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下的陈瑾清冷如玉,惊鸿绝艳。那握着匕首的纤纤玉手白皙润滑。
    不知为何,叶芙蕖明明是天下难寻的绝美容颜,但是却不给人妩媚的感觉,反而是带了些英气。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觉得心中悸动。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陈瑾目光越发的锐利起来。
    芙月叫:“是爹说的,我有听过祖母问爹爹,你是不是他的女儿。爹说他也不知道。是他说的,是他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不是他的女儿。是他说你娘是个贱人,都是他说的……”
    陈瑾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成了现实。
    “你别杀我,你别来杀我,这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儿……”芙月尖叫不停,她可不知叶芙蕖是不是个疯子,若是她真的划伤了自己的脸,那么这一辈子就完了。
    陈瑾看向了杨桓的位置,杨桓晓得陈瑾的意思,他默默来到芙月身后,轻轻一碰,芙月就这样昏了过去。
    杨桓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他提着芙月的衣领,又将人丢了回去。
    等到再次出门,就看陈瑾仍在发愣。
    他低头看她,说道:“怎么?真相不是很美好?”
    陈瑾没有出声儿,杨桓都是不奇怪陈瑾这个样子。他看向了陈瑾手中的匕首,眸光微微眯了起来:“这个……”
    他将她手中的匕首接了过去,随后冷淡的扬了一下嘴角,说道:“这把匕首是清河书院第一名的纪念品。”
    人人都知道,陈瑾才华横溢,几乎是清河书院每一年的第一名。正是因此,清河书院每一年的纪念品其实都相当于是直接给陈瑾量身定做一般。
    而这匕首则是她十四岁那年得到第一名的纪念品。
    宝蓝色的琉璃石刀柄衬托削铁如泥的利刃,曾经被许多人所艳羡。
    “您倒是消息灵通。”陈瑾浅浅的回了一句,并不太放在心上。
    杨桓抿了抿嘴,他自然是知道的。为了追捕陈瑾,几乎跟陈瑾有关的所有事情,他都事无巨细的知晓。可是……这柄匕首不是陈瑾从不离身的么?
    他眼神幽暗了几分,倒是一时无言。
    他不言语,陈瑾却抬头看他:“我们回去么?”
    她几乎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件事儿了。
    杨桓嗯了一声,心中有些郁结不快。
    他倒是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间就心情恶劣起来,可是却不好真的对叶芙蕖发火,他低头看向她的脸,清冷又肤色胜雪。
    他道:“走吧。”
    二人回程一路无言。
    杨桓知晓,便是自己问什么有关陈瑾的事情,叶芙蕖也是不会说的。
    二人一同回到青城寺,他虽然心中不虞,可仍是jiāo代道:“我看叶芙月回给府中送消息。不过这点你倒是不用太担心。就算快马加鞭,他们也未必能想到你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走一个来回。你只要镇定,就不会有破绽。”
    叮嘱之后,他倒是笑了出来,这笑容带着些淡淡的自嘲:“我想,你也不会失了镇定。”
    他几次三番与她相处,对她的xing子其实也算是有些了然的。
    陈瑾觉得杨桓突然间就有些不同,似乎是不太高兴的样子。若是高兴,这人哪里会紧紧的抿着唇呢!杨桓的唇薄薄的,都说薄唇的男人透着薄情。现在想来,倒是也未必如此。
    最起码在她看来,杨桓这个人虽然冷言冷语,但是还是厚道的。
    她向来直白,不喜欢猜来猜去,“你为什么不高兴?”
    杨桓被这话一噎,倒是不知说什么才是了。
    陈瑾扬眉:“好端端就不高兴。”
    许是陈瑾自己没有感觉,可是杨桓却生生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几分埋怨的娇嗔之意。
    他低头看着陈瑾,见她倒是一脸的理直气壮,莫名的,他又笑了出来。
    “我没有不高兴。”
    陈瑾:“……”这人变化也太快了吧?
    杨桓道:“我只是琢磨事情呢!你不用担心。”
    陈瑾诧异的扬了扬眉,心说我担心什么呢?您高不高兴,与我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