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贼稳得住,平淡的同他爹说了恭喜。
    他爹想了想,回了句同喜。
    卫彦:“何来同喜一说?”
    卫成:“一则恭喜你成了一品大员的儿子,二则规矩上是嫡长子袭爵。”
    卫彦:“三年后我就要凭本事当官了,爵位给弟弟……”
    卫成看向刚从书房出来的二儿子,二儿子说:“是哥的就是哥的,我不占这便宜。”
    只能说幸好没外人在,否则能喷死这两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不是人,真不是人。
    这时候,卫成已经拿到皇上为他大叔公作的字画,看大儿子回来,还小心拿出来给卫彦看了。那是很大一幅祝寿图,画的是仙翁捧桃,左右各有一帘字:
    [txt果熟三千岁]
    [海屋筹添九十春]
    卫彦一番品鉴下来,肯定道:“皇上这书画功力比爹可深厚太多了。”
    卫煊那脸上明晃晃写着一言难尽:“你拿咱爹跟皇上比,不是抬举爹?”
    这么说好像也对。
    皇上那是从小就跟名师大儒学的,不像自家父亲,从村学到镇学,能摸爬滚打出来全凭他自个儿能读,先生不咋会教。
    他早年还省,拿着笔墨纸都舍不得用,就折个小棍儿在地上比划,那笔字靠着抄书练起来一些,后来在府学也下了苦功,但真正写出感觉还是在上京之后,风骨这些是最近十来年练出来的。他这个情况,自然没法同皇上作比,字尚且如此,别说画了。
    卫成又把字画卷起来,装回锦盒里面,扣好,说:“大叔公收到应该挺高兴。”
    “肯定啊,这比给千两银子还痛快,银子用完就没,这个留着能当传家宝的。”
    “乡下的太爷爷要真能满上百岁就好了。”
    “那是你太爷爷的兄长,该叫堂曾祖父。”
    “那么喊着不亲热!”
    ……
    后来,拉着寿礼的马车就颠簸着出了京城,一路朝南边老家去了。京城这边改收礼收礼,该宴客宴客,他们最后在四进院这边热热闹闹的过了个年,又请人测过吉日,准备到三月里搬,正好在会试开考的时候。
    在那之前,九旬寿礼就先到了乡下老家,进后山村是在一月尾,卫家管事亲自来了,专程替主家送礼。马车就停在村口,管事下车来,跟人打听卫老爷子家住哪边,他一路找过去,见着人先弯腰作揖,说明情况,请卫家来几个人帮忙抬东西。
    大叔公全家儿孙齐出动,跟着还去了些看热闹的,锦盒装的御笔亲题字画卷轴被捧着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长长一串儿。
    这个时候其实还没到大叔公寿辰,但不打紧,管事眼看东西全运过来,都摆在院坝上,他就捧出礼单挨着读了一遍,读完将礼单送到寿星公手里。而后又拿出信来,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