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人应当就是害阮音书白考的始作俑者,也是楼梯间那个言语低劣的嘴pào王,更是他在找的人。
    于是他就进去顺便帮着解决了一下。
    刚好,今天还能顺便看清这人到底是谁。
    正在楼下捡书吴欧差点气得闭过气去。
    教学楼右边的窗户是靠近cāo场的,左边的窗户则靠近一条狭窄的排水通道,如果他的桌子被人从右边扔出去倒也好说,偏偏扔东西的人不叫他好过,从左边窗户把他的桌椅全砸了下来。
    昨天落了那么大的雨,桌子被摔得七零八落也就算了,偏偏一地泥泞,他抽屉里的作业也被甩得随处可见,每一步搜救都变得异常艰难。
    “cāo!”他终于忍不住地大骂一声。
    阮音书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应该是她找谁干的。
    平时看着乖乖软软,是个好欺负的主儿,没想到啊!
    每个班窗户口都有探出来的一整排脑袋,全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出洋相。
    吴欧又气又恼咬牙看向一班,正好看到站在窗边的阮音书,他本想抖个狠吓唬她一下,顺便撒撒自己这一大早满肚子的火。
    谁知他刚瞪过去,便有人迈步上前,宽阔肩膀正好挡住了阮音书的脸。
    吴欧抬了抬眼,看到了江湖传言里非常不好惹的冷面阎王程迟,身子抖了一下。
    一句脏话都没bào出口,吴欧识时务地低下头,咬碎了一口牙。
    再怎么说,这位爷是绝对不能触怒的一高的禁区,没有谁不怕的。
    一大清早,围观群众们多了个看吴欧捡书的消遣,早读铃声一响,又都乐呵呵地回了位置上。
    热闹么,有谁不爱看的。
    甚至他们回座位以后还在窃窃私语:“这谁干的啊,干得好,我早看吴欧不顺眼了,超级做作自大还玻璃心,就差拿鼻孔看人了。”
    ……
    早自习结束,又上了几节课,中午的时候她吃完饭早早到了教室,结果接到通知:“教导主任让你们俩去过去一下。”
    阮音书指了指自己和李初瓷:“我们俩吗?”
    “嗯。”
    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瞬间到来的时候居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阮音书慢吞吞站起身,心里的焦虑感渐渐被不安代替。
    她们走到教导主任办公室门口,门推开,里面站着主任时亮和吴欧。
    两个平素乖乖巧巧不犯任何事的小女生在里头站定,带着一股清冷的陌生气,和这氛围格格不入,甚至让人觉得她们是来接受表扬的。
    要不是看了监控,时亮也以为是自己错怪了她们,这一班的两个听话又好成绩的女孩儿,无论什么时候拿出去都是值得炫耀的。
    时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知道我叫你们进来干嘛的吧?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我还真没想到——”
    话还没说完,门又被人踹开。
    程迟挂着一张低气压脸走进来,满身的乖戾气息。
    阮音书知道他不好惹脾气大,但没想到在主任面前他脾气也能这么大。
    但时亮早已习惯,没多说什么,让他站到阮音书旁边去。
    他长得高,一站到她身边,霎时挡去了不少光,柑橘味道铺天盖地涌入她鼻腔。
    这种情况去叫程迟,他多半不会来,但既然他来了就好说了。
    时亮终于找到着力点:“桌椅是你扔的吧?是你教唆她们俩和你一起的?原因是什么?”
    甚至都没有问,时亮就一脸笃定地认为是程迟先找茬。
    阮音书良心过不去,上前一步正要说是自己做的,“不是……”
    可话没开口,被程迟侧肩完全挡住。
    他不让她说话,云淡风轻地回应:“因为他欠揍。”
    时亮:“……”
    很快,一班和七班的班主任也进来了。
    “你这样在学校成天惹是生非是不行的,”时亮气得摘下眼镜,“人家吴欧怎么你了,你要把人家笔也摔了,桌子也摔了,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影响别人?”
    “我知道啊,”他声音低低的懒,似乎还在笑,“那他知道影响别人么?”
    时亮被气得没话说了:“你真是无法无天!”
    阮音书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