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看原著的时候盛星泽对惠城还有那么一些好感,真正融入这个世界才发现有些人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做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林穆的声音里闪过慌乱,旁边似乎有人说了什么,林穆的声音镇定很多,“如果我认识惠城前辈,那我现在还会在这种小剧组里吗?”
    盛星泽毫不留情地戳破他:“你不用跟我装傻,白高岑的事情是惠城帮你压下去的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林穆咬牙切齿,“你一定要抓着这件事情不放是吧?”
    盛星泽笑了一声,“你不也咬死我被金主包养吗?明天晚上九点来医院找我,我要你和那个人的交易记录。”盛星泽不和他卖关子,直白地说清楚目的。
    林穆犹豫了一下,“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有没有证据。”
    “来不来全自然是随你的。”盛星泽不等林穆回应便挂断了电话。
    米和秋把他的手机放到一边,把病床放平让盛星泽平躺下。
    “盛哥,我觉得你还是告诉喻哥吧,要是他知道你瞒着他见林穆的话,喻哥一定会生气的。”斟酌了一下词句,米和秋弱弱地开口。
    盛星泽偏头看着他,一双眼睛里毫无波澜:“你到底是我的助理还是他的助理?”
    米和秋被他盯得后背发凉,挣扎着试图狡辩:“可是喻哥是我大老板。”
    盛星泽没有难为米和秋,“这件事绝对不准告诉他,我已经麻烦他很多事情了,欠了太多人情以后就不好还了。”
    米和秋想说喻哥一定很乐意帮你的忙,但是看清盛星泽的脸色,他默默地把想说的话吞回肚子里。
    喻哥是大老板,但是盛哥发工资。
    第二天晚上,盛星泽想把米和秋弄回家去休息,米和秋在这里那个人一定不会出现。
    米和秋不放心盛星泽一个人面对林穆,坚持要留下来陪他。
    “你现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要是林穆想对你做什么你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盛星泽好声劝了他很久,米和秋的态度一直很坚定,绝对不走。
    盛星泽最后只能妥协:“你去楼下找个地方坐着等我,如果有什么事我立马给你打电话。”
    米和秋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见盛星泽并不打算继续让步,最后只能一步三回头万分不放心地离开了,出了病房门他还是没忍住给喻白打了一个电话。
    盛星泽坐在病房里,米和秋走了没一会儿,三声礼貌地敲门声后紧跟着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面前的来人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清脸,即使是走进了暖气充足的房间他也并没有想要把衣服脱下来的动作。
    盛星泽毫不意外见到来人,坐在病床上朝他礼貌地笑笑。
    这些天贝茂勋一直盯着林穆的动静,盛星泽知道昨天晚上林穆专门去见了惠城,盛星泽打电话的时候两个人应该正好在一起,他知道哪怕林穆不来,惠城也一定会准时抵达。
    盛星泽手指动了动,偷偷按下藏在被子里的录音笔。
    “惠城前辈,初次见面。”
    来人听到这句话笑了一声,把挡住了半张脸的口罩和围巾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平庸的脸:“你是个聪明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前辈请讲。”盛星泽的声音很平稳,一点听不出惊慌的味。
    惠城外衣脱下放在一旁的陪护床上,动作缓慢地摘下手套,望向盛星泽的眼睛里冒着狂热的火苗,像是在欣赏一件极其完美的艺术品。
    “本来,我没兴趣管你和林穆那点的私人恩怨,可惜你一再这样插手我和惠思咏的事情,这便是你的不对了。”
    “我和惠思咏本来就是一个剧组的,互相帮助有什么不对吗?”盛星泽歪着头装傻,一双明亮的眸子望着惠城,悄无声息地发动能力。
    被盛星泽影响的惠城笑得扭曲,病房的白灯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更加狰狞。“今天前辈就来教教你互相帮助在娱乐圈是活不下去的,一不小心你就招惹了你不该惹的人。”
    没想到惠城会有如此极端的举动,盛星泽自知没有办法躲过惠城直接的攻击,他悄悄地四下扫了一圈,目光锁定在靠在床头柜的棍子上,本来那只是他早上用来叫醒米和秋的小道具,现在看来要发挥一些更大的作用了。
    “前辈这是要拿我这个小人物开刀?”盛星泽的手慢慢朝棍子摸过去。
    惠城察觉到他的动作,抢在他前面就把棍子握在手心。
    “你想拿这个是吗?叫我帮你拿呀。惠思咏那小子把你砸裂了两根骨头是吧?我直接帮你弄断好不好?”
    惠城用棍子在盛星泽钝痛的胸口戳了两下,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
    盛星泽一动不动,心跳很快,深呼吸带动的胸腔的震动让受伤的骨头一直传来痛楚的感觉。
    “听说你的粉丝都很喜欢你的脸,还有惠思咏也是一样,仗着有张有点姿色的脸就一个劲的搔首弄姿,今天前辈我就来帮你认清一下事实,让你看看没了这张脸,你什么都不是。”
    冰冷的刀片泛着白光一点点地贴上盛星泽的侧脸,刺骨的凉意从脸颊一直传到心脏。
    盛星泽忍住想要打个寒颤的冲动,反正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并不害怕再一次死亡,只是对不起盛爸爸盛妈妈,他还是没能改变盛星泽这个人注定会死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