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里总是很寂静,窗外的风雪很大。
    男人的手跟前几个小时的梦连接在一起,拿着酒瓶拍碎在了他的肩头。
    肩上的钝痛让闵灯一瞬间甚至分不清楚这是梦还是现实。
    他抬起头,看清了男人的脸,头皮发麻的感觉让他一动不能动,浑身都僵硬了。
    男人抬手喘着粗气解了皮带,嘴里骂着些什么,闵灯没听清。
    下一秒,皮带落在他头上,巨大的耳鸣腾的zhà了。
    在床上睡得安稳的闵灯突然睁开了眼睛,眼底尽是熬出的血丝。
    看到了天花板后,他紧闭着呼吸这才起伏不定喘息着。撑着起身,冷汗浸湿了头发,嘴里干的快烧起来。
    闵灯浑身发软,晃dàng的下了床。刚伸手去够放在小桌子上的水杯,腿一软,整个人跪了下去。
    手不小心带开了一小节抽屉。
    他小口的呼吸着,怕吵醒外面霍疏,只好缓慢推回抽屉。
    窗外闪过车灯,闵灯看清了抽屉,一个白色yào瓶悄悄立在角落。
    呼吸一窒。
    那是他的yào……
    车灯转瞬即逝,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闵灯突然将yào瓶抓在了手里,紧贴着墙蹲好了,黑色地方像是有掩杀过来魔鬼。
    他难得的害怕了,捏紧拳头,咬着牙。
    屏住呼吸,拧开yào瓶。
    混着冷水,仰头把yào吞了。
    冰凉水流蜿蜒而下,胃里一阵翻涌,痉挛只是一瞬间。
    闵灯受不了低头吐在了地上,他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点点过去,
    他听到了客厅里霍疏传过来的清浅呼吸声。
    霍疏还在客厅。
    闵灯面无表情盯着地上浑浊的水,还有漂浮起来的两粒yào丸,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第二天一早。
    听着房间外动静,闵灯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揉了把眼睛,团紧了被子,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门被敲响了。
    闵灯不耐烦的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闵灯。”霍疏端着碟子,斜靠在卧室门口,“你要迟到了,我要扣你工资。”
    闵灯昨天晚上没睡好,听这话直接一个猛起身,翻身下床。
    却没料到起太猛,眼前一黑。
    “哎!”霍疏冲过去扶着人。
    闵灯接触到霍疏的一瞬间,像是电流过了手,一阵发抖,他怕被霍疏发现。还没等站稳,就推开了他。
    霍疏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愣了一会儿,随即低头去看他,“怎么了?起猛了?”
    闵灯皱眉点了点头,隐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做了蛋糕。”霍疏笑着递上了手上端着的碟子。
    闵灯勉强笑了笑,捏了捏拳头去洗脸刷牙了。
    霍疏跟人打电话打到一半,见闵灯出来,冲着他指了指桌子上摆着的蛋糕。
    闵灯吃完蛋糕,收拾完准备去上班。霍疏正好打完电话,
    “早点回来。”霍疏看着他。
    “嗯,你等我回来,吃饭冰箱里有一点东西,你自己做。”闵灯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很严肃。
    “没问题。”霍疏也严肃站直了,“我一定照顾好自己。”
    霍疏一站直,闵灯吓了一跳。
    两人愣着看了一会儿后,一起笑了。
    霍疏看着闵灯嘴边比蛋糕还甜的酒窝,发觉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值了。
    闵灯下楼之前,冲他招了招手,霍疏也回了一个。
    挥完手他发觉不对劲。
    这场景乍一看有点神奇,闵灯是去工作的男人,他是个在家负责洗衣做饭的妻子。
    霍妻子想着想着有些郁闷,转头就开始拖地。
    想着霍郁发过来的那条消息,脸色不好。
    霍郁居然给他转了几万块钱。
    他不可能真山穷水尽了,那不至于。
    更何况破船还有三千钉,他一大部分都是做给他爸看的,损失已经降到了最低。
    只是他如果想要杜绝这种事情再次发生,他就必须忍。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总不会比追闵灯还难。
    但在这之前,他得想一个办法在闵灯这里留下来。
    他一直在找一个拉住闵灯手的机会。
    他想帮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