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不得不重视,到了嘴边拒绝的话咽了下去,最终问了倪子衿见面的地方。
    ……
    倪子衿先到了咖啡厅,等了二十来分钟,穿着黑色风衣的贺敬亭才匆匆推开门赶来。
    倪子衿冲贺敬亭扬了扬手,见到倪子衿后,贺敬亭神色紧绷的走了过去。
    “当时在沈汉卿房间的服务员的证词对逸深很不利,你这边有什么事?尽快说。”
    贺敬亭坐下,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倪子衿端端正正的坐着,两只手搁在腿上,十指jiāo叉着,看了贺敬亭一眼,垂下头,声音轻的自己都听不真切,“你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吧。”
    “什么?”贺敬亭眉头一蹙,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你刚刚要我帮你拟什么?”
    “离婚协议书。”
    倪子衿抬头看着他,重复了一遍。
    贺敬亭的神色当即冷了下来,被‘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气得无语了。
    怒极反笑,他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碍于有其他客人,他压着声音说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单纯的想要和他离婚。”
    倪子衿直视贺敬亭带着怒意的眼睛。
    贺敬亭气的笑了一声,抹了一把脸,盯着倪子衿那张素净的脸,语气嘲讽,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搁在桌面上的手攥成了拳,贺敬亭突然间就替陆逸深不值,看着倪子衿时,神色不自觉的就变冷了。
    “逸深要不是为了给你讨个公道,他也不会淌这趟浑水,你现在倒好!”
    他说到这,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了。
    倪子衿两只手越缴越紧,细细密密的疼意快要把心脏都给撑破了。
    贺敬亭怪她,她能理解。
    但她不是为了自保,才和陆逸深离婚。
    呼出一口气,她还是把沈汉卿的目的告诉了贺敬亭。
    贺敬亭听完,满脸的不可置信,但想到沈汉卿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动作,今天突然跟警察说陆逸深要杀他,再加上倪子衿的说辞……完全可以解释。
    “抱歉,错怪你了。”
    贺敬亭表情沉寂。
    倪子衿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催促,“你现在快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吧,我什么都不要。”
    贺敬亭却不为所动,“这事还是得跟逸深商量。”
    “他怎么可能会答应!”倪子衿急的不由自主的拔高了音调,“沈汉卿只给我一天的时间,不然他就把视频jiāo给警方,真的没有时间了!”
    “你明知道逸深不会答应,那我把离婚协议书拟出来又有什么用?”
    “现在能让逸深脱离困境就只有这个办法了,不管他答应不答应,我总要去试一试!”倪子衿说道。
    贺敬亭拍了一下桌子,憋闷难忍,万万没有想到沈汉卿策划了这么一出。
    ……
    简单到一张a4纸都没有写满的离婚协议书,一式两份,半个小时后jiāo到了倪子衿的手上。
    贺敬亭和倪子衿一同去了警察局,踏进警察局大厅时,倪子衿淡声跟贺敬亭jiāo代:“到时候你什么也别跟他说。”
    “我不说他难道就不会猜到你要和他离婚的原因么?”贺敬亭侧眸看着倪子衿,反问。
    倪子衿的心脏蓦地紧了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你也别说。”
    ……
    案件处于警方调查取证,并对陆逸深进行审问的环节。
    除了陆逸深的律师,按照规定,其他人是不能去探视陆逸深的。
    也不知道贺敬亭跟警察局的人说了什么,倪子衿被允许进去看陆逸深。
    审讯室内,一张桌子三张椅子,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布置。
    倪子衿推门进去,看到陆逸深,心里不着痕迹了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双手被手铐铐着。
    他就靠着椅子的椅背坐着,架着腿,脸部轮廓紧绷,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处在简陋的审讯室中,除了他神情中透出的疲惫,倒是没觉得他有半分的狼狈。
    他身上那股沉稳的气场,不管身在何处,都让他看起来淡然自若。
    倪子衿的目光定在桌上冒着热气的咖啡的上,唇角挑出淡淡的弧度,心里感到一丝欣慰,要不是陆逸深有钱有势,被人控告了杀人,哪能有这样的待遇?
    她不拜金,也不觉得钱权就是好的,但在这一刻,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