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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嫌恶、厌弃,可以。
    别人却是碰不得的。
    阑珊抱着他的手臂不放。
    今天晚上没喝多,大概是少了借酒装疯的趣味。
    气氛有稍许的微妙。
    浮华夜场外。
    男人停步,目光落在她紧紧抱着他的双手上,拧眉,下一秒,微微勾唇却没有半点笑意,“顾家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要你沦落到给这群杂碎卖笑邀宠?”
    “顾家缺我爱了……”
    顾阑珊眼里桃花散了,慢慢松开手,声音低低的竟有了几分小可怜,“你要补给我吗?”
    良久的沉默。
    陆随然竟无言以对。
    夜风里。
    养眼到无以lun比的男女相对而立。
    僵持了一两分钟。
    顾阑珊笑弯了眼,“你骂杂碎的时候真是苏bào了!”
    陆随然:!?
    她紧接着补了一句,“不过,其实你除了讨厌我的之外,一直很苏!”
    莫名其妙的有点蠢。
    顾姑娘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妖艳贱货的人设开始崩了。
    陆随然相当嫌弃的瞥了她一眼。
    这女人,可能就是脑子不太正常。
    顾阑珊笑啊笑,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打了个响指,抬头,“我跳舞的时候,你明明在的,后来……为什么走了?”  “你看错了。”
    男人的俊脸在夜色里,淡的几乎没有表情。
    阑珊却伸手放在他心口,执着又固执的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走了?”
    “你的那些相亲对象哪个比我好呢?反正都不喜欢,起码我对你而言,还算能入眼,不是吗?”
    她感受着他胸口的温度,眸色温柔似水却炽烈灼热,“你可别告诉我,你看到我在别人面前跳舞转身就走是因为厌恶,也别说你对我没有一点不同,陆随然,我不信!”
    陆随然垂眸看她,“顾阑珊,你真的很丢顾家的脸,懂?”
    她仰着头,月光和灯光一起落下。
    男人白泽如玉,清雅俊秀,“顾家当年和陆家也算旗鼓相当,你这样,实在让我……颜面无存。”
    最后的“颜面无存”轻飘飘落下。
    阑珊桃花眼渐渐的暗淡,嘴角的笑还在,身上却温度全无。
    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告诉她:他多看你一眼,千万别觉得有什么不同。
    无非是你的皮相,比别人好那么一点。
    另一个声音却挣扎抗议:皮相比别人好难道还不应该叩谢你十八代祖宗吗?
    他对你好的时候,还是个瞎子呢!
    鬼知道你长得是美是丑,圆的还是扁的。
    什么颜面无存?千万不要信!
    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夜风吹乱长长的卷发,阑珊站在原地,把头发别到耳后。
    男人已经转身,离去。
    阑珊看过他离去的背影,很多次。
    二十九岁的陆随然,西装笔挺、身姿傲然,浑身带着清冷禁yu的气息。
    总有一天她会走到他面前,理直气壮的宣告:你的孤独,从今以后由我驱逐。
    言白出来的时候。
    她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
    言白说:“阑珊,咱别和自己过不去吧。”
    “陆随然太难攻下了,这种男人睡睡可以,谈情太伤身了。”
    “有钱有势也不能当命活是不是?好看的男人的一大把,再不济,好看的女人也多的嘛!”
    阑珊仰头,看天,说:“好啊,以后姐姐不喜欢他了,就和你一块过。不过我只上不下,你行吗?”
    言白作惊恐状:“你、你不是吧?”
    阑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听说,撒谎鼻子会变长,你帮我看看?”
    言白松了一口气,随即,有点小怅然,“以前我听人说,真想出名无非两种办法。一种,豁出去让人潜,金主捧你扶摇直上,无所谓演技人品,总能比别人红得快,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生就崩了。”
    “第二种,累死累活去琢磨,脚踏实地的走。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红,也可能十年一剑终成利器,机会微乎其微,可也算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