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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都是基础。
    但考核内容是两本必修,没有重复的知识点。还好舒盏自己在暑假复习过这些誊写的笔记,答出来也不算难事。
    她瞅了一眼江远汀,对方面色不改,已经动了笔,似乎胸有成竹。
    ——当然,如果她再仔细看,会发现他只是在写名字。
    舒盏是提前十五分钟写完的,把卷子搁在一边开始写作业,历史老师走过来时,直接收走了她的卷子拿去改。
    这种待遇在初中她和江远汀都有,早已习惯了。
    测试一直到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准时收卷。
    铃一打,就有女生拉着舒盏去对答案了。
    江远汀靠着椅子,轻轻摩挲着手中的一张原卷。
    不远处,女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第五题吗?我也不知道,我不记得那几个改革的内容了……”
    第五题。
    他低下头。
    “他消除了过分专横的寡头政治,解放平民,使其免于奴役,并建立了雅典‘平民政治的祖制’。”这里的“他”所采取的措施不包括?
    哦,好的,他也没有做出来。
    他的脸色略白,翻到雅典政治,答案呼之yu出。
    舒盏回到座位,见江远汀在看书,便问道:“第五题选什么?”
    “a,”他的回答迅速,“梭lun。”
    舒盏恍然大悟,懊恼道,“这么基础的知识……我居然没有想出来!”
    江远汀瞥她一眼,语气散漫,“你怎么考到第一的?”
    “是是是,马上就让位给你,”她毫不犹豫地接话,随后小声嘟囔,“注孤生。”
    他说只跟成绩比他好的人谈恋爱,当了年级第一,不就是没人比他好了?
    妥妥的注孤生。
    江远汀笑了声,没接话。
    漫不经心的笑声如挠yǎngyǎng般,分明没有看过去一眼,却叫舒盏耳根发热。
    *
    九点半放学的时候,窗外下了场雨。
    雨势很足,还伴随着雷声,估计是沿海地区又来台风了,影响到他们这边。
    这种天气舒盏有带伞的习惯,可以遮阳,一般用于遮阳,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于是在同学们的哭丧中,她先走出了教室。
    舒盏去了一趟洗手间,耽误了些时间,出来的时候,教学楼前已经站满学生了。
    不少家长撑着伞走进校门。
    少年依然单肩背着书包——书包里大概只有一个文具盒,松松垮垮,看着就没重量。校服外套已经脱了,衬衫的袖口向内折叠,露出一小节手腕。他抱着校服外套,犹豫很久,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舒盏哪里看不出江远汀在想什么。
    淋雨淋湿了有损形象,拿校服蒙着头也有损形象,所以是走还是不走呢?
    这话可是当年他亲口对她说的。
    斟酌片刻,舒盏拎着伞朝江远汀走去,把伞塞到他手里,“你撑,走。”
    对于她的出现,他似乎略有诧异,却也只是稍皱眉,披上校服,然后撑起了伞。
    “真小。”
    他“啧”了声。
    还是碎花的。
    “遮阳伞,有就不错了,”舒盏瞪他,“又没打算带你。”
    她现在后悔了。撑伞走过去的女同学不少,江远汀稍微抛个媚眼过去,人家排队来带他,还需要她去自讨没趣?
    江远汀没说什么。
    伞的确很小,他稍稍把伞倾过去一些,几乎半边胳膊都在雨中了。
    学校排水系统不太好,遇上这种暴雨天气,cāo场旁边的走道上就会积一层水。水刚刚没过鞋底,想要打湿鞋子是完全可以的。
    舒盏穿的还是凉鞋,没走几步,鞋子就全湿了。
    “啊……我以后还是不在这种天气穿凉鞋了……”她低声抱怨。
    江远汀忽然推了她一下。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绕到她另一边,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转过身来。
    电动车飞驰而过,溅起的水打湿了江远汀的裤腿。浸湿了的校服贴着小腿,鞋子也是湿的,真叫人不舒服。
    而且……如果不是他,遭罪的就是她了。
    他皱了皱眉,把手拿开,淡淡道,“走吧。”
    她虽长得高,只是腿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