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怡忽然觉得头痛;直觉告诉她,微博的爆料必定是有人故意的,而对方好巧不巧挑在她刚同商泽断了这会儿。
    这事儿,她只能靠自己摆平。
    舒怡去了公司,肖莎莎已经等在她办公室,舒怡简单问清楚肖莎莎整容的前后,很快便找到公关部商量好了相应对策——死不承认。
    爆料人现在的证据除了几张没什么说服力的照片,主要靠是还医院的资料。
    但医院泄露出病人档案这种事,很容易让其客户和潜在客户失去对其的信心;基于这一点考虑,院方必须想办法否认这事儿。
    而一旦医院肯配合,这事就好解决多了:该召开记者发布会就召开发布会,该花钱撤热搜就花钱撤热搜,再顺便特意挑选些照片请人洗地……照惯例,这事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淡忘。
    只是,这危机虽能解决,肖莎莎手上的戏约和代言却势必要停一停了。
    舒怡同公关一番讨论忙活了一上午,下午又开始逐个联系同肖莎莎合作的品牌商同剧组,各种解释,周旋,让他们先等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忙完,收到盛冕打来的话,谈关于之前珠宝代言的事。
    可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谈的呢?无外乎解约,还有赔偿。
    毕竟盛冕珠宝同肖莎莎手上的其他代言品牌大不同,盛冕用的从来都是国际一线明星,这次用肖莎莎,本就是破格降低标准了;按照他们当初合同上的条例,眼下这种情况,肖莎莎是要赔偿的。
    舒怡于是约了对方负责人面谈。
    肖莎莎如今有大堆记者等着拍她,不方便出门;舒怡只好只身一人去赴约,到了对方约定的地点,才发现居然是一家颇有格调的餐厅。
    不过是公事而已,有必要吗?
    舒怡被服务员领着一直往临窗某桌而去,她眼见着对方给桌台换了桌布,插上花束,又摆上银质的烛台,水晶杯盏……正思忖要来的改不会是盛思奕吧。
    然后,她就见到本人。
    舒怡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蹙:既上次报复性地戏耍了盛思奕一番后,她没料到会这么快有求于他。
    尽管解约这事看来是怎么都免不了,但是她想把竭力把赔偿减低到最少,甚至,她还准备了公司其他合适的代言人选给对方挑选。
    “盛总。”舒怡笑着招呼盛思奕,语气谄媚。
    她想,就算对方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她也只能受着;然而,她没料到,盛思奕出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需要帮忙吗?”
    他说:“我听说肖莎莎惹上了点麻烦。既然她现在是我这边的代言人,有什么问题,我想,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舒怡错愕地看着盛思奕,不得不承认:尽管当初悔婚,他做的极不地道,但很多时候,他确实是一个极地道的人。
    就像——他想要帮你的时候,他一定会赶在你请求前开口,并且尽量不让你感觉到任何负担。
    但肖莎莎的事,她要开口让他帮忙吗?
    不,不用。
    如果今天媒体报道的是她舒怡,这多少与当初盛思奕的悔婚脱不了干系,那么她能还理直气壮地接受他帮助——
    可如今遭殃的是她手底下的艺人;今天这个出事,明天可能换那个,她能指望谁接二连三地帮她?何况这帮忙来自盛思奕。
    “盛总没提出解约,已经是最大的帮忙了。”舒怡笑笑,“出了这样的事儿,贵公司想必也受到了影响,不过您放心,现在网上流传的一切都是造谣,这事儿很会就会被澄清的”
    舒怡当即同盛思奕解释、保证了一番,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盛思奕有些失落,却也不好勉强,只好叫来服务员点菜。谁知等菜上的时候,不远处的另一桌上,服务员领进来一个熟人——商泽。
    商泽并不是一个人来的。
    舒怡顺着盛思奕的目光看去,只见他身后还跟了一个女人。
    流水肩,水蛇腰,身量高挑,举手投足间是本市名媛少有的妖艳。舒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可不正是前一天在商泽生日宴上大跳艳舞的兔女郎么。
    对方叫什么名字来着?
    舒怡今天一整天都忙着肖莎莎的事情,忘了让对方来公司签约,没想她居然跟商泽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