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拉了出去。
    沈司洲破天荒没追出来。
    温谨言将她塞进宾利车柔软的真皮后座,脸色沉得厉害:“怎么回事?你跟沈司洲在一起?他怎么配得上你?”
    又是买衣服,又有沈司洲别墅的钥匙,也难怪温谨言会这么想。
    夏恩宁原本想否认,却在他说“配不上”时,她莫名有点生气:“那我又配得上谁?”
    她妈妈不是小三,但她在夏家的身份总是那么尴尬!
    温谨言意识到口气过于严厉,他松开钳住她削肩的手。
    “宁宁,别跟他有来往。”
    这种命令的口吻,像极夏崇云,仿佛一下就点燃了夏恩宁浑身上下所有的叛逆。
    她微抬着下巴笑:“且不说他是我上司,抬头不见低头见,温总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教我怎么做?”
    “宁宁!”他明显生气了,“你知不知道沈司洲是什么人?”
    她平静看着他,“是能让我学到专业知识的人。”
    他仍是不依不挠:“你怎么那么天真?他是蓄意接近你。”
    她其实很想告诉他,主动接近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她。
    她与沈司洲之间,不过是一场欠债还钱的关系,几个数字而已,并没有那么复杂不堪。
    但温谨言字句戳她的痛处,让她倔强得不想解释。
    他气愤激动,她始终一脸平静。
    终于,他拧眉问她:“是你为了尽快恢复工作想要讨好他?”
    这话让她太生气了,凭借着仅剩的一点理智用激将法激他:“是又什么样?”
    “如果是,我明天就让院里恢复你所有的工作!”
    她松了口气,很好。
    “但你必须和他划清界限!”又是一句命令。
    她漠然:“该清的时候就会清。”
    推开车门下去,她回头,“想必你也不想再进去慰劳员工了吧,温总。”
    他一抿唇:“叫谨言哥。”
    她笑:“你又是为什么要帮我呢,谨言哥?夏家所有人都讨厌我,包括你的女朋友,不是吗?”
    男人的眉心紧拧,盯住她却不说话了。
    她豁达关上车门进去。
    沈司洲就坐在沙发上,估计屁股都没挪过一下。
    那件衬衣就安静躺在一边。
    夏恩宁快步上前:“刚才你什么意思?”
    他张开双臂靠着软垫,骄傲得像个王:“你喜欢他到不惜算计爬上他的床,想知道他对你有没有感觉,一试就知道了。看来,这位温总也不是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夏恩宁猝不及防一愣,随即笑:“他才不会喜欢我。”
    沈司洲坐起来,修长手臂撑着膝盖,言语笃定:“但他需要你。”
    夏恩宁才想问这又是什么意思,他已经站起来,顺走沙发上的衬衫上楼。
    在半楼梯不忘提醒:“我下楼时,希望你已经打扫完毕。”
    窗边地上,这一地狼藉原封不动。
    夏恩宁深吸了口气拿来工具开始打扫,难以想象她昨晚一挥手就把一万块砸成了一地碎玻璃!
    冲动破财。
    她和白幸子都该好好买个教训。
    ……
    卧室门一关,沈司洲翻出邮件。
    里面全是关于夏恩宁的资料,包括她那复杂的家庭关系。
    这一堆料挖得很深。
    拉到底,他的眸色深沉。
    她妈妈景念死的那一年她四岁,算算时间,也是那一年!
    他成了孤儿!
    竟然这样巧。
    在窗口站了许久,楼下,那抹较小身影朝垃圾桶走去。
    沈司洲回身,将衬衣随手挂进衣柜,他径直下楼。
    夏恩宁正好倒了垃圾回来。
    他大步出去,将车钥匙抛给她:“之前和温总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去澜湾。”
    她皱眉:“我不去。”
    他头也不回:“不出意外,想必夏医生明天就能恢复工作,且不说这中间有我莫大的功劳,难道夏医生不想听一听今后我对你工作的安排?”
    她有些意外,这人明明就坐在沙发上连屁股都没动过一下,居然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