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拍打,那瓶的底盖,树枝越发明亮,后来一阵冰冷的寒意从他那拿着树枝的地方传了过来。
    韩辰瞬间打了个寒颤,心中却高兴不已,那青瓶的盖子竟缓缓的打开了来,丝丝肉眼可见的青色光芒,冒出一颗颗青星,让这韩辰打的地洞青光闪闪,可惜这些青光之中无一丝暖意,里面放出的冷意直冻的韩辰发冷。
    这种冷不像是外界凡人冬日里感受到的那种冷意,反倒像是从骨子里面散发出去的冷。
    韩辰观察了一会儿,青光虽然冷,可对韩辰并无威胁之力,他便凑近了过去,仔细的观察着青瓶的底部,让他奇异的是瓶的底部,生长着三枝枝丫,这三枝枝丫正在不停地吸收着游荡在瓶底的青色光点。
    韩辰有些好奇,用手摸了摸那片枝丫上的树叶,冰冰凉凉,便再没有其它的特殊感觉了!这种现象足足持续了三天,就停了下来,接着,青瓶底部的三枝树枝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刺眼的光芒,并在那上面浮现出颗颗耀眼字符,这些奇怪的符字,韩辰看不懂,上面似有一种道不清言不明的上古韵味在上面。
    这种景象仅仅浮现出了一分钟便尽数的融进那瓶内的树枝丫上,经过这几日的变化,对此韩辰早已见怪不怪,他小心的拿起瓶子,仔细的看了看,好似并无何其它作用
    他取出一根枝丫,就那么简单的一下子就取了出来,毫无阻力。
    可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韩辰体内的魔力蜂蛹而出,不受控制的尽数被枝丫吸收进去,他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就在他以为体内丹田都将被吸出时,那股吸力停了下来。
    下意识的韩辰一挥手,那根枝丫上面似有狂风之势,洞塌地裂,一条足足千米长的痕迹出现在眼前,不仅如此,四周的所有生物的生机尽数被冻结。
    “这这是出自于我之手”韩辰披着来不及排掉的泥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这种攻击已然堪比假丹境界甚至更高,或许连结丹修士不注意的情况下偷袭,也能将其伤到,只是可惜自己实力太低,只能将其当做底牌,用来最后一击。
    高兴之余又似想到了什么,韩辰立刻收拾一番,将那枝丫放回绿瓶中,连忙吃上一颗回气的丹药,半瘸半拐的向着山外走去。
    一个时辰后,一道霞光由远至近,滴溜溜的一阵选转后,露出了三道身影。
    当先一人凌空而行,其身后两道身影御着飞剑并驾齐驱。
    露出身形来,前一人白发飘飘,头戴花冠,脸色凝重的盯着下方。
    而在他身后的两名弟子,身上也浮现出一阵真气巅峰的气息。
    三人看着底下的毁坏程度,以及没有散去的冰气,皆是神情穆然。
    “徐师叔,您看此地破坏程度,是否筑基真人破坏”白袍弟子拱了拱手,看徐老脸色沉重,尊敬的张口询问道。
    那被叫做的徐师叔此刻面色并不好看,果真是一桩坏事接着一桩,尤其是他在此地发现了他那已亡孩儿的气息,怎能神色好看。
    他哼声说道:“筑基修士怎能有此功力,怕是假丹境界或者更上层的结丹修士出手所致。”他的语气越发不好。
    两名随其而来的内门弟子早已听出了其语气的不耐,此刻也不敢随意接话,只能诺诺的回之,“是!”
    “你俩随我去附近转转,说不定那人还未离去。”徐老沉吟了一番,又开口说道。
    这话一出,两人大惊失色,连忙劝解道:“师叔你瞧,我等势单力薄,若是那神秘强者躲藏暗处偷袭于您,我俩也不能给你帮助,反而成为您的累赘,不如去找徐娇师叔商量一番!”
