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有男生不服,“老师,怎么女生什么都不用干啊?”
    老唐靠在窗户边吸烟,“女同学们负责欣赏你们劳动的英姿。是不是啊,女同学们?来,给我们一班的男子汉们鼓鼓掌!”
    女生们嘻嘻笑着啪啪鼓掌,这个提出质疑的男生羞的满脸通红,跑出教室。
    领了书和校服,又开了个简短的班会,老唐宣布解散。
    容朗和姚锐在下楼时遇到一批初中同学,有个男生带了足球,大家立刻决定到后cāo场踢球。
    可没想到,工人们还在赶着修整塑胶跑道,cāo场不能用了。
    这帮男生大呼不走运,有人提出,不如就去学校后山小公园吧。
    那个小公园依着山势而建,可路一直没修好,从来不受欢迎,山顶有个废弃的门球池,踢踢足球还不错,就是有野猫喜欢把这儿当猫砂盆。
    这六个男孩从学校后门翻出去,顺着一条荒僻的树丛小路打打闹闹爬到山顶,在门球池里踢起球,不久就有人毫无预兆地踩了一脚猫屎。
    所以说年轻真好,连踩到猫屎都可以是开心的。男孩们纷纷预测谁是下一个踩到猫屎的人。
    很快姚锐和另一个男孩也踩到了干燥程度不同的猫屎,他们干脆组成了一队,疯狂进攻另一队人。
    又过了十几分钟,六个人中只剩下容朗还没踩到猫屎了,这时姚锐一记抽球,球划着一条高高弧线向着下山的台阶飞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姚锐指着容朗,“兄弟,就你还没踩到猫屎了,捡球这事非你莫属。”
    容朗只好跳出猫砂盆,顺着下山的小路搜寻足球的踪迹。
    这条路当初是用红砖砌成的,公园罕有游人,也没有人维护,红砖缝隙里早就长满杂草青苔,路边的树木枝叶都伸到了路上。
    他拾阶而下,不断拨开遮住视线的树木枝条。有几次,树枝差点把他头上的棒球帽勾掉。他干脆把帽子抓在手里,给自己扇扇风。
    马上就九月了,b市却依然炎热。
    他走了很久,终于看到那只污迹斑斑的足球。一棵柳树不知什么时候倒在了台阶上,干脆就横卧着生长,茂盛的枝条早就把台阶堵得严严实实。也难怪鲜有人再来这公园了。
    足球顺着台阶滚下来,到了这里也被挡住了。
    他戴好帽子,刚要把球捡起来,皱皱眉,揪了一把身边的杂草去擦球。
    就在这时,他听见一种极有规律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不断用力踩踏地面。
    他抬起头,从柳树枝条的缝隙向外看去。
    柳树挡住的小路之后是一个小小平台,像是给上山的人中途休息的地方,有七八平方米大,四周有一圈石头砌成的长椅,一个红衣人背对他而站,对着空空的石椅跺脚摆手。
    容朗寒毛倒立,脑海中浮现出各种怪谈志异,四周一时间静得吓人,除了蝉鸣和鸟鸣就只剩下那个怪人一下一下脚踏地面的声音。
    突然间,那红衣怪人转身一跳,正对着容朗的方向伸出右手,张开手掌扭动手腕,像是在用力拧开一个他看不见的阀门。
    他吓得本能后退,被脚后的台阶一绊,跌坐在地上。
    电光石火间,他看见了那红衣怪人的脸——那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女。
    他的恐惧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怪异、陌生的感觉,像是热乎乎毛茸茸的一根羽毛搔了他不知哪里一下,那股轻微又不可忽视的yǎng一下从心房弥散到四肢。
    她是在跳舞。
    她耳朵里chā着一对白色的无线耳机,随着他听不到的音乐握拳、挥手、扭腰、跳跃。
    她身后的石凳上放着一台手机,隐约能看到屏幕上也有几个人在以同样的动作舞动。
    原来,她选了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练习舞蹈。
    这时,她帅气地下蹲,再利落地扫腿,跳起,伸直右臂做了一个充满挑衅的手势,然后,她又单膝跪地,反手撑地,身体变成一条铁桥,再用力一撑地站起来。
    容朗第一次看到女孩子跳这种充满阳刚的舞蹈,还跳得如此富有魅力。
    收尾动作太过激烈,她那件红色短袖连帽衫的帽子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