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都这么多灾多难的吗?”
    她也有点想笑。
    刚走出病房的门,老人机的屏幕亮了亮,躺着一条短信。
    发信人正是一门之隔后被教训的那位。
    【我敢说,你敢应么?】
    舒盏想起自己在学校发的那条短信。
    【敢做不敢说,江远汀,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应么……
    他想让她应什么?
    舒盏到底还是没忍住,偷偷地在外面听着。
    江远汀和章子文倒是默契地统一说法,两人本来就彼此互看不顺眼,今天在外面碰上,说了几句吵了架,就动手了。
    绝口不提舒盏。
    江远汀也很大方地承认是自己先动的手,愿意赔偿一切医yào费,接受学校的处罚。
    认错的态度诚恳又真切,让几个老师哭笑不得。
    这哪里像是打了人的,比谁都淡定,根本就不像是不良少年啊!
    处罚是政教处的事情,估计最晚明天早上就会下达通知。学校本就对校园暴力抓得很严,就算是从轻处理,也不会轻到哪里去。
    至少,在晨会上写检讨认错是免不了了的。
    江远汀的态度很好,叫女人都没法不依不饶下去,只好说要等江远汀的母亲过来详谈。
    哪知道他冷冷地笑了一下,语气意味不明,“我也想等。”
    ……
    后面他们在说什么,舒盏听得不是很真切。
    她靠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觉得有些累了。
    这段时间,她经历过太多事情。
    在家跟舒母吵,在外跟江远汀吵,不面对任何人的时候,就跟自己吵。
    好像一直都活在生气与让别人生气之中。
    那她自己呢?
    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再过两个星期又是下一次月考,然后期末考,这个学期就结束了。暑假一个月,开学她就是高三,离高考只有不到一年……
    可她在虚度自己的时间。
    舒盏慢慢地蹲下来,抱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着。
    她好累啊。
    为什么就不能有人理解她一次呢。
    好想有一个,不会跟她吵架,不会与她置气,她想什么,都会被解读并且包容。
    也许郑芷说的没错,她的确该尝试下去写小说,写那种又苏又爽的傻白甜言情,这样的话,自己想什么,都能在笔下呈现了。
    不知过去多久,病房的门缓缓推开。
    几个老师依次走出来,后面跟着章子文的家长,说是要去转病房。
    舒盏马上站起来,短暂的低血糖令她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她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跑进病房,房间里只剩下江远汀和章子文两个,江远汀低头目不转睛地看手机,章子文靠着墙,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发愣。
    她靠着墙稳定身形,扯了下嘴角,“你们两个,能耐啊。”
    章子文不敢看她。
    江远汀抬起头,眼神示意,“过来坐。”
    舒盏也没客气,到他床边坐下,他又摸出什么塞到她掌心。
    是块糖。
    包扎的时候见他长得好看,护士爱心大发给他的。
    江远汀又不喜欢甜食,所有的糖都是买给舒盏的,有什么甜的也都丢给她。
    舒盏捏着糖,没有动,放到口袋里,“所以真相是什么?”
    章子文:“舒盏,我本来什么都没有做的——”
    江远汀轻笑:“没错,我动的手。”
    平心而论,江远汀是个笑容很少的人。
    当一个笑容很少的人轻轻地“呵”了声,语气温凉而平和时,态度就很不对了。
    轻描淡写的,又有点轻蔑的高傲。
    舒盏直视着他的眼睛:“为什么?”
    “看他不爽,”他关掉手机屏幕,“你又不是不知道。”
    章子文“呵”了一声,“被第一名看不顺眼,那我也挺荣幸的。”
    得了,这下两人是彻底不对盘了。
    任谁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顿,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舒盏头疼。
    “江远汀——”她叫了声,“行了,接下来的话你听不听随意,就当我自作多情吧。我昨天就拒绝过他了,我不想找男朋友,这次上表白墙是因为跟我妈吵架了,我跟她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