    “对,对,对,师叔你看,我和张师兄虽有着真气巅峰的境界,可对于真人来说不就是个蝼蚁一般,我俩完全不能给与你帮助,你不如再好好思虑一番,等有个万全之策再来也不为过。”
    “废物……”徐老冷冷的看着两人,又低头看了眼破坏之景,最终没有前去追踪,而是独自返回宗派,至于跟着他来的两人,只能远远的驾驭着飞剑在后跟着。
    徐家居住在水源宗万里之外的阖家镇,其和金家一般属于是水源宗的附属家族,可金家那般的格局可远比不上徐家,徐家族内除活了两百多岁的假丹老祖外,还有五名筑基修士,实力着实不弱。
    徐家之地也是风景俊秀,四周灵气环绕,从外面看去,两颗近千米长的大树栽在门前,其中央是一列仅能容纳下两人的小道,这条小道上面打好了石阶,从下往上数去足足千条,且蜿蜒陡骏,这是徐家家规,用意激励族内弟子安心修炼,天上飞来永远比地上行走来的优异。
    那石阶的顶上有数间屋子,外围灵光阵阵,不时有几名弟子孩童走出去采购货物。
    徐家的族长是名一百七十多岁的的修真者,年岁虽大,可从外表来看却似中年汉子一般,其人乃筑基后期境界,面上十分沉稳,并且处事圆滑,善于谋划,在族内威望很高,族内长老弟子都十分信服。
    但这位一直不谋不动的族长此刻却面色难看的盯着下方吵闹不休的徐老,神色颇为无奈,几次想要说话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而这殿内除了他和徐老外,还有族内的另外三名长老,徐娇及金银二老。
    “族长,为何我徐家不展开力量全面搜索杀死我儿的凶手,任其逍遥法外。”徐老颇为义愤填膺的看着首座的徐族长。
    两人同为筑基后期修士,又皆是家族的砥柱之辈,不宜闹大,徐族长只得好生劝解,“徐家一直在查找杀死侄儿的凶手,对于这名凶徒,自然是要将其捉拿回族并且斩杀的!只是此子做的丝毫不留痕迹,便是我也亲自前往世俗界查探过,毫无收获。”
    “哼!怎么没有收获,我在本宗范围的莲花山附近便发现过,只是那贼子逃的太快了,我没有追上罢了。”徐老面红耳赤的说道。
    可说完又似心虚,咳嗽了番手遮以作掩饰。
    这样的一幕正好落入徐娇的眼中,一缕不屑一闪而过,“徐老此话说的我可不认同,若是你能查探早已自行前往,又何必麻烦族长为你召开这场族会,怕是那杀死您子的修士怕是筑基后期之上,这种人一旦招惹便会给族里埋下一颗巨大的麻烦,稍有不慎便会伤筋动骨。”
    其话里侃侃而谈,义正言辞,落在徐老的耳中却似嘲讽,其还未开口,那徐娇再次说道:“谁都知道,您儿子是个不好修炼的好色之徒,若不是怕其在修仙界为家族惹上什么大麻烦又怎么会送其入世俗,可偏偏就是在世俗界都被人随手可灭,可见是犯了多么人神共愤之事,才会惹上那位同门道友的屠戮。”
    徐老这次可真是脸一阵白,一阵青,短短片刻功夫,似有变脸功夫,这一年都没有变化的这么快。
    几次想张嘴反驳都未说出,心里恨得牙痒痒,看着徐娇那嘲讽的面庞更是难看无比,转念一想,红润的脸庞开始白皙,其人又恢复那番仙风道骨模样,“那也比徐师妹来的要好,和那白凌成婚却落得个如今的下场。修为也是不下不上,和着徒弟都不翼而飞,我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鸡飞蛋打,徐师妹不是活生生的为我演了这么一出吗?”
    说出的话却如刀刃,直接插进徐娇的肉里,翻滚两圈,疼痛无比。
    “族兄,话可不能这么说,族姐嫁那白凌前并不知道白凌已有仙侣,相反还是那白家做的不厚道,欺骗我等,害得族姐这些年心魔缠生不得修炼。”徐金眼看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好声好气的劝解道。
    他深刻的知道,像他这般筑基初期的修士,在外界不说多如牛毛,但绝对不少,他资质不行,靠着和徐银双修才勉强筑基初期,若是想要获得荣誉,这个不弱的修仙家族便不能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理,不仅在凡俗界才有,修仙世界更得看重。
    “可是为什么不去找那杀死我侄儿之人,难道我那侄儿不是徐家之人,徐家那些规矩便只是摆设吗?”徐老不甘心,大声的说道。
    说完又觉得心里难受,他就那一根独苗,也离开他了,关键是杀死他的人还不知道,想要找人报仇发泄都不能。
    “怎么没找徐师兄看看,族内的弟子精英以及加入宗派的弟子纷纷出动前去调查,得到的结果是什么?毫无所获,这唯一的可能便是那杀人者实力非常高超,根本不是我等族内所能承受,这要怪还得怪你自己,只知道一味的宠溺不加管束,才有了现如今的结局。”徐娇又痛心又无奈的答道。
    “难道徐师兄想看见家族惹上不可敌的大敌,被灭了才好吗?”徐娇又补上一句,说的徐老哑口无言,几次想发言,可最终皆是无力的垂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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