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畔渐渐有了笑意,似乎很喜欢他jiāo代的内容。
    他的目光在裴白墨刀割的伤痕上逡巡,最终亲自给他的眼睛蒙上黑纱。
    视线被遮蔽前,他看到“许南康”说:你很快就能如愿以偿见到夜——
    这一刻,裴白墨完全陷入了黑暗无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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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了独立的新房间。
    她被半捆绑在十字架上,对面的墙壁上,正挂着一块显示屏。
    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然怎么会在里面看到裴白墨的身影。
    眼睛看到他那熟悉的轮廓那刻,心底涌上来过多的思念即将冲破牢笼喷薄而出。
    她想他。
    思念成狂。
    之前不断听到的男声再度出现:“你的爱人来了,真是感人的爱情。”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地咬牙切齿,而后是夹杂着喑哑嗓音的干涩的大笑声。
    “听说过sarin吗?”
    他诡异的笑声再度划破夜色耳膜。
    sarin,中文名沙林,甲氟膦酸异丙酯,一种神经xingdu剂。想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夜色在十字架上剧烈的挣扎。
    捆绑她四肢的铁链太过沉重,任何一次抗争,终究都是徒劳。
    她只能看着显示屏里的裴白墨,忍住自己上涌的眼泪,唯恐模糊视线无法将其看清。
    她看见房间里有人戴着防du面具慢慢向裴白墨靠近,耳边又是那熟悉的她想要将其撕碎的声音:“我们来欣赏一下他感受sarin的模样。”
    “别担心,没那么快死,我们慢慢折磨你的心上人。”
    “想知道为什么?”世上此刻夜色最痛恨的这个声音继续说,“要怪只能怪他喜欢你”。
    突然间门开了,戴着面罩的男人走出来,一直走到她身旁。
    夜色忍着极度的不适只能看着他慢慢靠近,他的鼻翼挨着她的肩头轻嗅,最终整张脸停靠在距离她咫尺之距的地方。
    “四年前,我的伴侣感受过sarin,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他的手紧攥着夜色的腰:“我不知道,他没来得及告诉我,我只知道他死、不、瞑、目。”
    夜色向后微撤身体,他却更加紧攥她的肌肤:“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夜色心头的屋脊摇摇晃晃,无法言语,只看到他另一只手伸向她身后,禁锢住自己的头部,贴在她耳侧说:“因为sarin,亲爱的。”
    那声“亲爱的”,语调及其怪异,听得夜色毛骨悚然,他却还在继续:“因为你,他才上了那班地铁,遇到意外事件,du气袭击。”
    四年前,地铁沙林du气案。
    夜色眼中出现了然的神情。
    “为了杀掉你,”他微微一笑,“他永远的离开了我”。
    他费尽心思引导那个网络写手。
    培养此人成为一个以模仿“空心”为乐的罪犯,给此人改头换面,教他模仿别人生存。
    又一步步让她想起旧年里的案件,希望她能在恐惧中消磨掉所有的意志。
    可他终究高估了自己的耐心,还是忍不住加快步伐,提前出手。
    “亲爱的”,他呵呵笑,盯着夜色紧咬的唇,“我们让他试试多大的浓度好呢?”
    夜色闭上眼睛,缓了几秒再度睁开,望着他的眼睛,明知无果,还是忍不住:“求你。”
    她知道他想看到她崩溃、哭泣、绝望、生不如死……可她如今心底只剩一种感觉。
    从五脏六腑,心肺的每个缝隙间,都只有一种感受——疼。
    疼得她眼眶干涸,疼到她面部僵硬,无法做出任何表情,只剩空洞。
    她贪婪地望向显示屏里的裴白墨,看到他被黑纱遮住眼睛,看着戴着防du面具的男人走到他身前,将手中的试管放到他的鼻端。
    她呼吸的拍子瞬间乱了。
    她不敢眨眼,害怕这些残忍的凶徒,就这样将他从她身边夺走。
    这世上,她穷尽万水千山,都不会再遇见这样一个裴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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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部像被灌入铅一般紧塞,突然的呼吸困难,让裴白墨忍不住大口呼吸。
    结果却适得其反。
    他用力攥紧为了安装定位仪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