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yin沉了一下,“或许是我们知道实情的人无意中走漏了风声。”
    搁在桌子上的手无意识的蜷紧,倪子衿的背脊突然被一阵寒意笼罩。
    她记得她曾经跟陆逸白说过父亲去当卧底的事。
    可是……她不相信陆逸白会和du贩有联系。
    “哥,爸的战友说了爸是怎么死的吗?”
    倪子衿的声音颤得厉害。
    倪煜宸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默了几秒,才说道:“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倪子衿蓦地抬眸,眼眸中的痛楚显而易见。
    倪煜宸这样说了,那只能说明父亲临走前肯定很痛苦……
    “不,哥……”倪子衿摇头,“你还是告诉我吧。”
    她想将这份痛楚清楚的印刻在心里,如果找到了将信息jiāo给du贩的那个人,到时候,她也想让那个人感受一下父亲离开前的痛楚。
    倪煜宸抬起眼皮,似乎感受到了倪子衿眼里的坚定,默了一秒,这才说道:“在得到了爸是警察的信息后,du贩老大将一群人叫去了一个房间,包括爸,du贩将爸的信息在所有人面前公布了,然后让爸下跪,爸不肯,他便叫人开qiāng打断了爸的腿,最后,du贩老大用棒球棍不断的击打爸的头,爸死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
    “那尸体呢?”警方至今都没有找到父亲的尸体。
    倪子衿通体都是寒意,无法想象父亲离开前到底经受了怎么样的折磨。
    用棒球棍敲击头部,肯定不会一下子就咽气的。
    du贩一定是慢慢的折磨他。
    “据爸的战友说,爸死后,du贩忙着搬离据点,只是叫人随意将尸体扔进了大海。”
    倪煜宸如实将自己昨天获得的所有信息转述给倪子衿。
    倪子衿紧紧的咬唇着,手抖得厉害。
    父亲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一祯祯的闪过,眼眶还是红了。
    父亲热爱他的事业,这一生大部分的时间献给了他的事业,最后为国捐躯,可能对父亲来说,他心里不会有太多遗憾。
    倪子衿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
    倪煜宸带着lucky离开的时候,倪子衿没有去送。
    倪煜宸看出了倪子衿在得知父亲是怎么离世之后,状态不好,就让她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倪煜宸和lucky离开后,整栋别墅都变得异常的安静。
    倪子衿回了主卧,躺在床上,想睡个午觉。
    可是,一闭上眼睛,仿佛就有血腥的画面跳出来,扰得她心神不宁。
    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靠背上,倪子衿拿过床柜上的手机,在通讯录中翻到了陆逸白的号码。
    昨天去陆家老宅的时候,陆逸白不在。
    因为心脏不舒服,在医院住院。
    倪子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拨通陆逸白的电话。
    接通后,倪子衿问陆逸白是不是还在医院,在的话,她想去看看他。
    陆逸白笑着欢迎她,并且给了她具体的病房号。
    挂完电话,倪子衿当即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打车在医院附近的一家花店门口停下,买了一束花,才走进医院的住院部。
    当倪子衿抱着一束百合花敲开陆逸白的病房时,陆逸白正坐在床上看书。
    一身病号服让他看起来有些虚弱。
    “身体怎么样了?”
    进去时,倪子衿问道。
    “老样子,反正我这身体隔一段时间就要出点问题。”
    陆逸白说道,似乎是早就习惯了。
    “你最近工作室应该挺忙的吧?怎么想起来要来看我?”
    倪子衿把花放在床柜上,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时,陆逸白放下手里的书,笑说道。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多没良心的人似的!”倪子衿笑瞋着,“我记得以前你每次住院我都会来看你的。”
    “这倒是。”谈起往事的两人,都是笑意融融的。
    “不过……”陆逸白顿了顿,又说道:“感觉我们两的关系不如以前亲昵了,你以前把我当成一个‘垃圾桶’,高兴的事,不高兴的事,全往我这倒,不过你跟我说的最多的还是我哥,你说他太冷了,怎么逗都不会笑。”
    倪子衿看着单手撑着下巴,看着英俊儒雅陆逸白,始终不相信他会干坏事。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我在学校外面哭成狗,因为我得知我爸爸受了伤,然后你一直安慰我,那是我第一次跟人说我爸爸是卧底警察。”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