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教堂的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脸黑色的谭亦琛。
    他看到江奕凡走出来,怒从心起,还不待他开口说上一句话,谭亦琛的拳头就朝他脸上挥了过去--
    “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你懂不懂,江奕凡……你这个混蛋!”他接下去还要连续揍他几拳,却被从后面紧跟而上的宁泽牢牢抱住了腰:“谭总,您冷静些……谭总……”
    “谭亦琛,我们的恩怨现在先缓一缓,等找到了微砚我再好好跟你解释。”江奕凡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碰着破了皮的嘴角,疼得呲牙咧嘴的。
    这个家伙,打架还是那么狠,对自己人也下这么狠的手。
    谭亦琛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抬眼朝教堂看去,只见陆陆续续有宾客从里面走了出来。却始终不见唐微砚的身影,此时才信了他的话。
    他盯着江奕凡看,面上变得有些说不出的森冷,突然面无表地勾了勾唇:“她失踪了?什么意思?”
    江奕凡暗暗叹了一口气,示意袁小雪去解释。
    等到谭亦琛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听完,轻抿的薄唇便渗出了一股彻骨的怒意,他压低了嗓音,一抹寒凉冲口而出:“江奕凡,你既然想娶她便要保护好她,你这样轻易的让她被人掳走,这算什么??”
    “我以为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你执意妄为,微砚的父亲怎么会被人扣住?她又怎么会出此下策?”江奕凡不怒反笑。
    “薛管家被人扣住?谁?”
    “除了你那精明强干的好nǎinǎi,还有谁能做得出来这种事情?”江奕凡突然讽刺的一笑:“到底是谁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和漂泊无定的生活?是你啊谭亦琛……你赶紧去查到底是谁掳了微砚,不然等到对方找上门来,我们就要陷入被动了。”
    nǎinǎi做的?亦或是--
    连正?
    两个大男人突然惊异地望住对方,目光里闪烁着相似的光芒。
    如果她是被nǎinǎi挟持威bi倒不可怕,但如果不是nǎinǎi而是连正,那么微砚的生命安全就无法得到保障了。
    就在此时,谭亦琛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连忙接起来放倒耳边,也不知道对方说了句什么,他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确定:“你再说一次?”
    大约是对方依照他的要求又重复了一次,他半垂着长睫,神色平静的如无风无浪的湖面,看不出半丝波动。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突然如冰刃一般划破了空气:“你跟他说,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但是不许动她一根寒毛。你最好好好的照顾着她,若是她有个什么闪失,你以后也别想见到你的女儿了。”
    女儿?莫非是连蓁?
    江奕凡在一旁凭他的话语推测着对方是何来头,现在想来,应该可以肯定是连正无疑了。
    在江奕凡的印象中,历来惹毛了谭亦琛的人最后都没有落得个好下场。
    连正动了唐微砚第一次,谭亦琛便开始彻头彻尾地清查正德集团各项业务,拉着他也一起动了其根基的天然气与石油板块;后来还将整个地下王国的核心也搜了出来jiāo给他去bào料,两人联手,这才让富可敌国不可一世的连正终于入罪。
    哪里知道他才被取保候审,竟然又不怕死地动手了,这一次还是对唐微砚下手,只怕这一次……谭亦琛是一条活路都不会给他留了。
    他思绪还没停,却见谭亦琛挂了电话,一手chā在裤子口袋,目光无意识地从江奕凡身上移动到了袁小雪的身上,过了一会又移动到教堂门口的木质长柱上。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的唇紧抿而后松开,接着又紧抿,似乎此刻他才终于确定了唐微砚真的落入了连正的手中这一事实。
    他平静的脸上正一点一点的呈现龟裂,这是江奕凡熟悉的神情,这是他即将要狂怒的前兆。
    下一刻,还不待江奕凡上前抓住他,他已经冲到了木柱下,长腿一动,竟然直直踹向那柱子。
    原本不过三根手臂粗的柱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下方竟然缓慢地出现了一道裂缝,而且逐渐有扩大的趋势。
    “阿琛,你疯了,这样会祸及无辜的人的。”江奕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