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接到调令的孟江龙部的长矛军整装待发开始北上汉山城。赵星远朝阿穆克交待好贸易城的事务后,又命拖克令文带队亲自押着重犯杨大寿与周山二人随军一同前往。
    另与军同行的还有一万筐野麦的十辆马车,同行中光修法师则负责看管粮车。
    经过十天的长途跋涉,赵星远率领的队伍终于抵达汉山城。可刚到城门口,队伍突然停了下来。这时打头阵的孟江龙来报,城门守卫拦住队伍不让进城。赵星远便下马领着孟江龙找到了那守卫。
    赵星远一看那守卫穿着打扮分明就是容城的红巾军便没好气的质问道“我乃汉山军师,为何不让我们进城?”
    那守卫恣意狂言道“没有通行令牌,天王老子都别想进,这可是容将军下的军令!”
    孟江龙看着那守卫嚣张的气焰,还敢在他面前提容城,毕竟上场与红巾军交战死了7名弟兄,孟江龙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一把抓住那守卫的衣领骂道“你个小小的守卫竟敢如此嚣张,看老子扒了你的皮……”赵星远是知道孟江龙的脾气,他急忙拉住了孟江龙并朝那守卫出示了通行令牌,这通行令牌是以前回汉山在容城手上用铁剑换来的,所以还是有点用。
    那守卫见有赵星远有通行令牌便故意为难他“你可以进去,但是剩下的人不准进!”
    “他们是给汉山运送粮食这也不给进?”赵星远反问那守卫。
    任凭赵星远如何说那守卫就是油盐不进不许孟江龙的队伍进城,连军师的面子也不给!
    此时赵星远见那守卫死活不让进,被逼的只能动用武力,只见他面色一沉眼露寒光厉声道“来人,将此人给我拖至城外,如再敢拦阻立刻杀无赦!”
    此言一出,那红巾军守卫顿时吓傻了,“你们……你们……敢?这……可是容将军的……地盘……”
    这时孟江龙二话不说就将那嚣张的守卫伸手就将其给拎了起来用力摔到城角一边,那守卫屁股着地重重被摔倒在地痛的嗷嗷直叫。
    没有了阻拦,部队和粮车便很快得以顺利入城,赵星远十分解气的重新骑上马领着部队朝府邸走去。
    “什么?汉山军师带着一只部队回到了汉山城?”城门守卫赶到戎卫将军府将此消息告知了容城,这让他大吃一惊!
    “他们带了多少人?都是什么武器”容城警觉的问那守卫。
    “大概有百来号人,各个持长矛!”
    容城眉头一紧,预感大事不好,他立刻返回到幕亲王府将此事告知其父幕亲王。
    可刚到幕亲王的秘庭中就见到一个满身带伤的红巾军士兵正与幕亲王对话,容城没有多想便直接走了进去。
    “父亲……”容城刚要说话只见幕亲王容幕紧锁眉头,满脸愁容,来回不安的走动,似乎出了什么事便问到“父亲出了什么事?”
    容幕见容城回来重重叹着气“城儿,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究竟出了什么事?”容城急切问到。
    “周山的两百红巾军在战马河畔被全歼了!”
    容城听到这个消息有如五雷轰顶,一脸震惊“什么,周山的两百红巾军被全歼?!他不是去剿灭马贼的吗,怎么会被全歼灭了?”
    “根本不是什么马贼,全是那个姓赵的使的诈,周山遇上的是汉山军师驻扎在兽峰山的弓箭军!”说到这时容幕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容城内心此刻是气急败坏,他抓起那个逃回来的士兵的衣领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那士兵吓的哆哆嗦嗦的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他“公子,那个汉山军师手下不只有弓箭军,他们还练了一只长矛军。当时周统领就是被乔装成马贼的长矛军偷袭后执意追击,最后才落入到对方设在山谷里的包围圈,再后来对方放毒烟将周统领大部人马全部困在了山谷中,哪知那毒烟甚是厉害,弟兄们几次想冲出满是毒烟的山谷都被长矛军堵住去路击退下来,后来……后来……弟兄们全都葬身在了毒烟之中!”
    容城这下全明白了,所谓的马贼不过都是赵星远使的计谋,目的就是引诱红巾军自己送上门被他的长矛军和弓箭军一口吃掉,从而消耗幕亲王府的实力!
    这时一旁地容幕突然沉下脸来,双眼露出一丝狡黠寒光说道“城儿,看样子咱们要早做决定了,如今周山已不在,我们手里也只剩下两百红巾军,必须趁王宫空虚之际得提前行事了!”
    “父亲,不可!”容城一口劝阻道。
    “为何不可?如今你我父子二人已有把柄落入那姓赵的手里,一旦被他察觉到我们的计划,恐怕是夜长梦多,不如及早行事。只要拿下王宫,咱们就算是成功了!”
