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坐好,”成景廷靠在桌边,蹲下身,“哪儿疼?”
    他开口,唇齿间不热不冷的气流尽数绕上刃唯luo露的膝盖。刃唯的腿没控制住地抖了一下。
    刃唯像得软骨病了,靠在沙发上捂肚子,俊脸拧成团,开始咬唇角演戏:“哪儿都疼。”
    他约来聊天的员工帮他叫所谓的“时尚顾问”去了。
    刃唯不知道自己还能跟成景廷在这半封闭空间待多久,挂半个身子在成景廷身上,小声说:“成景廷。”
    成景廷想躲,又实在怕他再摔一跤,只得回应:“嗯?”
    “你们礼宾部,真不管客房客人死活啊。”
    我他妈每天在房间里快给憋死了,都没人陪我玩儿你知道么?我这跑上跑下的就为了看你几眼,让你跑个腿儿上来送个枕头都不行。
    昨天刃唯朝礼宾部要服务说想把自己房间整浪漫点儿,蜜月套餐那种。结果他一回房间,浴巾被叠成两条蛇jiāo颈。
    他打电话一问,成景廷说那是叠的天鹅!
    天什么鹅,要是天鹅都长这样……丑小鸭都比它们可爱。
    “我想问你啊,我是不是不招人喜欢,”刃唯没话找话,攀住桌沿,“你们前台那小男生是不是不喜欢我?”
    成景廷没回答,抬眼,看向他的表情带了些好笑。
    你怎么会不招人喜欢。
    他望进刃唯的眼,喉咙忽然很干——他又匆匆挪开目光。
    刃唯没察觉到这小动作,继续说:“那个小男生,一看就没好劲儿。改名叫蛋黄酥吧他,看着纯,面皮白净的,指不定脑子里想跟你干点什么,天天想什么黄……”
    “他还真叫这个。”成景廷说。
    “啊?不过说真的,你们一情趣酒店,太正规了。”刃唯话里有话,动作生涩地去摸了下成景廷的手背。
    嘿嘿。
    我cāo!好凉……青筋、脉络、略粗糙的肌理,像没温度的什么……刃唯指尖滑过他手骨之上,挺直的背脊轻捂出汗。
    他抬头去看中央空调,骂道:“我早就想破坏你们这儿的空调了,把客人和员工都当鲜冷速冻呢,你看你都被冻成什么样了……我给你暖暖!”
    “别摸了。”成景廷猛地抽回手,生硬地讲:“等下时尚顾问会陪你。”
    刃唯收回作案的手,脸红,“哦,他叫,埃,埃什么……”
    “eric。”
    “好好儿一中国人不用大名,非要叫埃瑞克,挨打么这不是。”刃唯语气轻快,心里祈求着,这假混血哥们儿慢点来啊……
    走廊尽头电梯一响,成景廷也站直了身子。
    “eric先生来了,我先下楼。”
    成景廷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站起身,说,“他或许跟你合得来。”
    他这句是什么意思,刃唯没多想。
    成景廷见他一脸茫然,又说:“注意安全,别喝酒。”
    接着,两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和所谓时尚顾问会谈结束,刃唯一点儿有利消息都没得到,心里却难受了——成景廷临走时让他注意安全,他现在懂了。
    那个eric就是个gay!
    还敢把手放在他小腹,笑着问,小唯,你有几块腹肌呀?哎哟,好像有那么两三个?什么,不止两三个吗,捋起来我看看,有八块吧?
    刃唯皮笑肉不笑,九九归一了。
    一上来还好,恭恭敬敬,自己话一多再加上长得萌,觉得好欺负,就动手动脚。刃唯腿不舒服又不好发火,直接扯了拐棍画地为牢,让人离这护法圈远一点。
    近猪者吃猪,近我者一个字,死!
    “我太惨了,小下流。”
    刃唯半个身子陷入软床,舒服地四处打滚,“我这么乖……怎么谁都欺负我。”
    齐流一咯噔,心说你明明看着就是个妖艳小萌货,幸好不化妆,不然大乱天下的本事还是有的。
    刃唯不是那种清纯男大学生型,反而就是看着特别高不可攀,多瞧一眼都是亵渎。
    偏偏刃唯骨头又“软”,唯恐天下不乱。
    偶尔说几句嘴pào,唇角开合,tiǎn一下能开出朵红玫瑰。
    “我觉得吧,你看着不像好好谈恋爱的。”齐流总结道,“像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