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问题,夙言怎么会不是他的儿子呢?他怎么会平白为别人养了整整二十年的儿子?!
    皇后笑得分外痛块,似乎将二十多年来,足足七千七百日的痛与恨一下子尽情发泄出来,肆无忌惮,再无须遮掩:『你想说我怀胎的时间是对的,这天下除了你之外,谁还有那狗胆敢染指你的皇后?你想说长风已死,我怎么可能怀上他的儿子?你想说这么大的秘密,缘何我隐瞒得如此之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这一切,我来告诉你……因为,我服下了拖延生产的yào!』
    皇后步步紧bi,金丝绣成的凤鞋踩在白玉地砖上,一路血迹,她站在皇帝的面前,尖锐的指甲用力刺进自己的心口:『你知道那yào有多令人痛苦吗?它从我的喉咙里灌下去,每到一处便像是烈火烧灼一般,烧得人好似要肠穿肚烂。每喝下去一滴yào便会折损我一月的寿限,我还必须喝满整整三百日!但是那又碍什么事呢?我要喝,我必须喝!我要安然无恙的将长风的血脉生下来,我要亲眼看着,你曾经从长风手里夺走的一切,又是怎样的被我毁灭!』
    『你现在感觉如何?感觉到我曾经的痛苦了么,是不是也有那种肠穿肚烂的错觉?!』
    皇帝单手撑在地上,他想要站起来,保存他身为皇帝无上的尊严与荣耀,但是腹部流出的过多血yè,却让他眼前发黑,只能撑在地上风箱一般大喘:『顾怡雪,你这二十多年……都是伪装的?当年……明明是你亲口答应朕嫁朕为后!当年是你自己抛弃了疯癫的景长风,走到我的身边!你甚至……甚至亲眼看着他被沉太妃一剑刺死,满脸冷漠。你当年自己选择了朕,你现在凭什么又来这里对朕说这些!』
    被封存了二十几年的过往一下被无情揭开,皇后脚步虚晃,险些跌倒,景夙言立刻上前去扶:『母后!』却被沉浸在无边悲愤中的皇后用力推开。
    她沾满鲜血的手用力指着皇帝道:『是啊!是我选的!我选择了在被你下了剧du神智无的长风面前,冷眼看着他去死。我选择了怀着他的孩子与你大婚。我选择了不顾所有世人的鄙夷,成为你的皇后!没错,都是我选的,但是那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皇后越说越激动,双手不停发颤,手中沾了血的匕首朝着皇帝再次靠近,曾经美得如画冷得似冰的双眸里激动得泛起深深的红,她咬牙切齿道:『明明长风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却被你yin险的夺走!你说你凭什么?凭的就是你那些yin险狡诈的手段?凭的是你编造谎言,想尽办法栽赃陷害?凭的就是你那du蛇一样的心?』
    『长风在前线杀敌,你却在宫中给先皇后下du;长风为救灾民千里单骑,你却派人意图暗杀;长风为先皇进献国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