    “可是今日一早军师已经率长矛军入了汉山城,此时若是贸然行动,孩儿只怕姓赵的定会与红巾军正面冲突,胜算未知啊!”容城担忧道!。
    “什么?他不在兽峰山要塞镇守怎么会突然率兵回到汉山城!”容幕听到赵星远率军回到汉山城后的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想到事情会突然进展到这个地步,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父亲如今之际我看还不能轻举妄动。既然姓赵的已经回到了汉山城,这样也好,他回来正中我们的下怀。明日早朝我看他如何解释盗空汉山粮仓一事。到时候再联合朝中大臣一齐弹劾他,就算大王想保他,城中饿个半死的百姓恐怕也不会答应,我看他拿不出粮食出来恐怕也只有一死谢罪!”容城嘴角微微上扬了下,似乎对此已经有十有八九的把握以盗窃罪拿下汉山军师而治他死罪!
    “若真是如此,那咱们就得先静观其变!”容幕平复了下心情后也冷静了下来,因为赵星远率军回汉山城此时出兵已是下下之策,只有等明日早朝后视情况而定。
    赵星远率军到了府邸后安妥好长矛军,他没有来得及休息,就在拖克令文的陪同下第一站就把一万筐野麦送达到汉山粮仓,趁这次来到汉山粮仓正好他要好好调查下粮仓被盗空一事。
    来到粮仓后赵星远把粮官陈纳松首先叫到了跟前了解了下失窃当天的具体情况。
    陈纳松来到后也如实将粮仓失窃的详细经过全部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赵星远,接着他又叫来了当时看守粮仓的当班士兵。那几个士兵便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当晚执勤所有经过,也都一一告知赵星远。
    了解完情况后,这时其中一个士兵将半坛酒抱了出来对着赵星远说道“军师,这就是当晚我们哥几个喝的酒,这酒里面有问题!”
    “有问题?说来看看!”赵星远看着那酒不解。
    那士兵接着说道“这酒就是普通的果渣酒,平时无论如何喝都是醉不了人的,可当晚咱们哥几个喝完后全都不省人事了,您说怪不怪!”
    赵星远听了那士兵说的话后立刻明白过来“看样子有人故意在你们的酒里下了药!”
    士兵不约而同的都点着脑袋认同赵星远所下的结论,那半坛酒便被赵星远命拖克令文带回了府邸?
    了解了粮仓被盗后的详细经过后,赵星远没有多停留立刻返回到了府邸。第一件事他让拖克令文牵来了一匹两脚马,赵星远用勺子在那半坛酒坛里舀了一勺酒液给那匹马灌了进去。
    一旁的孟江龙和拖克令文见赵星远给马匹灌酒十分不解,
    “军师为啥好好的给马匹灌酒?”一旁孟江龙最先发问。
    “是啊,军师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给马匹喝酒的!”拖克令文也是使劲挠着脑袋弄不明白。
    赵星远盯着那灌了酒的马匹答道“那粮仓的士兵说这酒被人下药,我给这马匹灌酒为的就是验证这酒是不是真的会致人昏迷。”
    孟江龙和拖克令文听到赵星远回答这才明白了过来。
    这时三人蹲在一边盯着那匹灌了酒的马,只见它悠哉悠哉地在草地上吃着草,可没过一会儿那匹马吃着吃着就如丢了魂一样重重倒在了草地上昏死过去。三人瞪大着眼睛盯着那匹倒地的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军师,这马咋突然睡觉了?”孟江龙一脸惊奇的问。
    “这不是睡觉,是被酒里的药蒙晕掉了!”赵星远看着那马下了定论。
    “难道那酒是真的被人下了药!难道有人有预谋地盗窃了粮仓!”拖克令文惊疑道。
    赵星远点了点头分析道“事实已经证明了,果渣酒根本喝不醉人,更不要说马匹了,可如今这酒连马匹都能迷晕倒,说明有人故意在酒里下了药用来麻痹看守的士兵,这样就可以趁夜盗走粮仓所有野麦!”
    拖克令文挠着脑袋有些想不通“可这到底是谁干的?盗空粮仓那可是死罪啊!”
    “除了容城还能是谁呢,整个汉山只有他视我为肉中钉掌中刺!”赵星远苦笑了一声说到。
    “原来是那红巾军的头子容城?!那咱们何不将他抓起来交给汉山王?”孟江龙愤愤地问到。
    赵星远叹了口气苦于没有证据就不能将容城抓捕起来,不过他得想办法寻找证据,尤其是到底是谁把盗取来的野麦秘密地放进了军师府邸,又让容城导演了一出嫁祸给军师头上的罪证。
    赵星远思考良久后决定派功夫不错的拖克令文趁夜前往戎卫将军府看看能不能从中查出些蛛丝马迹!
    拖克令文得到这个任务异常高兴,他早就想活动活动筋骨了,于是当即接下了这个命令!
    “今夜你就潜入戎卫将军府调查调查府中的情况,若是发现什么情况立刻回来向禀报”赵星远朝拖克令文叮嘱道。
    “遵命!”拖克令文领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