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姚锐差点又气得倒仰过去,自从高一报道那天容朗去捡球遇到了李唯安,从此就像鬼狐精怪故事里被摄了魂的书生公子,一颗心再不是他自己的了,分给了李唯安一份。
    他随即又想起,当时指使容朗去捡球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把球一脚踢飞出去的,也正是自己。
    要是当年容朗没去捡球,自然就不会遇到染着粉紫色头发跳热舞还会踩着滑板御剑飞行的太妹李唯安,更不会从此被摄去魂魄。
    想到这儿,他气得抽了自己一嘴巴,“臭脚!球渣!还爱使坏!让你使坏!报应了吧?”
    容朗在公司里和姚锐不欢而散,回到家倒意外地得到他老爸容跃的青眼。
    这天周五,容跃下班早,徐爱知的几位牌友来了,大家正坐在桌前打桥牌。
    容朗赶快向众人一一问好。
    看到儿子穿着西装,长身玉立,头发没染什么奇怪颜色,老老实实向后梳好,更没戴什么亮晶晶的耳饰,容跃不由点点头,“今天这样子还算精神。”
    牌桌上另一对夫fu失笑,“老容,你儿子这叫‘还算精神’?那我们家的孩子不都得扔了!”
    徐爱知撇嘴,“你们不知道,人家见天挑我们容朗刺儿呢。我们可都连着上三年春晚了,中央电视台都没意见,就他天天看我儿子不顺眼。”
    “我说的不对么?都快三十的男人了,还染金发、戴耳环,像什么样子?”容跃哼了一声,出牌,“黑桃8。”
    徐爱知皱眉,“嘿,你怎么出牌的?你会不会打啊?”一顿数落。
    容跃干脆把牌一扣,叫容朗,“你陪你妈打会儿。从我坐下来就没一次出对过牌。还说我爱挑刺呢。”
    容朗只好坐上牌桌。
    又打了一会儿,保姆说准备开饭了,容朗帮忙记下双方分数,和徐爱知去厨房帮忙。
    徐爱知让他把放在橱柜最上方的一套粉彩盘子拿下来,一面又抱怨容跃海,“也不知道你爸是不是故意的,跟他讲过多少次规则了,还是出错牌。这不是搭档是内jiān啊!”
    容朗轻笑,把一个椭圆形盘子递给她。
    徐爱知接住盘子拿到洗碗池冲洗,“我记得你高中有个同学,叫唯安的,桥牌打得可好了,你什么时候叫人家来家里玩啊?”
    容朗手里拿着另一个盘子,听到这话愣住。他妈妈珍爱的这套粉彩餐具釉色清雅,鸭蛋青色的底上绘着含苞待放的白牡丹。他盯着盘子发呆,突然记起,李唯安第一次来他家做客,用的也是这套餐具。
    徐爱知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答,抬头看看容朗,“儿子?”
    容朗把盘碗拿下来,“你怎么知道她回来了?”
    “你去南美那几天,我去医院看唐老师,他和跟我说的。怎么了?”
    容朗自哂一笑,原来大家都知道了。
    他抱着一堆盘子站到洗碗池前,“人家现在是跨国公司的总裁,哪有时间陪高中同学的妈妈打桥牌呀。”
    徐爱知瞥他一眼,“口是心非,言不由衷。你这德xing跟你老子倒真像。她是跨国公司总裁,你也不差啊!小文可说了,她还单身呢。”
    作者有话要说:
    姚锐,再次变姚钝。心疼他。
    第30章 30
    吃晚饭时容朗心不在焉,频频走神。
    李唯安桥牌打得好,因为她对数字敏感,会记牌,而且心算速度惊人。
    他问过她是怎么算的,她的解释让他惊奇又难以理解,她说,任何数字是有颜色的图形,所谓答案,不就是不同的图形组合么?看到图形就知道了呀。
    容朗呆住。他想了半天问,你这是特异功能吧?
    李唯安不这么认为。她反驳得有理有据,你说你心算加减法时会想象拨算盘珠算,在自己脑子里安了个算盘的人才是有特异功能吧?
    容朗没法反驳。
    他又呆了一会儿,问她,我教你用算盘,怎么样?这可是计算器的雏形!国粹!
    李唯安笑了,你还是教我书法吧。
    高一第一次月考不久就是全校运动会了,之后是十一长假期,对苦哈哈的高中生来说简直美得像做梦。
    那时李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