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挖不出东西算我的。”
    因为怕吵醒村长,所以他们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好在这土都是没填多久的新土,土质并不硬,他们挖起来也很轻松。
    他们挖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左右,就挖到了一个暗门,打开就看到了低下的暗道,因为没有光源所以看不出这暗道有多深。
    陆寄风趴在地上伸头往下看了看,一秒后缩了回来,底下长时间空气不流通,光在在暗道口就让人觉得呼吸不畅。
    “看样子像是地窖之类的地方。”
    一边站着的贺童摸着下巴一脸沉思:“这…别是村长用来藏酒的地方吧。”
    等空气流通了几分钟,陆寄风就烧了几个火把,进入游戏后,游戏外的大部分东西都不能用,也只能用这么原始的办法了。
    他把其中一把递给贺童,然后指了指下面:“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贺童第一个进去唐秋跟在他身后,在后面就是陆寄风和唐无垠,这个暗道很宽完全可以够两个成年人并排同行,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他们也有撤退的空间。
    他们往下前进了有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一条平行的通道,通道两边扑满了油灯,这些油灯在他们走进来的那一刻同时点燃。
    “我有一种我们在盗墓的感觉…”
    贺童盯着那一排油灯脸色凝重,通道两边是暗河,河水里有股很浓厚的腥味,血腥、鱼腥、土腥,以及血肉腐蚀的恶臭。
    这些味道混合到一起让他们头脑发晕,难怪村长要在院子里撒上那么多香草。
    “这地方…很奇怪,而且我一直有一个疑问,所有渔民都抵触村长为儿子娶媳妇儿的事,但对村长本人却没有丝毫抵触的心态。”
    船屋主人说的‘他是村长啊’,也许并不是他最开始想的那种意思。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不排斥村长。”
    这事儿他们暂时得不到答案,这条他们走了十几分钟的通道还是看不到尽头,长时间在没有任何标识的直线前进,让他们心情开始变得浮躁。
    整个通道除了两边摆放的十分规律的油灯外,几乎没有任何标志性的东西让他们确认是否在前进,陆寄风甚至都要觉得他们是不是一直在原地打转。
    “阿垠,在墙上先留个记号。”
    如果他们是遇到了和校园副本同样的情况,那么他们现在是被困在这里了,如果不是…那就继续前进。
    为了能更有标识性,唐无垠在两边墙上都画了个X,这次前进的同时他们还要注意两边是不是会出现那个做为标记的X。
    然而,半个小时后,陆寄风四人看着两边墙上,都在同样的油灯间隔的位置平白出现的x后,沉默了。
    是的,两边墙体一盏油灯一个X,这样的情况完全没有留下标记的可能。
    “这游戏是想误导我们?”
    游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出现的大片X,绝了他们留下任何标识性东西的可能。同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通道真的是个循环空间,又或者它是想让他们误会,它是一个循环空间。
    “我的建议是回头。”
    唐秋虽然没进过几次游戏,但态度还算冷静。
    “不,前进。”
    陆寄风总觉得,他们要寻找的东西就在前面,现在离开太不值当,而且他有一种副本在逼他们离开这个通道的感觉。
    “小秋啊,如果你害怕了就先回去吧,你看你垠哥,再看看你…啧啧…”
    贺童搂着唐秋脖子,一脸惋惜的样子,那表情就好像在说,唐秋一旦回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贺童一直都是副没正行的样子,但在这种压抑的情况下,贺童的无厘头让他们心情放松不少。
    “好了,别闹了继续走。”
    这次陆寄风走在最前面,唐无垠紧跟在后面贺童断后,因为暂时看不出这个通道有什么危险,他们这次可以说是全速前进。
    半个小时后,他们终于看到了一扇铁门,那门和村里普通人家的院门差不多大,门上并没有落锁,陆寄风轻轻推了一下,门就开了。
    门内的恶臭味更浓了,黑色的空间因为门被推开墙上的油灯点燃,潮湿的空气随着恶臭打在四人脸上,年纪最小的唐秋一个没忍住扶着门吐了出来。
    门后是一个深潭,潭里的水很混浊,水面漂浮着一些动物的油脂。
    水潭的上方有一个铁笼,笼子里关着一个女人,她不知道已经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但从她微微抖动的身体,可以看出她还没死,只是因为缺水或者饥饿失去了意识。
    水潭里时不时的有东西在水底划过,从它游动时带起的水波能看出,那东西的体积至少有两个成年人那么大。
    “阿垠,有办法把那女孩救下来吗?”
    铁笼是用铁链挂在水潭的正中央的,离水面应该有两米左右。
    如果水里的东西真如陆寄风所想的那样体积有两个成年人那么大,那么唐无垠救人途中发出声音,那东西受到刺激,它一跃而起,只需要一口就可以把笼子咬下去。
    “有点难度。”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救不救人,而是他们所处的位置离水潭中央至少五米,挂着铁笼的铁链在他们头顶的石涧上,四面又是光滑的墙面,光是上到铁笼都有困难。
    再加上他们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惊扰了低下的东西,原本很多可用的东西都变成了废物,比如陆寄风的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