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泽环在他腰间的手收紧,贪恋地感受着方翼身上朝气而蓬勃的体温,柔软的唇也不住地摩挲着他的脖颈。
    “嗯,特别想。”
    方翼转过头,捧住计泽的脸仔细看了看。后者也目光炽热地盯着他。
    “怎么,看出什么不一样了吗?”
    计泽打趣他。
    “还是这么好看!”
    黑暗中,计泽俊美无俦的五官仿佛笼罩着一层朦胧的轻纱,在暗夜的光影中有种独特的魅惑感。
    方翼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他搂住计泽的脖颈,用力亲上他的唇。
    耳鬓厮磨良久,两人才堪堪分开,计泽的呼吸有些凌乱,幽暗的目光盯着方翼的脸。
    “小翼,你瘦了。”
    “有吗?”
    方翼自己没有什么感觉。
    “腰……细了。”
    计泽说着话,手指漫不经心地在他腰上挠了挠。方翼顿时被他逗笑了,他不自觉缩起身体,想避开计泽的触碰,然而计泽另一只手紧紧禁锢着他的肩膀,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哈哈哈……哥你别挠……哈哈……”
    方翼是最怕痒的,被计泽这么一挠,顿时笑得快喘不过气来,求饶个不停。
    计泽见好就收,他停了手,把方翼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发。
    “本来想把奶油带来的,不过它好像不太喜欢坐车,有点闹肚子。等它适应一点,我下次再带它来看你。”
    “嗯。”
    方翼靠着他的肩膀,双手也环着他的腰,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我听圆圆说,你刚刚在跟谭霖吃饭?”
    计泽似乎是随意提起这个话题,然而他的语调有几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酸味。
    方翼是个迟钝的,傻乎乎地“嗯”了一声。
    “谭霖哥人特别好,我们聊了好多东西,还是他请我吃的饭。”
    “哦?”
    计泽眯起眼。
    方翼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思维有多么直男,他甚至还继续讲起谭霖的好来。
    “是啊,我跟谭霖哥对戏的时候,有不懂的地方,他都会帮我解答。而且他脾气也好,有次我们剧组——”
    “小翼。”
    计泽忽地打断他,他声音里压抑着什么东西。
    “别说了。”
    方翼这才敏感地意识到计泽的情绪不对,他吐了吐舌头,乖乖靠回计泽怀里。
    “噢,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计泽露出些许无奈的神情,这无奈中又带着一丝自我厌恶。
    “对不起,我的独占欲可能有些强。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跟我说。”
    关于计泽的独占欲,早在肖越来追他那一次,方翼就深有体会。他并不觉得计泽是想控制他,那次因为肖越吵过一架后,他反而更能理解计泽这种害怕失去的心情。
    他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患得患失呢?
    “一点都不,我觉得你很好。”
    方翼抬头在计泽嘴角亲了一下,又道:“你要是不喜欢我,才不会关心我跟谁在一起呢。”
    计泽摸了摸他的脸,眼底的阴霾散去,重新带上笑意。
    “我带了些吃的和水果给你,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夜宵?”
    “好啊。”
    其实晚饭的时候方翼已经吃的很饱了,可是计泽带了吃的给他,他就是撑死也要吃完。
    吃完夜宵,方翼的肚子肉眼可见地鼓了起来。
    他打了个饱嗝,靠在计泽肩上,看着阳台外的风景。
    “吃得好撑啊。”
    “让你不要吃那么多。”
    计泽给他轻轻揉着肚子,帮他消化。
    “可是那个烤乳鸽真的太好吃了,啤酒鸭也好好吃。”
    方翼捏了捏自己的脸,忽地想起什么,苦恼道:“我明天不会长痘吧?”
    计泽轻笑了声。
    “别杞人忧天了,洗澡去,早点休息。”
    “那你呢?”方翼以为他要走。
    “我还能去哪里,当然在这儿陪你啊。”
    “可我明天——”
    “我来之前问过李导了,他说你明天的戏份不多,上午的戏份结束后可以休息半天。”
    方翼顿时兴奋得从床上跳起来。
    “太好了,我要放假了!”
    不是他不热爱表演,只是他已经连续半个月早出晚归拍戏,有好几天收完工都是半夜了,就算是身体素质再好也有些吃不消。
    “行了,先洗澡去。”
    计泽催促他。
    方翼拿了浴袍,哼着小曲,乐颠颠地往浴室走。
    由于隔天方翼有场打戏,所以这晚两人什么都没做,只是盖被纯聊天。
    方翼把晚上吃饭遇到王子轩的事情跟计泽说了。
    计泽听了后,俊眉皱起,神情很是不悦。
    他听小周说过,王子轩最近似乎傍了个不错的金主,而且下个月还有个上星综艺要上,短时间内可能会吸一波无脑的颜粉。等热度起来了,他之前贴着计泽炒作的黑点自然也会被人忽略甚至遗忘。
    计泽对王子轩几乎没什么印象,虽然两人在剧组一起拍过戏,但他跟王子轩对戏的次数手指都数得过来,对于王子轩的示好他也没有任何感觉,那人在他眼中不过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而已。
    他明确拒绝过王子轩,可青年也不知是不是在网上看多了情感鸡汤,认为凡事只要坚持就会有好的结果,被他拒绝后不仅没有半点受挫,反而越发热情高涨。电话、短信不停地骚扰他就算了,最后甚至发展到偷偷坐他的保姆车,擅自拿走车里属于他的私有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