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躲了躲。
    陈诺哭笑不得,同样小声道:“鬼不可貌相,你再说,牛大哥就要哭了。”
    说完,她拿过马舒怡的贴身小衣,又对肖溪说:“大河,帮我在门外守着,拦住宿管阿姨。”
    诶?肖溪迷迷糊糊的,就见陈诺点燃马舒怡的小衣扔进了铁盆里。
    她明白了,过一会报警器可能会响!
    见肖溪出去,陈诺安心在书桌上摆好香炉,点燃三炷香,口中低声念咒,将三炷香chā进香炉中。
    做完这些,她在纸张写下马舒怡的生辰八字,扔进火盆里。
    噗。火苗猛地窜了起来。
    陈诺这么做,是在通过衣裳这个载体来探测马舒怡还有没有生气。
    这种做法和民间的圆光术类似,只是换了一种载体,比圆光术更加耗费精力。
    “马舒怡……”陈诺阖上眼,凝神聚灵,不停喊马舒怡的名字,声音轻飘飘的无力,旁人很难听得见。
    牛大哥和牛大嫂却受不了的捂耳朵,被震的想逃离这个地方。
    火盆里的小衣越烧越旺,寝室里的烟雾越积越多,逐渐向走廊蔓延,409寝门口就是报警器。
    哔……哔哔……尖锐的报警声骤然响起。
    陈诺抓紧时间,划破手指在眉心画上血纹,再次低念马舒怡这三个字,越念越急。
    呼。
    一阵凉风刮来,隐隐刮进女孩微弱的呻吟声,陈诺突然睁开眼,朝着火盆方向望去,面上露出欣喜的笑,她能探到马舒怡的生气,说明她还活着!
    下秒,她笑不出了,宿管阿姨已经甩开肖溪破门而入,正两手叉腰,怒气冲冲瞪她。
    破罐子破摔,陈诺索xing不理,阖上眼和牛大哥夫fu通灵,让他们先去找马舒怡。
    陈诺的做法,看在宿管阿姨眼中,无疑是在蔑视她的权威,气得要扯陈诺胳膊下楼见领导,哪知还没碰到人,就僵了半条胳膊。
    宿管阿姨瞪大眼,咬牙切齿咆哮:“陈!诺!”
    “到!”陈诺腾地睁开眼,拉上宿管阿姨的手,没皮没脸的笑:“朱阿姨——”
    最后一个“姨”字被陈诺拖得老长,不过朱阿姨是个秉公执法的女人,不接受谄媚。她狠狠拍掉陈诺的手,有原则的说:“跟我下楼写检讨,不然就去见你辅导员!”
    陈诺几乎是被拖下了楼,身后跟着跑掉一只拖鞋直喊“诺诺、诺诺”的肖溪。
    陈诺有点头疼,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演得跟许仙和白娘娘似的!
    “朱阿姨,我有急事,回头给您补上五千字检讨!”陈诺好声好气央求。
    “一万字也没用!”朱阿姨向陈诺展现了什么叫更年期的女人不好惹。
    “既然这样,那……对不起了。”陈诺扯高手,狠狠咬上朱阿姨胳膊。
    朱阿姨哎哟哎哟叫出声,忙甩开陈诺,趁这个空当,陈诺一溜烟跑没了人影,气得朱阿姨直跳脚,她就没见过这么不省心的学生!
    ……
    已经是深夜,通往江北郊区的高速上,车辆渐少,驾驶座上的男人两手无意识的紧抓方向盘,因为太用力,反而掌控不住方向盘,将车子开得歪歪扭扭。
    “卧槽,你特么会不会开车啊,不会开就别上路丢人显眼!”路过司机差点追尾,降下车窗怒骂。
    男人无暇理会,擦擦脸上直滚的冷汗,猛踩油门飞驰而去。
    晃神间,他似乎看见前方路正中有一抹白色身影,男人猛按喇叭,白色身影却不为所动,仍在飘来飘去。
    这一瞬间,男人像是突然想到了某种东西,瞪大眼看向白色身影悬空的两脚……
    下秒,一颗翻白眼吐舌头的头颅降落在了他车窗前……
    是传说中的飞头降?
    男人慌忙踩刹车,却仍未能稳住车头,直直向山壁上冲去,车轮胎摩擦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接着一阵猛烈的撞击,让缩在车尾的马舒怡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眼前一片黑暗,马舒怡捂紧了肚子,疼痛的蜷缩着,指缝间温热粘腻,汩汩的不停向外流淌,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难过到想哭。
    她搞不懂,到底是她做人太失败,还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