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始终在提醒他。他需要吃yào才能维持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闵灯眯着眼,手上利索的上膛,对着yào开了一qiāng。
    “呯。”他像模像样地配了个音。
    接着缓慢且坚定的按下了冲水开关。
    水流在瞬间涌出来,带着黄色的yào片陷入了黝黑的漩涡,
    他偏头站在了镜子面前。
    镜子中的人脸色苍白,眼下青黑。
    头发剪的参差不齐,汗浸湿了紧贴着脸。整个人狼狈得不行。
    闵灯却笑了。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出来。
    第二天一早,闵灯抓了几把头发,对着镜子又看了两眼。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从柜子里翻出了章丘送给他的一顶鸭舌帽戴上,这才出了门。
    霍疏家里没人,茶几上给闵灯留了张纸条。
    ——今天的蛋糕在烤箱里,你自己拿。
    最后还画了一个笑脸。
    笑脸画的很丑,笑得倒是挺开心。
    回到餐厅,做完工作。闵灯拧着眉头,靠在墙边看着手机。
    他想给章院长打个电话,但又怕被骂。
    那些yào费了不少钱,他说丢就丢了。
    吞了吞口水,他似死如归的按下拨号键。
    “喂?”章院长很快接通。
    闵灯紧张着没说话。
    “喂?小灯?”院长疑惑的喊。
    “院长……”闵灯犹豫开口。
    院长一看他这犹犹豫豫的态度就知道闵灯肯定干了什么事。于是故意沉着声音问,“干什么坏事啦?”
    闵灯拧着眉,沉默半晌,轻声开口,“……我把yào全扔了。”
    电话那边没了声音。
    闵灯吓得心脏又是一顿活泼乱跳。
    “……那开不开心?”院长突然笑了。
    “……”
    闵灯愣了一会儿也笑了,“……很开心。”
    “开心就行。”章院长乐呵呵,“你怎么扔的,我上次把那烦人老太太的鞋子扔给了一群小孩当球踢,别提多开心。”
    两人笑着又聊了一会。
    “闵灯……”章院长有些犹豫,“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的顾虑。但是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再去和姚医生见一面。”
    闵灯低下头,蹙眉低声回答,“再说吧,我现在没事。”
    “你……”院长想到自己前几天接到那人已经出狱的消息,yu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吁了口气,转话题道:“天气冷了,你和章丘抽空过来拿下新围巾。”
    “好。”闵灯回答。
    后门被人推开了,闵灯偏头看了一眼。
    是章丘。
    “你又不抽烟,这么冷蹲外边儿干嘛?”章丘叼着烟,蹲在了他旁边。
    “借我点钱。”闵灯说。
    “哦好。”章丘立马去掏裤袋,摸出了两张20,递给了闵灯,“够吗?”
    “还差点。”闵灯有些不好意思。
    章丘把40块钱放在他手里后,又去摸上衣口袋,摸出了个50。
    “够吗?”章丘问。
    “嗯……还差点儿。”闵灯说。
    “90块炒股都够了吧,你他妈要干嘛?”
    “我想……”闵灯低声,“剪个头发。”
    “怎么你想出家啊?90块都够剃你全身的毛了!”章丘瞪着眼睛吼他。
    闵灯眨了眨眼睛。
    章丘无奈,伸手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卡,递了过去,“你用吧用吧,最好剃个光头,咱俩一起去出家。”
    闵灯接过卡,笑了一下。
    趁着中间休息,闵灯一个人溜了出去。
    离他们餐厅不远就有一个剪头发的店。
    店里看着很高级,具体高级就高级在剪个头发都要168。
    闵灯知道太贵了,但他就想贵一点。好不容易剪一次头发,他就想剪个贵的。
    “先生你好,洗头还是剪头?”迎上来也一穿着西装小马褂的小男生。
    “嗯……剪头发。”闵灯
    “要做发型吗?”西装小马褂领着他坐好了。
    又伸手拨了他几下头发,打量的镜子中的闵灯,“先生发质真好,最近挺流行nǎi卷,要不剪了再卷一下?”
    “nǎi卷是什么?”闵灯疑惑。
    “小nǎi狗的卷毛。”西装小马褂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