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员,和周父就是商场上相遇的,直到后来生病才放下了工作。
    北河望着那双柔和的眼下一圈明显的青紫,心里有些难过。他能看见的岁月是她眼尾的皱纹,但他不知道时间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从前聪慧精明的女人变得敏感,低落,甚至消沉,躁郁。
    北河的心没有那么大,大到能够伸得老远去痛别人家的痛。他会感到难过是因为,周母溺爱的周南俞,一直以来也活在周母的病痛里。虽然周南俞不会说,但是他们多多少少都能看见那一块yin影。每到十月底讨论怎么去周家给周南俞过生的时候,连一向大大咧咧的楚笑飞都会小心谨慎起来,反复确认什么话题能说什么方面最好别提。
    周家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们虽然不好过问,但肯定难免好奇。两年前有天楚笑飞随便编了个借口叫周南俞出来喝酒,然后利用他玩转party的经验自己保持清醒但将周南俞灌得烂醉。正合他意,周南俞开始断断续续地倾诉,但他只说了母亲每年立冬前后就会特别难过,过年前还会去寺里求见某位高人,那份压抑的心事连他这个亲儿子都不曾说过。
    说着说着周南俞就红了眼睛,吓得楚笑飞打了十几个电话把已经睡着的北河喊来救场。北河还记得那天伏在他肩头的酒鬼,夏夜走了百米就汗湿了肩,那人在他耳边头一次那么可怜兮兮地念着他的名字,平日高冷的领头狼变成了一只不想被抛弃的大型犬。他心软软地塌下去一块,没想到后来心软还慢慢变成了别的。
    而这么一回忆,北河突然又想通了。
    他和周南俞都缺失着同样的东西,他又怎么能要求周南俞会好好地填补他的空缺,明明他自己都不够用了。
    “小北今年二十三了吧?”周母又问道。
    北河回神,连忙点点头说,“嗯嗯,官方资料上写着二十二,其实已经二十三啦,我只比周南小一岁。”
    周母缓慢地眨了眨眼,目光投向不远处在一群人之间游刃有余地聊天谈事的周南俞,轻声叹道,“是啊,那孩子已经二十四了。”
    “本命年多灾多难,还请你们多照拂他。”她喃喃道。
    话音一落,北河和顾辉都楞了一下。
    过生日的好日子里说这话好像有点奇怪,虽然民间传说中人到了本命年的确容易磕磕碰碰,但这样说出来也太不吉利了些,又不是什么注定的事情。
    周母陷入了什么回忆里,继续轻声道,“十二年前,小南第一次本命年就遇上了一场车祸。整一边车门都撞毁了,幸好那孩子系着安全带坐在另一边。”
    ……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事,信息量有点大了。
    北河和顾辉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还是一边早就竖着耳朵听的楚笑飞胆子大,趴到沙发背上接话道,“周南背上的疤,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吗?”
    周母点点头,扶着自己的后肩比划了一下,“这么长一道口子,当时缝了好几十针呢。”
    楚笑飞挠了挠头发,小声道,“好久以前我跟他去游泳的时候看到的,后来出道以后他去做激光祛疤了,现在应该不明显了。”
    北河点了点头。怪不得他没注意到。
    正当这边的气氛陷入沉默的时候,啪一下屋内的灯灭了。景姐端来了一个点满蜡烛的蛋糕,李其安李大主唱同时开口带来生日快乐歌,一群人把周南俞拥到了桌前。
    “阿姨,切蛋糕啦。”北河柔声说。
    他反握住fu人的手,将她牵到另一厅的桌前。
    直径长有一米的豪华水果慕斯蛋糕被稳稳地端上桌,二十四根蜡烛在每人的眼中闪动着温暖的光。入夜已深,周南俞是在接近七号零点的时候出生的,所以每次过生他们不是吃完饭就切蛋糕,而是等到稍晚些时候再点蜡烛。
    “等下等下,我还没拍!”眼看着周南俞就要张嘴吹蜡烛,景姐赶紧打开dv,“录几分钟啊,各位站近一点儿!唉翔叔你去开一排小灯啊太暗了!”
    翔叔啧了一声,“到底你是助理还是我是助理啊……”
    周南俞也瘪瘪嘴,想躲没躲掉。
    大家哄笑起来,能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