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章看着贾冲面前的牛肉馅饼吞了口口水,贾冲拿过张章手上的咸鸭蛋帮他敲开大头的那端:
    “你胃还没痊愈,吃个咸鸭蛋已经是极限了,别的你现在还消化不了。”
    张章的脸一瞬间就垮了,哦了声,从贾冲手上接过咸鸭蛋:
    “ansel,你人真是太好了,咱们其实和陌生人也没什么区别,你却又是借钱给我又是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我现在都不知道要如何报答你了。”
    “不知道如何报答就以身相许。”
    “啊?”
    “开个玩笑,快点吃吧,你不是还得回公司么?”
    “哦、哦……”
    张章觉得自己一定被朋友圈里那群腐生物给带坏了,他居然在贾冲说出“以身相许”时,内心兴奋激动了一下!
    吃过早饭,两人驱车回s市,由于昨晚睡眠质量不好,张章坐上车不到半个小时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贾冲已经将车停在了傅姐公司的楼下。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张章很是歉意,不仅受了人家的恩惠,还异常坦然的让人家做了自己一路的司机。
    贾冲没和张章客气:“回公司吧,别忘了考虑考虑我的提议。”
    张章一脸懵bi:“什么提议?”
    “工作。”贾冲言简意赅。
    张章反应了一秒才想起贾冲提议他重拾专业工作的事,立刻点头:
    “我会的。”
    回到公司办事处,不出所料,大个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就差甩张章巴掌了。
    “你可真行,我昨天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你居然还是磨蹭到今天才把单据送去。”
    张章懒得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把签好的单据扔到大个儿的办公桌上,然后转身yu走。
    “诶?你干嘛去?”
    “单据已经签完给你了,昨晚的住宿费用也不用你报销,你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大个儿找不到男朋友,就觉得是男人们没眼光,所以恨透了全天下的男人,此刻看张章越加不顺眼。
    “一会儿酒厂那边有业务,你跟着一起去跑一跑。”
    “我应聘的是玻璃厂的销售,不是酒厂!”
    大个儿浓黑的眉毛一竖:“爱去不去,不去明儿个你也就别在这干了!”
    cāo!老子还就不干了!
    张章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在冲动的时候放狠话,毕竟傅姐对他还可以,他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
    张章坐上公司酒厂送货专用的面包车,和公司里另外三个什么工作都干的销售一起被拉到位于s市城郊的酒厂。
    酒厂打着自酿的旗号,其实酒的原yè都是从南方某个专门酿酒的小城买来的,然后按照比例进行勾兑,原浆多一点的卖的时候就叫陈酿,原浆少一点的就起个花哨点的名字,吸引消费力不高的年轻人。
    说是替酒厂跑业务,到了酒厂三人才知道他们纯属是被抓来当壮丁的。
    两挂的大货车,满满登登装的都是不知道从哪里回收来的空酒瓶,张章等三人来这要开展的业务,就是帮工人们卸空酒瓶。
    张章心里头直骂娘,可看着另外两个新来的小销售都撸袖子开始背装空酒瓶的袋子,他也不好干站着,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一起背空酒瓶。
    玻璃酒瓶装在袋子里,形成许多不规则的凸起,咯得张章后背发疼,没一会儿他就累得气喘吁吁。
    酒厂外聘的厂长和张章一个姓,大家都叫他张哥。张哥看着气喘吁吁的张章,和一旁管酒厂出入库的小姑娘吹牛:
    “我像他这么年轻的时候,一次这样的袋子能背俩。”
    张章差点把后背的空酒瓶子砸张哥身上,他这当领导的真不会说话,让他这个干活的异常没干劲儿。
    出入库的小姑娘看了眼张章,只呵呵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心中既反感张哥的做法,又同情这三个被临时抽调过来的壮丁。
    一直到午后两点多,两挂车厢的空酒瓶子才被全部转移到了库房,张章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找个平坦的地方躺一会儿。
    张哥让酒厂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