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诃奈期问道。
    “琳伽老公——的案子遇了点阻碍——”
    +++分界线++++
    相比于诃奈期的高档小区,琳伽住的地方更加奢华一些,是一间海边别墅,临海,与那波涛汹涌的浪只有一条路之隔。他们驱车三个小时才到别墅,远远就看见猫姚和零,大卫与几个戴着墨镜,黑西装的男人纠缠。
    “怎么回事?”闼梭下了车,走了过来。
    猫姚看见闼梭就像看见了亲爸爸:“大司法!他们不让我们进!”
    闼梭朝零使个眼色,零马上拿出搜查证:“我们走正常流程,这是受害者的家,我们有权再查看查看——”
    “案子都过了一年多,怎么还要查?”信五大小姐款款走来,柔转的声音响起,她手里拎着车钥匙,应是刚到。
    闼梭瞧了她,看她今天穿了一件长齐裙,裙边是收着的,高开叉,一直开到大腿根部,裙子是艳粉色,配上波浪长发,妩媚动人。
    这样的女人,很难有男人不会拒绝——
    他转脸看了看诃奈期,但诃奈期的目光并不在自己未婚妻的身上,而是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信五小姐并未注意诃奈期,而是看向了大门,这时琳伽站在了大门口,今日的琳伽穿着简单,一件大T恤,一条过膝裙,绑着麻花辫,画着淡妆,这样的她看起来年轻不少,如同刚毕业的大学生一般清纯。
    信五仰视着琳伽,好似在仰望着自己的偶像,露出崇拜神色:“你让他们进吗?”这话,好像是在告诉琳伽,如果她不愿意,自己可以帮她拦着了。
    琳伽想了想,一双原本冷淡的眸子微微有了波动,然后轻轻扫过闺蜜的脸,转而说到:“没事,进来吧——”
    +++分界线+++
    他们进了房子,这房子建筑有些古风,屋檐是尖顶的,如同竖起的一根根雨伞,墙壁雕刻着各种龙凤,看起来不像一个年轻女性的房子。他们走了进去,但里面却与外面完全不同,灰白黑的主色调,就连门都是漆白的,灰色布艺沙发,黑色地板,雪白墙面,墙上挂着一些裱框艺术画。
    冰冷,又阻隔人去了解,这是闼梭对琳伽房子的第一印象。
    自从闼梭接手琳伽丈夫案子之后,她对闼梭的态度就明显降了很多。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所以很多男人误以为她们是现实的,物质的,其实也不一定,只是情绪化太重,容易被误解罢了。
    “他的死是意外,为什么还要重新调查?”信五问道。
    “家属有要求,我们就会重新调查。”相比于漠然的琳伽,更冰冷的是闼梭。
    原本还能有发展可能的两人,还曾一起吃过饭,还聊了不少东西,现在形同陌路,彼此都有些吃惊。
    猫姚和大卫、零分开行动,去查看各个房间,闼梭散步似的,从一楼走上了阁楼,他那个样子并不像是在查案子,而更像是受邀的,充满好奇心的宾客,诃奈期跟在他身后,看他东瞧瞧西看看,也是有点趣味。
    半个小时后,几个人汇合,猫姚摇了摇头,表示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闼梭突然问了一嘴:“你和丈夫分房睡吗?”
    不知道这句话里哪个词刺激到了琳伽,她眉头皱了下,说道:“嗯,我们都有工作,作息时间不一样,分开睡互不影响。”无可挑剔的理由,闼梭没说什么,他转过脸,瞄到了信五悄悄握住琳伽的手,而后者明显受到了震动,缩了回来。
    他佯装不知,从二楼走了下来,绕到了院子里,这时一直坦然的琳伽神色开始有了变化。
    “大司法您这是要去哪儿?”
    闼梭一派轻松:“没事,随便看看。”
    但这话没有放松对方的警惕,反而让琳伽更紧张了。
    琳伽紧紧跟在闼梭身后,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他在别墅后身,细细打量,然后视线落在了一个杂物仓里,奔着杂物仓走过去,琳伽急忙拦住了他:“都是装杂物的地方,没什么好看的!”
    他走到杂物仓,大门上了锁,锁是新的,而在大门上好像还有几个被重物砸过的痕迹,他头一歪:“打开吧!”
    “钥匙不在身上,在办公室里。”
    这种伎俩他见识过太多,抱着肩膀道:“我可以等你回去取——或者,我用配枪打穿锁也可以——”
    诃奈期第一次见到闼梭对女士用这样强硬的语气。
    琳伽哆嗦着手,犹豫着,这个向来冷静漠然的女人,此时仿若如临大敌。
    “琳伽,给他看看,你是清白的,还怕他什么!”一旁的信五说道。
    “你懂什么!”琳伽突然尖声喊道,一贯冷淡的人突然暴走,那种场景是令人震撼的。
    作为女性,猫姚更好说话一些,她说道:“琳伽,你有什么可害怕的?”
    “我不怕的!”她突然掏出钥匙,打开大门,一把推开,一瞬间,这货仓里的东西映入眼帘,他们看见——这个屋子里,墙上贴着的,桌子上放置的,都是信五的照片和画像!信五难以置信的走入房子里,吃惊道:“琳——琳伽——”
    琳伽望入自己爱慕的人,在信五的面部颤抖着双眸,一下子心里的设防坍塌,泪涌了出来,跪在了地上:“信五,我一直深爱着你——他们都只是我为了掩饰爱你的挡箭牌!可是他们不应该知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