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祁崎以公式化语气说:“工作号不要乱加好友,都多大了,还跟高中小女生聊sāo。”
    胡涂皱眉,怪他太草率。
    “那也得给我时间解释一下,怎么能直接删掉?这样多不友好。”
    祁崎不以为然:“反正以后都不会见面,管那么多,你要是真感情泛滥,试着对我友好点。”
    胡涂抬眼看他,乌沉沉的眼里透着不赞同:“这是我的手机,祁总在做任何动作前,不应该征求下物主的同意吗?希望以后不要干涉私人领域。”
    ☆、打扰了
    祁崎被他严肃地盯着忽然有些怕,胡涂难得生气。
    又听说不让干涉私人领域,祁崎直觉不舒服,他用竹筒杯的底磕磕桌面,提高音量说:“喂喂,缝纫机,你那是什么态度?作为你上司,我还没资格教你怎么做事?”
    胡涂站起身,背上书包,微微鞠躬:“我接受您的提议,但至于做不做,这是我的事,我想自己有这个自主权,我只是觉得……”
    他顿了一下,说:“只是觉得这样很不受尊重,祁总慢吃,忽然想起家里有事先回去了,账我会结的。”
    胡涂走了,留下一脸懵bi的祁崎。
    祁崎坐了好一会,看看空dàngdàng的桌面,一拍桌子咬牙说:“吃屁啊!菜都没上!”
    真是被气死了,没想到胡涂这么较真。
    正想跟着离开时服务员端菜上桌,客气地说:“先生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祁崎还在气头上,说:“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切腹吧。”
    说完,祁崎走了,留下情绪崩溃的服务员。
    服务员泪眼汪汪,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过是晚上菜两分钟,要遭到如此恶du的对待。
    “缝纫机!站住!”
    胡涂还没走两步,就听追上来的男人在身后喊他。
    不想理会,还没整理好情绪如何面对祁崎,但已经有路人在一旁指指点点,只好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来人。
    “祁总,还有什么事?”
    祁崎火大地说:“把客人撂到一边自己走掉,算什么请客?你这少得可怜的诚意,连狗都嫌!”
    胡涂忍气吞声,祁崎浑身都是理,吵不过他。但反思自己的做法,确实不妥当,再生气也不能把客人留在餐厅。
    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直接走掉不礼貌,再回去又显矫情,好像是故意耍脾气让人劝回去似的。确切点说,是让人怼回去的。
    考虑到对方是上司,不给面子说不过去,胡涂闷闷地说:“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气都给你气饱了。”祁崎撩开西装下摆双手chā腰,看着别处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胡涂低着头往回走:“哦,那我去打包。”
    账都结了,放着一桌菜不吃,是傻吗?
    祁崎:“……”
    怔怔地看胡涂进入餐厅,总裁忽然有了小情绪,缝纫机为什么不哄他?随便哄两句给个台阶下,他也就乖乖跟进去吃饭了。
    请客吃饭的事算黄了,胡涂给祁崎叫了车,准备把人送走后他再坐地铁回家。
    等车过程中两人不发一语,气氛稍显尴尬。胡涂本要关心一下对方晚饭怎么解决,但考虑到祁崎现在心情不好,说不定开口就是找骂,再回忆起先前祁崎删他好友,胡涂难得硬气一回,扭着头看马路上车来车往。
    爱谁谁,爱咋咋,今天不待见他。
    “图纸问设计部拿了吗?”祁崎率先打破沉默,只是态度冷漠,整个人正经得让胡涂感到陌生。
    “嗯。”别扭地应了一声。
    “回去把ppt内容检查一遍,不许有遗漏。”
    “……好。”
    “明天会议上安分点,要是敢抖腿……”祁崎突然转头盯视他。
    胡涂暗自咽下口水,这人认真的样子还挺唬人的。
    “你就等着去服装厂踩缝纫机吧!”
    胡涂:“……”
    这下是真的有点慌。
    祁崎没直接回家,想到胡涂在餐厅里把他晾在一边,分别时对他不闻不问,内心就一阵孤独寂寞冷。
    缝纫机,是不是讨厌他了?
    坐在车的后排,祁总手肘撑着窗沿,眼神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