他,陈锋虽然索求无度,但是湿温钦一手调教出来的,单纯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