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廷坚决贯彻不知道怎么接话就不说话的原则:“……”
    刃唯见前台没人,礼宾部也没人,就说非要在大堂陪成景廷玩一会儿。
    不然你一个人上夜班,多无聊。
    他飞速扔下一句“等我”,又迅速跑上楼。
    没多会儿,刃唯又蹬蹬蹬跑下来,将怀里的“宝贝”放在前台。他挑了包速溶咖啡要给自己兑,说醒醒酒,怕等会儿睡着了。
    顺便,他还给成景廷冲了一杯。
    目光时不时瞟向前台趴伏的黑狗,刃唯总有些胆战心惊。
    书上说,辟邪的黑狗趴伏,代表着向yin间屈服。
    他捏捏狗的耳朵,觉得凉,小声问成景廷:“成景廷,他怎么趴着呀。”
    成景廷眼神黯了黯,说:“他累了。”
    “你累吗?”刃唯问。
    “……”成景廷沉默。
    他很想说累,又怕刃唯担心,只得讲一句:“不累。”
    “骗人,”刃唯没看见他身后擦血的纸巾,端起咖啡杯递给他,“熬夜想睡觉就喝点儿。我们费尔曼酒店的员工都常备这个,但在你们前台,我就没见着过。”
    成景廷闻了闻纸杯里盛的热饮,说:“冲兑的咖啡我真喝不了。”
    “嗯?为什么?”
    刃唯也算养得细致的,没想到成景廷在细节方面比自己会折腾多了,笑道:“我读高中那会儿,晚上打电竞,就是怕睡着,通宵下来要喝两三包。有时候人都快睡着了,手还没停下。”
    成景廷紧拧的眉心未舒展开,“熬夜伤身。”
    “还行,年轻嘛,造作!”刃唯说,“你不喝冲的,那喝什么?咖啡豆咖啡机的?”
    “嗯。”成景廷不可置否。
    刃唯说:“你看,这点你们x就比不上别人半岛,他家房间里的咖啡机最出名了。”
    成景廷不反驳,但还是解释道:“但我们房间里有冰桶和调酒台,这才是x的理念。”
    “一定要吸引年轻人?为了什么?只是品牌概念?”
    刃唯连连发问,又凑近些,神神秘秘的,“嗯……成景廷,你是不是,就喜欢我这种特别小的啊?”
    他凑得过于近了,吐息温热柔软,一缕缕敲打在成景廷耳廓。
    小狐狸给他下套,bi着想听那句“喜欢”。
    令刃唯没有想到的是,成景廷只是失笑,沉声道:“年纪特别小?你二十了,刃唯。”
    二十确实算一个新分割点。
    刃唯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已经告别十字开头的事实,捂脸长叹,顺便掐成景廷手背:“哇,你真的很会破坏气氛。”
    成景廷看他一眼,目光莫名炙热,还没再移开过。
    刃唯被看得脸红红。
    “你尝尝这个,”刃唯把泡面端起来,拿筷子搅搅,“这个叫火鸡面,韩国产的,特别爽。吃一口保证你体不寒手不凉,还会出汗!”
    “……”成景廷盯着那被辣椒油裹得发红的面条,心中警铃大作,摇头拒绝,“我不要。”
    “你怕辣?”
    刃唯还不知道这东西一下肚,对效果倒不会驱寒散凉,于成景廷来说就是灼心烧肺,怕是会挫掉半个灵体。
    “不是怕辣。”
    成景廷夺下他的筷子,将面条放在前台桌子上,也不允许刃唯吃,“你胃好了?”
    “没好。”
    这不说还好,一说刃唯又有点痛,捂住小腹凑近点,“你给我揉揉。”
    成景廷没动,刃唯去握他的手,差点又冒一句“好凉”,但为了表演到位,还是皱着眉头喊疼,再把成景廷的大手捏住——
    再慢慢,放在自己疯狂跳动的胸腔上。
    扑通、扑通。
    刃唯快忍不住了。
    成景廷一震,感觉得到那被衣物覆盖的温热的皮肤下,那颗乱撞的心。
    今夜耗他太多精力,成景廷声音哑哑的,“这是胃?”
    刃唯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是心。”
    成景廷很想,很想把刃唯的手也抓过来,放在自己胸腔上。
    可惜自己没有心跳。
    刃唯看成景廷眼中深情,喉咙像被什么梗住,忽然特别想流泪。
    他忍住这莫名的感动,捏捏成景廷的手掌心,用自己空闲的另外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