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哦?打死我了谁请客呢?”
    “……当我没说。”
    这地方囊括的内容非常多,除了基本的泳池温泉汗蒸房等等,还有小型的音乐会和简单的音乐分享,报名就可以进去学一些你想学的乐器。
    正式开玩之前,阮音书和程迟在一桌简单地做了个计划。
    “我们要去泳池还是音乐会?你想去哪,”阮音书看着导览图,“不过还是要跟大家的节奏保持一致。”
    程迟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他只是以手支颐,眼睑微垂:“你今晚不陪我。”
    “是呀,”阮音书也在自说自的,“不过大家好像都想去学乐器看看。”
    “没意思,无聊,”程少爷展望了接下来她可能不在自己身边的行程,提出了一个想法,“不如我们还是回家吧。”
    阮音书:“你说什么胡话呢,诶,群里他们发消息了,我们可能还是要去乐器街那边看看。唔,初瓷说她要报钢琴的,邓昊说报吉他的,班长说想报二胡……你呢,你想报什么?”
    程迟眯了眯眼:“我啊……”
    阮音书眨了眨眼,眼底铺开明明晃晃的亮,催促,“嗯,你想报什么?”
    程迟像是想到了什么,倏尔一笑,脑袋往后仰了仰,手托着揉了把碎发,声音懒洋洋的。
    “想抱你回家。”
    阮音书:“……”
    无论程少爷多么不情愿,既定的行程是不会再改了,他只能乖乖留在这儿,而不能抱自己女朋友回家。
    阮音书当然玩得高兴,毕竟和李初瓷这么久没见,平时都靠软件聊天,现在见了面,当然有说不完的话题。
    后来男生有了自己玩的内容,女生们也去了别的地方,她和李初瓷弹了会儿钢琴,又去做了个spa,就到了晚餐时间。
    两个人不约而同选择用烤肉解决温饱。
    肉刺啦刺啦地烤着,她们从口红聊到包,又从包聊到工作,再兜兜转转又聊回了高中生涯。
    学生时代的美好大约是青柠汽水,摇一摇,从玻璃瓶底哗啦啦涌起气泡,还有在舌尖bàozhà的味道。
    李初瓷伸手翻动纸上的培根:“对了,之前我们初中同学聚会,我碰到张牧之了。”
    阮音书抬头看她。
    大学是间改造屋,大部分女孩儿进了大学之后都会变好看不少,而初瓷的改变尤为明显。更重要的是,初瓷找到自己的兴趣爱好后明显自信了,气质也相应得到抬升。
    她五官底子本身不差,好好打理之后,扔进人群里也能算个小出挑。
    此刻说起张牧之的时候,她没有以前的沮丧和哀怜,颊边是笑着的,只是眼底不小心走漏了一点风声。
    阮音书问:“怎么说?”
    “也没怎么,就是见了几面吃过饭。”
    “见了几面?聚会后你们怎么见的面?”
    李初瓷说:“他约的我。”
    阮音书愣了一下:“他主动约你了呀?”
    “今天也是他送我来的,我原本打算自己搭车来。”
    “什么意思,”阮音书好像领悟到了点什么:“他……后悔了吗?”
    “不清楚,”李初瓷耸耸肩,“好像是。”
    “那你怎么想的呢?”阮音书问她。
    “我不知道,我说我想想。”初瓷推推眼镜,“毕竟我以为我们早就玩完了。”
    两个人沉默地吃了会,阮音书想了很久,又问:“现在关键是,你还喜欢他吗?”
    李初瓷戳戳鸡翅:“我倒是想忘,但哪那么容易就能忘。”
    又说:“我在想……”
    “嗯?”
    “如果我真能看到他想重新追回我的诚意,我就和他试一试。”
    谁让她这些年的念念不忘,终于听到了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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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年三月,手术机器人终于如期将要上市,他们给它起名为清落,取自“病愈囊空后,神清木落初”。
    发布会的那天特别巧,正好又碰上了阮音书生日。
    数不清是程迟陪她的多少个生日。
    生日兼发布会的前一天,阮音书一回家就收到了一个匿名蛋糕。
    蛋糕是程迟代收的,连寄送人名字都没问。
    她本来不是很想吃,但程迟有话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