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给霍谊解释这个词的意思。
    然后齐斯嘉提出了三个规定:一,不许随便亲人;二,不准随便tiǎn人;三,不准随便抱……他看了眼霍谊,仿佛看到一只耷拉耳朵的小狗,临时改口:“要抱之前先给我说一声。”
    和个傻子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宽容一点好了。
    但这点宽容霍谊未能领会,他只知道自己不能亲齐斯嘉了,闷闷不乐。
    齐斯嘉还给他补刀:“等买的熊到了之后,你也得自己睡。”
    霍谊不说话,低着头,齐斯嘉把他脸抬起来,一看竟然哭了。他哭的时候眼睛红红的,泪水噙在眼角,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一副受了老大冤枉的样子,也不出声,默默地泪水就顺着脸庞流下来了。
    他现在脑子里直来直往,有点情绪化,顺心了就笑,感觉难过了就哭。齐斯嘉感觉跟自己欺负人一样,偏偏又没觉得自己说了多严重的事,没办法,给他擦眼泪。
    “不哭了行不行?”
    霍谊又低头,一边乖乖点头一边继续流眼泪。
    齐斯嘉哄了半天哄不好,他本身也不是什么脾气多好的人,又烦别人哭,很快就耐心告竭:“别哭了!”
    霍谊受惊地捂住嘴巴,被吓到打了一下嗝。
    最后事件以齐斯嘉哭笑不得,妥协还是和他一起睡告终。尽管这样霍谊还是委屈得不行,脸上都是泪水像只小花猫,抽着鼻子,不停小声念着要抱一下,然后窝进他怀里。
    “我很乖的,”霍谊还强调,“我问你了……”
    齐斯嘉带他去洗脸,霍谊还有一点委屈的赌气,不要动手,仰着脸要人帮他擦。他的脸小小的,还犹带泪痕,嘴唇抿起的弧度显得有点孩子气。
    齐斯嘉的动作不自觉重了点。
    “疼……”他又小声抱怨。
    齐斯嘉心里有点烦躁,放轻力道,敷衍地给他擦干净了,摩挲霍谊脸上那块红起来的地方。
    果然他还是想得太简单了。像刚才那样,霍谊这个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会触到情绪雷点变得不稳定。他自己一不是专业的,二不可能事事顺着霍谊来做,如果一直没出事那是运气好,万一什么时候一个没注意,出了麻烦,那就是大问题了。
    他思索着把霍谊牵回客厅,随手翻翻霍家给的那份起居表,然后突然看到一个尴尬的字眼:洗澡。然后他又看到最少的次数期限:两天一次。
    霍谊昨天来的,今天也得洗澡了。他嘴角略微有点抽搐,接着往下看,纸上写霍谊对水有点恐惧,所以洗澡时得有人盯着,不仅是监督,也是防备出事。
    齐斯嘉认命地放下纸,让霍谊坐着,起身去给他收拾洗浴用品和睡衣。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回来带人,霍谊刚才的低落情绪已经去了,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