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打不过。君迁子说:“你平时说话就不能照顾一下你师父的自尊心吗?”
    木狂阳不敢置信,说:“我这还不算照顾他自尊心?!我后半句不是没说出口吗?”
    付醇风飞起一脚:“木狂阳!!我今晚不想再看见你!”
    木狂阳爬起来就跑了。跑出去之后又伸个脑袋进来:“鬼夜来虽然伤重,师尊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啊……”
    付醇风弯腰捡起鬼夜来的一只鞋子,劈头砸过去。木狂阳一缩脑袋,终于真的跑了。付醇风简直火冒三丈,君迁子忍着笑,为鬼夜来处理伤口。
    这师徒二人是九渊的开心果。他为鬼夜来处理完伤口,暂时保住他一条小命,说:“我去看看天衢子,半个时辰之后他方可以移入囚室。烦请付大长老守候片刻,以防他暴起伤人。”
    付醇风点点头,君迁子倒也放心。以前这付大长老也是风风火火的,一点就着。现在除了对木狂阳仍然气急败坏之外,他心境平和得都能拜入佛宗了。
    待他走后,付醇风倒是真的坐在鬼夜来旁边,医修弟子正在为他处理外伤,冷不防鬼夜来突然开口,低声呢喃。这魔族说什么?
    付醇风皱眉,倾耳去听。他翻来覆去,只叫了几声——木狂阳。
    人事不省之际,他居然在叫木狂阳!贼子竟然敢肖想狂阳!付醇风一脸狰狞,一双手卡住他的咽喉,若不是医修弟子拼命阻止,只怕已经将昏头昏脑的鬼夜来当场掐死。
    君迁子去了苦竹林,但是根本没有找到天衢子。
    ?君迁子掌院一脸茫然,这个人不是回来治伤了吗?
    奚掌院是打算回来治伤的,这不是情况特殊吗?
    月桂树下,他笨拙回吻,顼婳含着他舌尖,轻轻吮吸,他神魂都要被抽空,哪里还记得什么伤……
    过分了啊!!载霜归大长老满面yin沉,轻咳了一声。一点声响,终是惊散了月桂树下一对鸳鸯。顼婳到底还是要脸的,立刻一把推开天衢子背过身去整饬衣饰。
    天衢子自然也尴尬,但却悄悄递了丝帕给她。顼婳飞快接过来,擦了擦嘴。
    载霜归大长老感觉自己就像个养猪的农夫,如今站在猪圈前,大张着双手,费尽口舌、拼尽全力也阻止不住自家那既将跳圈的猪。
    他冷着脸道:“君迁子想必已去往苦竹林。”
    天衢子仓皇道:“嗯。”但却不走,而是回头看顼婳。顼婳面上红霞未褪,半朝着月桂树不看他。天衢子说:“傀首先回席间,我……晚点过来作陪。”
    顼婳说:“啊……好啊。”含糊地一应声,软软的如沼泽,天衢子一颗心都陷落进去。
    顼婳回到席间,小恶魔捂着嘴一直偷乐。顼婳瞪他一眼,问:“你笑什么?”
    小恶魔小声说:“不是我说你俩,幽会也不找个背人的地方。在那里就亲上了,又让人家师尊给堵了吧……”
    顼婳拿起鸡腿就塞进了他嘴里。
    苦竹林,天衢子一双手的伤势却比看起来严重得多。顼婳本来是想替他处理伤口来着,但是一吻过去,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天衢子显然还没回神,君迁子剪开他双手皮肉,皮下骨头太碎,这也幸好是修士。若是普通人,只怕这双手就此便废了。这一生也别想再用一下。
    载霜归黑着脸,也不顾君迁子在场,开口便训斥:“你也不小了,千余岁的年纪,做事不过脑子?!竟然赤手空拳去对战鬼夜来!!”
    天衢子任由他斥责,心里反反复复仍是那一记长长的深吻浅啃,回味无穷。
    君迁子将他一双手积下的淤血全都放出来,一点一点清理碎骨,而他神游物外,眉头都没有皱一皱。
    到底是玄门盛宴,一直缺席也不太好。
    暂时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几位掌院、长老便都回到飞镜湖边。湖水微澜,于是三十里月光破碎,摇曳如光海。
    付醇风满心不快地坐到木狂阳身边,木掌院替他斟酒,说:“师尊还在生气啊?”
    付醇风瞪了她一眼,一想到鬼夜来那个魔族贼子竟然敢惦记自己的徒儿,他心中便如梗了一根刺。木狂阳把酒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