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这么写,你疯了吧!”
    “那怎么办,”他好像还很委屈,“你又不教我。”
    阮音书被他折腾得脾气也没了,原则也放宽了,她转头看了看窗外的绿植,饱满清新的叶拥簇在日光下。
    她长长地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我教你。但是我每教你写一段,你要自己写一句总结。”
    似乎真的做了很大的让步,她又认真严肃地补充:“如果再这么瞎写我就走了。”
    程迟打了个响指:“成jiāo。”
    不远处花坛里走过一只小博美犬,步履轻柔,脚印压在泥土里,按出一朵梅花。
    风和煦温柔,枝叶被拂动得沙沙作响,暖黄色的光哗啦啦地从窗外涌入,落在教室的地板砖上,被隔档成一块一块的暖调色块。
    少女坐在倒数第二排的椅子上,为了方便讲话回过身,手肘jiāo叠压在椅背上头,下巴搁在手肘。
    她讲话声音细软,难得有了短暂的放松状态,配上暖融融的光,舒服得人昏昏yu睡。
    张弛有度的氛围充盈了整个空间。
    看他把最后一句写完,阮音书这才如获大赦地站起身,走回位置上的时候不自觉地伸了个懒腰,像猫打了个盹。
    少女抬手时衣服也跟着往上,飘飘dàngdàng的衣摆勾勒出纤细腰肢。
    程迟不自在咳了一声,目光转开,笔随手扔在桌面上。
    “你把检讨给我吧,我明天顺便帮你jiāo,”阮音书抬头看了眼时间,“我现在也该走了。”
    说完,她回头看几个检讨还没写完的:“你们明天中午之前给我吧。”
    后面一片鬼哭狼嚎声传来:“写不出写不出,还差一千字死活凑不出来了……”
    有人看程迟站起来了,抬头问:“迟哥写完了?”
    “课代表这不是乐于助人地帮我写完了么。”
    那人继续哀嚎:“那课代表可以教我写一下吗?!”
    程迟毫不留情:“不行。”
    阮音书正想回头看看情况,被少年一把拽过,推着她出了教室:“走,去吃火锅。”
    后面还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就不能把你的小捷径借我们走一下嘛……”
    他脚步加快,把声音甩在脑后。
    被他带着走出长廊,阮音书这才骤然回过神来:“去吃火锅吗?”
    “是啊,庆祝一下我把检讨写完了,”他低眉看她,“不行?”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没和我妈说,她现在在外面等着接我回家呢,”阮音书说,“明天或者后天吧?我总要先和她说一下。”
    “也是。”他怎么忘了她可是什么都要跟家里人报备的小白兔。
    程迟道:“那就明天吧。”
    “可以的。”她弯着眼睛答应下来。
    走到篮球场,她抱着检讨跟他道别,“我现在要送东西去老师办公室了,然后上车回家,你也赶紧回家吧。”
    他模棱两可地点点头,没说什么。
    阮音书到家之后,吃饭时阮父问起比赛的事:“你上次熬夜的那个比赛……怎么样了?听说结果出来了?”
    “嗯,”阮音书夹了青菜,缓缓说,“本来应该拿奖,但是被组员抢先发表了。”
    听闻了事情始末的阮母大骇:“这孩子怎么满脑袋歪心思。”
    “所以我说啊,”阮父叹息,“家庭情况有问题的孩子,心理就不健康,容易走歪路。”
    “这个也不一定,不过确实比常人更复杂一些。”阮母也说。
    阮父又道:“到时候看看学校给那人什么处罚,对于这种邪门歪道绝不能姑息,否则有一就有二。”
    一顿饭就在讨论声中落幕,阮音书吃完饭,起身回房做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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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生活照例,阮音书早早到了教室,学习检查收作业,程迟第三节课下课才来。
    他今天穿了件字母t恤,比穿鲨鱼印花的时候看起来要好接近很多。
    这人穿衣风格也很随心所yu,虽然平时穿短袖比较多,但偶尔也会套个背心方便打球,外面再加件薄外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衣柜足够大,目前他穿衣服都很少重样,几乎每天见他都是新的。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