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把他吹到这里。
    她就是那个时候忽然觉得,这个传闻里凶神恶煞的一高首霸,其实并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可怕。
    他其实也有一闪而过的,沉默的,面无表情的温柔。
    只是很快,就被风就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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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板报办完之后,阮音书火速收工回家,程迟百无聊赖不想回基地,索xing去天台抽两根烟。
    他不知道,就在他上楼的过程中,一班左边的窗户被人拉开。
    吴欧拍拍手掌,利索地翻进一班教室,问身后的人:“阮音书桌子哪张?”
    “喏,倒数第三排靠外,”那人在外接应,“这边真的没监控吧?你可别像她们一样被时亮从监控里查到了。”
    “放心吧,那是她们傻bi,从有监控那边的门进教室,”吴欧从阮音书桌上搬起一摞书,“我从没监控的地方翻窗进来的。”
    拿了书,吴欧又制造了“混乱现场”后,二人朝天台走去。
    朋友问:“到时候万一她们又跟老师说怎么办?”
    “说就说咯,跟考场一样,没证据就不会定我罪的。”吴欧又咬咬牙,“这群疯子胆子还真大,敢在时亮面前指控我?还扔我书和桌子??我不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她们不知道我的厉害!”
    “你搬书是准备干嘛啊?”
    “烧了咯,”吴欧笑得yin恻恻,“反正一团灰,谁能认得出来?”
    “我就怕你们这样,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朋友站在天台门口,声音在空间里被dàng出很大回声,“阮音书是不是有程迟撑腰啊?”
    反正吴欧看这里也没人,整个人都放肆了起来:“程迟算个毛?而且吸取这次教训,我做的没那么明显,刚刚把很多人的书都打乱了,还搞了几个猫脚印的印章上去——就当是猫跳进去翻乱了,顺便衔了几本书走呗,总不可能查指纹吧?”
    朋友点头:“有道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阮音书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一朵小百花,关键时刻居然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还傍上程迟给她帮忙。”
    “那当然,阮音书这人真他妈恶心,平时装的清高得跟什么似的,谁知道她怎么搞上程迟的,指不定背地里浪……”
    吴欧正洋洋得意地说着话,抬头时语调戛然而止。
    天台大门被人从里面推开,程迟面色yin翳,伸手一把抓住他衣领。
    ……
    阮音书本以为吴欧的滴墨事件会不了了之,可没想到第二天大课间的时候,广播里传来通知声——
    “占用一下同学们课间时间,这边通报一个事情。”
    “高二七班吴欧同学,因私人恩怨报复同学,在前几日的物理竞赛中折断阮音书同学全部的笔,还特意将墨水滴到阮音书条形码上,导致阮音书成绩作废。”
    “不止如此,他还在昨天下午擅自闯入一班偷走阮音书课本,企图将其烧焚。以上行为恶劣至极,严重违反条例,也给校园风气带来极大不良影响。”
    阮音书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书,怪不得今早来的时候感觉书的顺序变了,有的上面还有点灰尘,原来是吴欧来过……
    广播还在继续:“但考虑到吴欧此次是初犯,认错态度良好,也是主动向老师告知这一事项,所以学校决定给予万字检讨和记过处分,下周一的全校升旗时间jiāo给吴欧反省认错,撤销比赛名额,视情况再决定后续处罚。”
    “同样,参考了阮音书的成绩,我们决定将一个复赛名额弥补给她,也对监督不力深感抱歉。”
    广播关闭后,立刻有前后桌的人围拢过来:“吴欧居然把你的笔都掰断了?还弄坏你条形码?这也太神经病了吧?”
    “你跟他能有什么恩怨啊,我都没见你们说过话。”
    “怪不得之前有人扔吴欧椅子呢,我看他活该!”
    跟关心的朋友们聊了两句,下课时候她去打水,却冷不丁收获了吴欧的道歉。
    吴欧站在她面前,头低着,腰微弯:“对不起,我不该因为告白失败就起了报复心,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你造成困扰,还因为自己的狭隘用言语中伤你。以后我一定吸取教训坚决不再犯,昨天的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