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两个大太监见皇帝饥色匆匆地进了极阳殿,边帮着关上殿门边互相看了看,不出意外,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懵逼的神情——难道说,从今往后御书房要被废了吗?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周斐琦进了大殿后,朝服也来不及换,便直奔龙床,一眼看到高悦纱亵半遮的美背,昨日好不容易被高悦浇灭的火种立刻死灰复燃,甚至就连脑袋都嗡了一声,然后——
    张公公和胡公公正忧心忡忡彼此对望,就听大殿里突然传出了一声沙哑至极的暴怒——
    “你干什么?!!!”
    “……”听不清皇帝小声说了什么。
    “不行!”
    “……”
    “滚!”
    “……”
    “周——呜!”
    张公公:……
    胡公公:……
    皇帝陛下太可怕了!
    大殿里,高悦身上压着一只‘大狗’,嘴又被夺走了。这次,周斐琦比昨天还要过分,直亲得他上气不接下气,没一会儿脸就憋得通红。明明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没来得及问,本想等嗓子养好些再说,可看现在这个架势,嗓子不但养不好,恐怕还有加重的趋势。毕竟,那家伙上了床之后有多粘人多能磨多不要脸多没下限,高悦这些年可谓是‘深’有体会——
    “唔唔!”
    高悦挥拳砸周斐琦,脚蹬着他的腹肌强烈抵抗,表达自己现在不想干那事。
    周斐琦当然明白,可是这是自己的口粮啊,心心念念了二十年,一朝得口,一次怎么够?!自然是能多吃一口是一口啊——
    于是,面子里子那是给外人看的,自己媳妇面前要那玩意有屁用啊?!
    “宝宝,你再心疼心疼我,就一次,好不好?”
    肚子被高悦狠狠踹了一下,周斐琦再接再厉——
    “哥哥,求你了!”
    高悦终于逮到一个换气的机会,破口大骂:“你特么能要点儿脸吗?你现在可是比我大两岁!”他说完这句只觉得嗓子好似被锯齿划过,疼得脸都皱出了包子褶儿。
    周斐琦连忙给他端水,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态,说出的话却能气死一排高悦,“那我叫你哥,你不是也挺有感觉的么?”
    他手指着一个小山包,高悦一口水才喝进去,一听这话,又全喷了出来。周斐琦只好又手忙脚乱地给他擦拭,擦着擦着不知怎么就把高悦身上的那层仅有的纱亵给擦没了,然后,事情的发展就再也由不得高悦了……
    极阳殿外,张公公和胡公公看了看高悬中天的太阳,耳边再度响起了如昨日一般无二的那种无孔不出的声浪,什么——
    ‘……别咬了,啊……’
    “好好好,不咬了不咬了……”
    “……你这个骗子!”
    不同的是,高毕焰的声音听起来都让人心疼,都哑成那个样子了,到底是被皇上弄成了什么样儿才会不顾疼痛喊出来呀!唉,还是那句话,皇帝陛下太可怕了!
    极阳殿里,皇帝白日宣那个啥,后宫其它殿里的主子们闻风裂胆,只可惜了那些名贵的瓷碗,一盏一盏得又碎成了渣渣。
    良人所,乔环刚从外面回来,一屁股坐在那个长条的院子里纳凉,边喝茶边对齐鞘道:“你知道我今天看见谁了吗?”
    齐鞘这两日心情不佳,闻言只略略抬动了一下眉梢。
    乔环已经兀自说了下去,道:“千岛国的百羽鸣喧,我的天,你知道他有多美吗?!真得,我强烈建议你去看一眼,那人真不愧是他们国的第一美人啊!”
    “能有多美?”齐鞘浑不在意。
    乔环却认真地想了想,嗯了一会儿,道:“这么说吧,其实呢,我是觉得他的五官挺精致的,若非一早知道他是哥儿的身份,我第一眼见他还以为他是高毕焰的妹妹呢,哈哈哈哈!”
    “什么意思?”一提高悦,齐鞘果然上了点心。
    乔环道:“就是说,他长得有几分像高毕焰,只不过身形更纤细,应该是骨架小的缘故,脸就这么大,”他举着手来回翻转了两下,“真的,一个巴掌大的脸,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好想给他画张画啊!唉,可惜,淑贵妃说选拔过了的这些采女哥儿得等陛下过目完,定了品级,分了住所之后咱们才能随意走动。不然,我真想现在就去找他了!”
    齐鞘不以为然地扯了下嘴角,道:“我眼里,”
    “最美的只有高毕焰!我知道了,你都说过八百遍了。”乔环又喝了口茶,仔细看了看齐鞘,突然坏坏一笑,道:“高毕焰如今圣眷正浓,你不该为他高兴么?怎的这般愁眉苦脸的?”
    这话直戳齐鞘心窝子,他腾地站了起来,直接冷了脸,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屋子,大力关上了门。
    乔环:“嘿,你这人——哼,阴阳怪气懒得理你!小九子,去看看大厨的午膳做好没有,就说我饿了,要吃饭。”
    “好嘞。不过主子,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这大厨是太后专门派来伺候高毕焰的,咱们天天这么蹭着用别再落人口实……”小九子提醒道。
    乔环笑了笑,扭头冲他眨了眨眼,道:“放心吧,高毕焰如今伺候皇上,每日的膳食据说都是皇上亲自在管,这大厨留景阳宫暂时也没有用武之地,咱们使唤着,那是给他个表现的机会,不会有人计较这些的。高毕焰就更不会了,他哪儿是那么小气的人。哎呀,你快去吧,我饿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