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绝情轻轻合起书,放在床头几上。
    “我只是——不想你错过。”秘书坐在绝情的床边,“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是一生一世。”
    绝情点了点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医生说怀孕九周,胎儿不是很稳定,不能受刺激,要适当卧床休息,切忌情绪大起大落。
    她其实是想去同海喧道别的。
    再看一眼,最后一眼。
    从此以后,天各一方,或者两两相忘,又或者终身铭记。
    海喧有他抛不下的亲人。
    她,有一时甩不脱的责任。
    他们,总是在不正确的时间遇见对方。
    转眼,已经蹉跎十年岁月。
    “赵,请你,代我去同他告别,好吗?对他说,谢谢,还有,对不起。”绝情轻轻地,对秘书道。谢谢他,一次又一次,解救了沦陷在黑暗深处的她;对不起,她没有保护他在意的人。
    秘书看了一眼床上淡淡苍白的人,大力点头。
    机场,人潮熙来攘往。
    海喧推着坐在轮椅里的任七,淡淡环视着左右。
    有情侣拥抱接吻,为了重逢。
    亦有人抱头哭泣,因着离别。
    任家四兄弟没有多少行礼,一切身外物,都可以到阿姆斯特丹当地购买,如今还有什么是在异乡所买不到的?
    可是,那些曾经付出的感情,却怎样也无法带走。
    只能任之留在这片土地上。
    “三哥快来,要入闸了。”任五在稍远些的地方,挥舞手臂。
    海喧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希望在汹涌的人潮里,看见那抹纤瘦的身影,可是,终究还是没有。
    海喧深吸一口气,推着轮椅,走向海关。
    “任三先生。”忽然身后,有一把略形沙哑的女声。
    海喧停下脚步,一旁,任四接手推过任七的轮椅,朝自家哥哥点点头,然后走过去与任五汇合。
    海喧站在原地,转身,看见一个陌生短发女郎。
    女郎穿职业套装,一头利落短发,戴一副近视眼镜,直鼻薄唇。
    海喧搜索记忆,证实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干练女子。
    “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海喧淡淡问。
    赵秘书深深看了这个男子一眼,这就是小姐心里,住着的那个人呵。
    浅浅一笑,赵秘书朝海喧颔首,“九小姐派我来,对任先生说两句话。”
    海喧挑起浓长的眉,竟然是绝情。
    “九小姐要我对你说,谢谢,还有,对不起。”
    谢谢。谢谢你一次又一次,解救了沦陷在黑暗深处的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在意的人。
    海喧静静听着,随后,笑了笑。
    绝情,你终究,有那么一点点在意我的感受,是不是?
    海喧看着人流摩肩接踵的机场大厅,现在,我还没有同你拥抱的理由,也许,只是也许,终有一天,发生的这一切都将化为记忆里的一缕轻烟,消散无踪。
    到了那时,我们,我同你,绝情,可以毫无芥蒂的彼此拥抱罢?
    “也请你对我说,保重,再见。”
    说完,海喧回过神,大步走向闸口的自己的兄弟。
    “走罢。”
    没有人注意,在机场的一隅,一个身材消瘦的女郎,捂着自己的小腹,慢慢蹲下身来。
    第四十八章 婚礼的祝福(1)
    一身冷灰色西装的海喧站在照相机的三角架后面,苦恼地揪了揪头发。
    阿姆斯特丹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懒洋洋的令人昏昏yu睡。
    镜头里的,是一个室外婚礼,气氛浪漫而温馨——加入忽略与新郎——亦或是新娘——不时咬耳朵的魅力高挑女郎,那么画面堪称完美。
    海喧有耙了耙头发,终于决定不再忍耐下去。
    这是小七何东朕那厮的婚礼,东朕与前任情人咬耳朵做什么?竟然还请她来做了伴娘!小七也傻,为了这厮拼命复健,为抛下月家。抛下月家,那也罢了,毕竟,月家——有人可以支撑,可是连任家也一起抛下……
    终于,海喧决定他受够了这一切。
    “你们闹够了吧?”他放声大吼,有振聋发聩之势。
    “三哥,”任七握住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