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羽深陷在一片馨香中,无法逃离,只能渐渐沉醉,那些无孔不入的粉色香气钻入他的血肉、抵达他的骨骼,坚硬终被酥软化成了水。
    傅惊羽就像被扼住了喉咙,脖颈直愣愣地立着,却动不了,也逃不了,他舔了舔唇角,嗓子有些干涩:“那……那我们现在是在尝试吗?”
    “哥哥……”奚灿胸口有点燥,他轻吐了一口气,气流从傅惊羽耳边擦过,惹得傅惊羽浑身一颤,奚灿的手环着他,勾着他另一侧的腰,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不想跟你慢慢尝试了,我想亲你。”
    傅惊羽在那一瞬间像是溺了水,什么也听不清,他微微张开嘴,身体不受控制地静止了,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奚灿在他耳廓上一下一下地轻啄,从上到下,最后停在耳垂上,用嘴唇抿着他已经红得滴血的耳垂,舌尖小心翼翼地碰上去。
    傅惊羽的手紧紧地攥住奚灿的衣角,把那原本平整的衣角弄得皱皱巴巴。
    奚灿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将嘴唇移开,深深地拥抱着傅惊羽,下巴搭在他肩上,伸手在他后背抚了抚,压着内心的火,轻声说:“对不起,哥哥,吓到你了。”
    奚灿感受到傅惊羽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觉得他可能是生气了,只能无奈地说:“哥哥,你这几天看不见我了,要是生气了,给我打电话,我都听着。”
    奚灿松开他,温柔地盯着傅惊羽已经红了一片的脸,揉了揉他的头,说:“晚安,哥哥。”
    奚灿先走的,他没敢回头再看傅惊羽一眼,回房间洗了冷水澡,等到躺在床上时又开始想傅惊羽。
    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傅惊羽会不会好好吃饭,他不在的时候傅惊羽会不会有那么一点想他。
    第二天一早,奚灿就走了,走之前给傅惊羽留了早餐和字条。傅惊羽起床时,下楼看见空荡荡的厨房,有些不太适应。
    奚灿给他烧了一壶热水,到傅惊羽起床时刚好成了温水,水壶边是奚灿留的字条,告诉他粥在锅里。
    奚灿在字条里简单说了几句,告诉傅惊羽自己回家一趟,过几天回来。傅惊羽盯着字条发愣,心情莫名有些低落。
    傅惊羽昨晚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没睡着,他一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奚灿在他轻轻低语,每一声每一句都那么露骨。
    这算什么?是为了营业顺利做的练习?为了让他更早习惯?
    傅惊羽吃完早餐就回了房间,一个人在房间待了一上午,很久没感觉到这么安静了。
    傅惊羽趁着奚灿回家,打算冲一下巅峰赛的分,等奚灿回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排在他前面了。
    他想到那个画面,心里就雀跃起来了,于是一个人窝在一边打了几个小时的王者荣耀,到结束时脖子一动就很酸。
    傅惊羽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他还没去做饭。
    傅惊羽放下手机,下楼去厨房找吃的,但冰箱里和柜子里的东西全是生的,他只能无奈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不过鉴于傅惊羽厨房杀手的属性,煮一碗面已经算是吃得不错了。
    他半嚼半吞地把面吃了下去,心想好在自己好凑合,不然早饿死了。
    这么一想,奚灿做的饭跟他的生存标准相比,简直就算是满汉全席了。
    加上自己又挑食又过敏的,能吃的也就那几样,奚灿却总能给他弄出新花样。
    傅惊羽吃完饭把碗洗了,去楼上睡了一觉,就接到了陈科的电话。
    傅惊羽还没完全醒,带着困意接了电话,陈科与他相比起来,精神力还像是十几岁的未成年,“喂?惊羽,今天我总算把稿子赶完了,我们出去玩吧!”
    “你找沈逸。”傅惊羽无情地拒绝了。
    “这不是沈逸签合同去了嘛……他今天忙死了,你都不知道,沈逸来A市根本就不是为了找我,他只是刚好要出差,我总算看明白了,还是兄弟靠得住。”陈科一说话就停不下来,小嘴吧嗒吧嗒能说好久。
    傅惊羽也看明白了,敢情沈逸在的时候,陈科根本不屑于找他,沈逸一不在,陈科无聊就来找他了。
    傅惊羽翻了个白眼,说:“不,兄弟也靠不住,你找别人吧。”
    “爹!”陈科怕傅惊羽挂电话,立刻放下底线,“你是我爹!你都靠不住那谁靠得住?话不多说,我马上出发去你那找你,奚灿在吗?要不一起吧。”
    “他……”傅惊羽听见这个名字,轻轻皱了皱眉,“他不在,就我俩去吧。”
    奚灿回到家时刚好赶上午饭时间,奚家对于饭桌礼仪抓得很严,基本只要一上桌就不能够说话了。
    孟女士趁着午饭前,赶紧把刚回家的儿子拉到一边,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奚远山,小声说:“追到手了?”
    孟女士虽然即将年过半百,却依旧保持着小女生的心态,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到处听八卦,连自家儿子也不放过。
    奚灿知道他妈一直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一点也不隐瞒地,点头说:“算是吧。”
    孟女士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咳咳……”奚远山手上拿着一份今早的报纸正在看,突然嗓子不太舒爽地咳了两声。
    “你看看你,我天天叫你别抽烟别抽烟,你偏不听,现在在这咳咳咳,咳给谁听呢?咱儿子没遗传你的老烟瘾就该烧香拜佛了,你还老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