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只不过会空dàng一点。
    家贫就是这样,一个铜子儿得掰成两半花,一年到头要做身衣裳得从牙缝里省。
    姜蜜因为打小没娘,当姑娘的时候家里活她一把罩,针线做过不少,手艺不错。给卫成做这身新袄吴氏看了十分满意,领、扣、袖、摆都很细致,穿上和乡下泥腿子是不相同。
    卫成上身试了试,就脱下收捡起来。
    等换回旧袄,他回身看蜜娘眼巴巴瞧着自己,把人带到床边坐下,说:“衣裳做得好,比裁缝手艺不差什么。”
    姜蜜自然不信,“你惯会哄我……”
    卫成就笑。
    的确,她手艺比专门做这个的还是差一些,但搁在乡下已经很好了。往常卫成穿那两件是前两年吴氏给做的,也花了心思,可还没这中看,倒是结实耐穿。
    衣裳嘛,结实耐穿就够了,卫成没再多说,转而看向姜蜜,问她冷不冷。
    “相公你们静坐读书才冷,我整日屋前屋后的转悠,没几时闲,穿多了还要发汗。”
    卫成握住她手,真挺暖,才信了她说的。
    袄子做好没两天,吴氏拿了双崭新的棉鞋过来,卫成当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家里四个人,只他又是新袄又是新鞋,心里如何过意的去?
    “娘下回给爹做吧,我有的穿。”
    “你爹天天下地的穿那么体面干啥?给他穿这个,个把月就能糟蹋坏了。”
    卫父在边上做活,听到动静抬了抬眼皮:“你娘说得是,给你你就拿着……三郎啊,看日子衙门该放榜了?”
    自打院考结束,卫家人想得最多就是这个,十月间还好,都揣在心里没外露,至十一月,众人心里越发忐忑。卫父做什么都没法专心,吴氏也差不多,给卫成做鞋的时候不注意扎手上好多回。
    算来差不多了,往年好像就是这时候放榜。
    不是说学塾那边有同窗去看,怎么还没消息传来?
    是没考中?
    还是在路途中耽搁了?
    卫父啥都想过,实在耐不住才问出口,而卫成虽然把握不小,结果一日不出,他也无法安心。看男人和儿子都是这样,吴氏宽慰说:“放心吧,我问蜜娘做梦没有,她说梦到鹊鸟喳喳叫,这还能不中?”
    卫成一脸诧异,他倒是没听姜蜜说起。
    寻了个空,卫成问她真有这事?
    姜蜜:……
    自然没有。
    还不是看婆婆大冬天嘴上撩泡,为这事都急上火了,才这么说来宽她的心。
    瞧她这般卫成还有什么不懂?
    他叹口气:“万一我……”
    话没说完就让姜蜜瞪了回去:“别说那些不吉利的,咱们安心等,肯定有喜报传来。”
    这事真让姜蜜给说中了,后一日,姜蜜在灶屋做饭,吴氏说下地去砍颗萝卜切了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