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就是!
    本来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这一次可不是苏墨痕bi着她这么做的,是她自己狗腿多事。现在又被张女士扇一耳光,也是她活该啊活该!
    虽然夏微凉自认活该,但在潜意识里,她已经把祸源推给了苏墨痕。
    苏墨痕是在朝读课之前就知道夏微凉挨打的,因为苏墨歌一到学校,就直接气势汹汹把他拖出教室。
    “苏墨痕你赶紧去给微凉道歉!”
    “我气死了你说我们怎么摊上这样一个妈!”
    “微凉又被打了一个耳光,你怎么又要她留在医院掩护你溜出来!”
    “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一个哥!微凉是我的好朋友……”
    苏墨歌一阵噼哩叭啦,话未说完,苏墨痕已猛地站起身。但剧烈的动作引起伤处的疼痛,又让他狼狈地跌坐下来。
    墨歌气消了一半。
    “算了,你别去了。中午再说。”她扶住他,但另一股子气又冒出来,“骆锦年的球赛有那么重要吗你非看不可?”
    苏墨痕心里也烦躁,如果他知道夏微凉会碰上他母亲,他怎么也不会接受她的“好意”,至于那个人的球赛重不重要,他烦闷地扒了一下头发,“你不懂。”
    “啊?”苏墨歌一时不明白他指什么。
    苏墨痕抬头,似笑,又似景仰,良久,才说:“他很优秀。”
    苏墨歌还是没太明白。
    中午的球赛仍有骆锦年所在的班级参与。
    夏微凉顶着五个手指印站在人群里,没有像昨天那样为骆锦年喝彩欢呼,精神气儿减了大半,但望着场上那个人的一双眼,还是湛亮湛亮。
    苏墨痕看到她,yu推着轮椅过去,她恰好望见了他,一刹那间,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双眼里湛亮的光消失了,然后,像是堵气似的,她扭开了脸。
    他推轮椅的动作僵住,人潮喧嚣,他却似觉周围一切仿佛被静音,人影都变得模糊,他只看见她,给他一个余怒未消的后脑勺,她的视线,只追逐着那个人移动。
    多年以后,当苏墨痕身在特种部队,每当夜深人静时想起她,想起他最初发现她眼里的秘密,那种顽石堵在胸口的窒息感觉,总是一波一波袭来。
    那种迟一步、赶不及的感觉曾让他软弱,曾让他在执行高危任务遇险时万念俱灰,但最终他坚持了下来。
    她还在,他就不离开。不管两人是否隔在千山万水之外。
    这是多年以后。
    此时此刻的苏墨痕还太年轻,年轻到在不懂自己的心思以前,在看到她眼里的秘密之后,就轻易地,将这一段缘分错开。
    那天以后夏微凉再去医院,苏墨痕已经不在,翌日在墨歌口中知道他已出院。
    知道这个消息,她当时感觉一身轻松,然而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墨歌偶尔提起,偌大的一个校园,她却再没有见过苏墨痕,哪怕是他在人潮里一个一闪即逝的影子。
    有那么一点点小遗憾,但这影响不了她的生活。
    毕竟在那个时候,那个年纪,他,苏墨痕,于夏微凉来说,还没那么重要。
    而且,那时她感情的重心,一直是围着骆锦年转。
    何况,青春的生活,永远多姿多彩。
    作者有话要说:
    ☆、奴xing
    三月桃花次第盛开的时候,夏微凉收到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
    那天天气格外晴朗明媚,午后时分,她坐在寻芳园的凉亭里做数学题。暖风微矄,空气里有莫名的花香四溢,她做几道题,又停下来感受这寻芳园里的明媚春光。
    有嘻嘻哈哈的笑闹声自凉亭对面喷泉池的桥上传来,夏微凉一开始没在意,直到一个瘦得像竹杆似的男生笑嘻嘻地跑到她面前,她才抬起头,一脸莫名其妙。
    “有人让我把这封信jiāo给你。”瘦竹杆笑得促狭,还朝喷泉池的方向挤眉弄眼。
    夏微凉没有接信,只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过去,喷泉池的桥上,一群男生推搡拥挤着看热闹,见她望过去,更是发出一阵莫名其妙的笑声,其中一名男生更是被怂恿着什么。
    那名男生穿着黄色t恤,没有苏墨痕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