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
    顾倦书将手心里藏着的yào膏递到她眼前,解释:“给你去买yào了。”
    季舟舟轻哼一声,眯着眼睛看他。顾倦书没绷住,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
    小姑娘眼睛红肿,脖子上也全是他种下的痕迹,看起来凄凄惨惨的很可怜,偏偏气势不想输,梗着脖子看着他,像只虚张声势的小羊。
    “你嘲笑我?”季舟舟简直要怀疑人生,哪怕用嘶哑的喉咙也要发出疑问。
    顾倦书正色:“没有,我帮你上yào吧。”
    “……我不要。”季舟舟感觉到危险,想把自己裹起来,然而一动就忍不住‘嘶’了一声。真的是太疼了。
    顾倦书顿了一下,眉眼温柔下来:“听话。”
    这两个字在昨晚给季舟舟留下了深刻的心理yin影,现在一听到这两个字,季舟舟头都要zhà了,整个人像只小公鸡一样怒气冲冲的盯着顾倦书,却因为身体像个植物人,只能瘫着看他,搞得一点气势都没有。
    顾倦书沉默的和她对视,发现自己心里再次把她比喻成了不是人的东西,也微微觉得有些无语。
    僵持之下,季舟舟逐渐露出疲意,顾倦书立刻攻其不备,把人抱在了怀里,三下五除二把yào给涂了,期间季舟舟想要抗议,却连动一下手指的精神都没有,只能无奈的任他为所yu为。
    顾倦书到底心疼她的身体,涂yào的时候相当老实,因此很快就结束了,这时候又从兜里掏出另一个东西:“吃了吧。”
    “什么?”季舟舟警惕的看着瓶子。
    顾倦书沉默一瞬:“避孕yào。”
    季舟舟一愣,顾倦书怕她误会,忙开口解释:“这种短效的伤身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让你吃,我以后会小心的。”
    ……这话说得,宛若一个渣男,如果她是那种喜欢孩子渴望婚姻的人,少不得要跟他大吵一架,但是现在,季舟舟真觉得无所谓,因此她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研究一下用量后倒出一粒,直接给吃了下去。
    顾倦书见她没有不高兴,心里松了口气,他一向认为自己亲子缘薄,因此从未打算要孩子,只是如果季舟舟想要,他也不会拒绝就是了。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他们刚刚尝过新鲜,怎么可以突然来个孩子打破这种感觉。
    “对了,我死的事当时是不是闹得很大,你打算怎么办啊?”季舟舟喝完水,顾倦书将她扶坐起来,她倚着大软枕担忧的开口,“要不就说我是你第二任老婆?不然也解释不过去啊。”
    顾倦书垂眸:“不用担心。”
    “怎么不用担心了,万一引起社会恐慌怎么办?”季舟舟撇嘴。
    顾倦书沉默一瞬:“放心吧,一切都jiāo给我。”
    季舟舟见他坚持,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点头答应,随后又开始担心另一件事:“对了,外人也就算了,老夫人那边该怎么解释啊,实话实说肯定不行,最好是找个理由。”
    她说完想了想,眼睛亮了一瞬:“我跟叶倾说的版本是自己失踪了,你们当初葬的人不是我,要不就将错就错吧,至于这三年的空白,就说我植物人了三年就行了,你到时候找个疗养院做个记录。”
    顾倦书无奈的看着她,半晌叹了声气:“你喉咙不痛吗?”怎么刚睁开眼睛就这么多话。
    季舟舟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喉咙的事,顿时觉得快要痛死了,她哼唧一声,捂着嗓子不说话了。顾倦书扫她一眼,又给她递了杯水,见她颤巍巍的要接,无奈的按住她的手,亲自喂给她。
    季舟舟喝完水,嗓子感觉好多了,再看顾倦书时那点火气也散了个差不多,她咬了一下嘴唇,小心的开口:“昨天乱糟糟的,也没来得及问你,你这三年还好吗?”
    顾倦书沉默许久,才缓缓回答:“都过去了。”既然季舟舟回来了,那这没有她的三年,他半句都不想再提。
    季舟舟听得心头一疼,也不敢再问了,咬着牙挪了挪身体,抱住了他的胳膊,声音微微哽咽:“没错,都过去了,我以后会一直陪着你。”
    顾倦书轻轻的拍着她的脑袋,半晌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