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妈……陆逸深,我告诉你,你妈五年前把我的头按进污水沟里,那污水沟有多恶心,我就觉得你妈有多恶心!尊重这个东西,我永远不会给你妈,她也从来没有给过我!你说我过分……我并不觉得我做的过分,她泼我咖啡,我泼回去不是理所应当吗!”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倪子衿回江城就是为了给五年前的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如果再像五年前那样的委曲求全,她都对不起努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那个自己!
    陆逸深呼吸粗重,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听到倪子衿这话,眼底有惊遏一闪而过。
    倪子衿脸色苍白,在离开之前,丢下一句话:“千万别在我面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我不尊重长辈,你不知道她对我做过什么,就无权对我的行为做任何评论!”
    ……
    倪子衿前脚走出,陆逸深后脚就跟了过去,因为注意到了倪子衿苍白的脸色,她今天生理期第一天。
    然而,刚跨出大门,陆逸深又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他追出去算什么?
    倪子衿的几句话就能让他完全不责怪她往曹华恩脸上泼咖啡的事了么?
    倪子衿或许是有她的不得已,但他陆逸深也有他自己的角度和立场。
    这件事,扪心自答,他是真的不能一点都不介意。
    陆逸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烦躁不堪。
    似乎从倪子衿回来开始,他的日子就没有一天平静过。
    就算倪子衿不闹出什么动静,他也没法平静。
    大概一个小时后,文茵打来电话,说倪子衿去了她那儿。
    挂完电话后,陆逸深将身体靠在沙发的靠背上。
    他开始怀疑和倪子衿领证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
    江城有一座寺庙,叫灵隐寺。
    听说这寺庙的住持解签特别准,很多外地的人都慕名而来,只为求住持解一支签。
    倪子衿硬拉着陆逸深去灵隐寺求他们两人的姻缘,那天人特别多,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轮到倪子衿。
    在寺院的小和尚的引领下,倪子衿抽了一支扦,然后拿到一旁的签文房去让住持解签。
    住持接过倪子衿的扦,仅仅看了一眼,都没有去给倪子衿找签文,就问道:“你和他是情侣?”
    “对,我们是情侣!”
    倪子衿兴奋的点头,心说别人还真是没有说错,这个住持真的很神。
    “苦命鸳鸯。”
    然而,住持的这话让倪子衿的笑蓦地僵住了。
    倪子衿两只手紧紧的捏着衣服的下摆,过了好半晌,语气很不好的冲着住持说道:“你瞎说什么,我才不信你!”
    说完,便拉着陆逸深往外面走。
    陆逸深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回过头为倪子衿的冲撞向住持道歉。
    直到离开了灵隐寺,倪子衿都还对“苦命鸳鸯”这四个字耿耿于怀。
    陆逸深倒还好,因为他压根不信这个,陪着倪子衿来这,也是因为被倪子衿缠得实在没办法了。
    “一定是骗人的!我们两这么恩爱,怎么可能会是苦命鸳鸯,你说对吧?”
    倪子衿仰着头对陆逸深说道。
    “对,骗人的!”
    陆逸深觉得倪子衿较真的样子还挺可爱,抬手在倪子衿头顶抚了抚,不禁失笑……
    一抹温热从眼角滑落,倪子衿缓缓的睁开眼睛。
    又做这个梦了。
    这五年,倪子衿经常做这个梦。
    原来,那个住持解签真的很准。
    倪子衿和陆逸深不就是苦命鸳鸯吗?
    兜兜转转结了婚,却是相互折磨过日子。
    倪子衿起床走出房间,就听到文茵在餐桌边跟人打电话。
    “当初定做婚纱的时候是量好了尺寸的,做婚纱那边没有出现问题的话,我就不用试了,肯定能穿。”
    “样式?按照设计图来做的,做出来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有数,不用看了,婚礼那天你们送过来就行。”
    倪子衿倚在门框上,淡淡的叹了一声气。
    穿上婚纱的那一刻,大概是女人这一生最美的时候。
    文茵对婚纱如此不在意,那只能说明,她对这场婚礼没有期待。
    也是,商业联姻,婚礼是办给别人看的,走走形式罢了。
    等文茵挂了电话,倪子衿才走过去,没有提刚刚听到的话,倪子衿说道:“文茵姐,我想去灵隐寺,你陪我去好吗?”
    ……
    陆逸深没有像往常一样出门之后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