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湿得少的那面去贴齐斯嘉。
    齐斯嘉无奈:“你傻吗?又弄湿了更冷。”
    霍谊虽然声音发颤,但还是体贴地说:“你也很冷的话,那,那就我抱你好啦。”
    ……
    齐斯嘉心底被重击了一下。
    打了电话以后,吴妈很快就来接他们回去,还拿了两件衣服。霍谊比他矮了足有十五公分,披着他的外套时肩上宽了很多,下摆都垂到大腿那边,衬得整个人无比瘦弱。
    齐斯嘉伸手把他搂住,快走到家的时候,霍谊鼻子一yǎng,打了个喷嚏。
    果不其然晚上就生了病。
    还好在齐家这边比在他们两个那里方便,一通电话就有家庭医生过来。霍谊发的低烧,整张脸蛋红红的,量体温的时候就有气无力地靠在齐斯嘉怀里,难受得都快哭了。
    他还记得要申明一下:“我不想打针……”
    “打点滴好得快。”
    霍谊摇头表示讨厌打针,结果摇了两下就自己头晕,只好用小狗一样的眼神去盯着齐斯嘉。
    齐母倒了热水过来,霍谊喝了两口就喝不下,继续表示自己的抗议。
    齐斯嘉拿他没办法,但这种事不能他说不打针就不打,最后还是哄骗他乖乖听话,让医生给他挂了瓶。霍谊控诉地瞪他一眼,但因为两眼湿润,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只是扭过头不看他。
    过了两分钟,霍谊跟蚊子叫一样地说:“嘉嘉,我好冷。”
    齐斯嘉从背后抱他,他缩了进去,让自己整个被裹住,这才哼了一声:“我原谅你了。”
    他偶尔闹一点小脾气也很可爱,齐斯嘉附和说好好好,摸他的头发。霍谊很快开始昏昏yu睡,齐斯嘉又把他放平,让他躺在床上。
    霍谊嘴巴微张,秀气的眉毛稍稍拧起来,皮肤从里往外透着热气,看起来既脆弱又好看。齐斯嘉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种耐心,能看人睡觉看好几分钟,然后突然清醒,装作若无其事,伸手去试他脸上的热度。
    打完点滴,半夜的时候霍谊又醒了。他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但后遗症还在,浑身无力,从浮浮沉沉、冷热jiāo融的梦里惊醒,哭着找齐斯嘉要抱抱。
    齐斯嘉本来睡得正熟,猝不及防被他吵醒,本来要生气,但开灯横眉竖目地一看,霍谊就跟水里捞出来的小猫一样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生得了气。他又关掉了灯,手臂一伸,把霍谊整个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头顶上,恶狠狠说:“不哭了!”
    霍谊可算安心,蠕动蹭了两下。睡意没两下就重新侵袭上来,和那个温暖的怀抱一起包裹了他,在重新睡着之前,他只来得及说了句:“不要凶我嘛……”
    短短五个字让他说得又软又娇气,到尾音时还打了个卷,然后戛然而止,归于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