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的杂志。
    一如她那天见到姐姐的那个早晨。
    苏吟跨过天台的防护栏。
    隐约间,苏吟似乎见到了,在巷口那棵粗壮的合欢树下,朝她缓缓走近的姐姐。
    “苏吟。”
    “姐姐……”
    苏吟喃喃地唤着。
    她往前迈了一步。
    清晨的风声从她的耳畔掠过。
    苏吟闭上了眼。
    ……
    苏吟死了。
    是在附近踢球的孩子,发现了尸体,跑回家告诉的大人。
    之后,附近的居民报警。
    苏吟死前,留了一封遗书。
    to:姐姐,苏子衿。
    因为“沈瑶泼油纵火”的案件,调查局的人对苏子衿这三个字,可谓是印象深刻。
    洛简书在一番调查之后,发现苏吟遗书上提及的姐姐,果然是上一次“沈瑶泼油纵火案”的受害者。
    先是自己差一点成为一具烧焦的尸体,时隔一个月后,妹妹成为了一具尸体。
    洛简书不得不感叹这位苏小姐神奇的体质。
    苏子衿的联系方式,档案上就有,洛简书就命下属,给苏子衿去了电话。
    苏子衿到了之后,洛简书就命人将苏吟的遗书jiāo给她。
    上一次,陪同苏子衿来调查局的是音乐才子季明礼,而当时苏子衿在和季姗姗的丈夫,温遇传绯闻。
    这一次,陪在这位苏小姐的身边又换了位男士,还一个赛一个地俊,来头一个比一个大。
    边上,下属蒋名义对她挤眉弄眼。
    意思是,老大,同样身为女人,人和人的区别,肿么辣么大——
    人苏小姐蓝盆友一个换了一个,老大你却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
    洛简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谁说她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
    特么天天给男人戴手铐不算?
    蒋名义莫名地从自家老大不屑的眼神当中,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又默默地给递了一个,“老大,你这样会孤注生的”的眼神。
    这一次,洛简书是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单身狗没有资格讲这句话。
    蒋名义心里嘤嘤嘤。
    同是单身狗,相煎何大急。
    ……
    苏子衿盯着手中薄薄的信笺看了许久,却是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最后,还是慕臻替她将遗书从蒋名义的手中,接过那封遗书。
    苏子衿的手,总算是动了动。
    苏子衿状似平静地打开——
    “姐。
    我走了。
    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昨天我跟你提过了的……
    不知道,你还记不得得?
    姐,你会想我吗?
    你离开后的每一天,我都很想你。
    姐,你知道那天在巷口看见你,我有多高兴吗?
    我想,一定是十方寺的诸佛听到我年年岁岁虔诚的祈祷。
    所以,诸佛把我的姐姐,又重新带回了我的身边。
    遗憾的是,这么快,我就又要和你分开了。
    我知道,妈妈不会轻易地把筒子楼给你的。
    所以,那天你离开后,我就把它,偷偷地藏起来了。
    就在小时候你经常带我玩捉迷藏的那棵槐树下。
    槐树已经很粗,很大啦。
    姐姐你还记得那棵老槐树么?
    一定记得的,对不对?
    就好像,这么多年没见,你一眼,就能够将我认出一样。
    姐。
    你一定要幸福呀。
    衷心地祝福你和姐夫相携白首。
    by姐姐的小吟。
    这是苏吟死前留下的唯一一封遗书。
    在将近三百字的遗书里,只提及她的母亲孙兰兰一次。
    苏子衿逐字逐句地,阅读手中那封遗书。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往往,越是平静的表面背后,越是波涛暗涌。
    慕臻一只手环在她的肩膀,轻声道,”小玫瑰,如果想哭,就哭出来。不要压抑自己,嗯?“
    苏子衿的眼睛一圈一圈地漫红。
    攥着遗书的那只手骨节泛白。
    苏子衿转头,看向洛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