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早早看出这人不一般,殿试结束就将他笼络过来。要是让他站到其他阵营,这个心机和运道,谁遇上都要头疼。
    “昨个儿天生异象朕一宿没睡着,得休息会儿,你退下吧,回去等着接旨。”
    卫成从御前退下,他走在回衙门的路上,感觉前段时间的浑浊全被昨个儿那场暴雨洗去,整个皇宫、甚至整个京城都清新了。他走过湿润的石板路,回到翰林院去,刚回去就被同僚围住。
    “皇上着急让你入宫所为何事?”
    “是不是说昨个儿的异象?”
    “卫老弟不要藏了,快说说皇上是什么意思?我等也好有个准备。”
    卫成让他们围了个正着,就停下来,说:“诸位别为难我了,咱们在御前走动,口风不紧,命就不长。”
    “咱们也不是要为难你,只是想知道皇上的态度,你稍微透露一点。”
    “对啊,昨个儿那出皇上怎么看?”
    卫成扫视一圈,说:“上天是什么意思,皇上就怎么看。”
    蠢笨的觉得扫兴,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但也有聪明人,立刻想到卫成清早上衙门来隐晦的说过,大概意思是昨个儿天生异象不是上天对朝廷不满,而是相助于皇上除害来的,被除的是谁?是哪怕人在屋里还是让雷劈死了的国丈爷。卫成他这么想,现在看来,皇上也是这个意思。
    清早还满脸哀色的大家伙儿都露出大快人心的表情,只差没明说国丈该死!
    卫成功成身退,坐下喝他的茶,想他的事情去了。
    当年殿试之后,他馆选进翰林院,在庶常馆待了两年,跟着升了七品编修,然后是六品侍读,到今年才当上从五品侍读学士。前后加一加他在这儿有四年了,二十三岁来的,如今二十有七。
    在翰林院,说闲也闲,说忙也忙。
    闲在于不用进宫的时候,翻翻书也能过一天。
    忙在于你比别人差太多,要学的就多,经史子集都要去读,不光要读,还要读透。读透了才能到御前去伺候,给皇上讲经不是个草率的活。
    卫成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时至今日,他学问也就凑合。可能比天底下九成多的读书人要好,却比不上衙门里这些老翰林。他是走偏门得了皇上的重用,这才在衙门里站稳脚跟。很快,国丈没了的消息就要传遍,那一家子跟着就要退出朝堂,他也要去通政司顶差事了。
    通政司右通政,是个你只要正直就容易得罪人但同时也很要紧的活。
    经历过前几个月的大风大浪卫成那颗心都快成铁打的,坚强得很。现在不少同僚发觉他运道好,除非是没得选必须要对上,平时没人来招惹他,头顶这个光环去通政司,想来倒是不错。
    又想到等过两天圣旨下来,娘她们的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