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
    漆黑的深夜,路上人迹寥寥。越往郊区方向行驶,道路两旁的建筑就渐渐少了起来,连路灯都不那么密集了。
    一辆黑色的轿车呼啸着油门从刚跳过的红灯下闯了过去,半点没把交规放在眼里。幸好是搁深夜,路上车辆不多的时候。要是白天,交警就黏屁股后面追上来了。
    窦昂熙神色冷峻的飙着车,目光时不时移向中控台的屏幕上。此时,显示屏上有个红色的小点在不停闪烁,已经很久没挪动过位置了。
    小红点是他装在曲露兰手机上的隐形追踪器,程序是他自己编写的。如果三次不接电话,应急装置就会被启动,手机会把实时定位发送到他那。
    曲露兰面对他的小心谨慎没半点不乐意,反而觉得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朋友。虽然她觉得这东西对她来说形同虚设,鸡肋的不行。毕竟自己的战斗力可不是盖的,能撂倒她的人真不多。
    她姑姑说过,再彪悍的女子,在面对心爱之人时,都得装的柔媚娇俏、弱不禁风才行。这样,才能激发男人对你的保护欲。
    曲露兰为此深表不疑,对窦昂熙的喜欢更加深了一层。
    窦昂熙是在六个小时前联系不上曲露兰的,一开始他没在意,以为她是在忙。不过以往再忙她都会很快回他消息,不至于隔了那么久还不见动静。
    他下了课赶紧去曲家找她,结果人没在。又去了她单位和常去的健身房,依然没找到。
    根据定位装置传送过来的地址,是一片没有标识的建筑物。隐隐的不安感越来越浓烈,窦昂熙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会不会是......
    他不敢再往下想,匆匆给苏源邑打完电话后,他自己先奔了过去。
    小兰千万不能有事。
    否则他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眩晕感还没有褪去,曲露兰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她什么也看不见。
    过了一会儿,迟钝的触感才被启动。曲露兰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捆在了身后,双脚也被束缚着动弹不得。而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她的眼睛上蒙了一层黑布,嘴上还被贴了胶带。
    她回忆起失去意识前是在地下停车库,刚打开车门就被人袭击了,一股熏人的味道蒙上了她的鼻尖。
    该死的,再强的战斗力遇上化学武器,都TM不够看。
    绑架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简直是稀奇。要绑不应该绑苏源邑那厮嘛,她可没钱。
    身下的温度冻的人直发抖,水泥地的刺鼻味阵阵袭来。曲露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佯装躺尸,努力养精蓄锐。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绑匪为什么要绑自己?
    她暗自思忖家里知不知道她失踪的消息,会不会有人来救她。
    如果对方是图钱还好,曲老头不至于不管她的死活。如果是图别的......
    还没想完,她就感觉有脚步声靠近自己,随后是一道低沉娘炮的声音:“我知道你醒了,不用装。”
    既然被对方发现了,曲露兰索性不再装。她用手肘撑着水泥地,试图想坐起来,结果冷不丁的就被对方一脚踹在了胸口,疼的她差点惊呼出声。
    我去,没讲两句话就动手,是不是男人啊。
    她疼的咳了起来,扯得肺腑生疼。嘴被封住无法开口说话,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对方这么狠戾,曲露兰开始后怕起来。
    那人估计是蹲下了,一把扯着她散开的长发,戏谑的声音不带一丝人味儿:“这皮相生的真好,窦昂熙上/过你吗?”说着,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脸蛋。
    曲露兰厌恶的想往后躲,但拉扯的头皮疼的她不敢乱动。她现在根本无暇顾及他话里的意思,那手就跟毒蛇似得游离在她脸上,顺着脖子的线条停在了她胸口。
    屈辱、委屈、害怕、恶心一概淹没了她。
    她终于颤抖的哭了出来。
    如果不是被绑住,她估计会暴起揍死这个傻逼,然后把他的蛋/切下来拿去喂狗。
    “哦,小可怜,你哭的我都快/高/潮了。”那人贴了上来,舔着她的耳垂一幅很享受的语气。
    曲露兰疯狂摇头,泪水把嘴上的胶带浸湿了,粘性有土崩瓦解之兆。她用力拿舌头顶开一半束缚,带着哭腔说:“求..泥...不...要。”
    那人见她能开口说话了,没有生气,反而兴奋起来。他太喜欢听这种痛哭求饶的调调了,她们越痛苦,他越觉得刺激。
    反正这里没有其他人,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发现的。
    等会他要好好享受这个猎物,把体内憋了很久的欲/望都发/泄在她身上。他已经想好要怎么玩儿了,那樱桃小嘴放他的弟弟再合适不过。
    肯定会爽到爆炸的。
    他想,一定会的。
    嘴上的胶带被扯了下来,曲露兰被迫仰着脸哭求他:“大哥,我有钱,都给你。”她全身都在发抖,打颤的牙齿差点咬到舌头,“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家人,你要多少钱告诉他们。只要你能放了我,钱不是问题。”
    她企图说服对方,即便她能预感到绑匪并不完全是为了图财,但她还想试试。
    “钱吗?”那人干巴巴笑了起来,丝毫不在意道:“NO,NO.不要拿那种东西侮辱我,我可是个思想高尚的人。只有你们这群自诩上层阶级的人,才会散发着腐败的铜臭味,愚蠢又低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