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皓,我爱你,”少年仍然笑得温柔,在桃花飞舞的初春,漫天桃花围绕,少年笑颜明亮。
    当真是,人比花娇。
    男人一手揽过少年,双唇在少年唇上肆虐,“我也爱你,宝贝。”
    少年的笑容越来越灿烂,而身影却越来越淡,男人惊慌的搂住少年,徒劳地挣扎。
    “皓……皓……,对不起,”少年的手在男人的脸上描绘,好像要把男人的每一寸都记下,“我爱你,皓……”眼眸中,是无言的眷恋。
    少年的身体变淡变淡,直至消失,男人惊恐的喊:“钰 ……!钰……!”声音凄凉绝望。
    猛地一下起来,男人惊出了一身的虚汗,由带希冀的向旁边摸去,只是一片冰凉,男人颓然的向后倒去,怎么会不记得呢?少年在几个月前就死了,已经不在了啊……
    男人眼眸血红,骗子骗子!说过一生都属于我,一生都陪伴我,骗子骗子!那么现在人在哪呢?!骗子!心里仿佛撕了个大洞,冷风嗖嗖的向里灌,男人拎起手一拳一拳想墙头打去,直至一片血红,“钰……!钰……!”男人绝望的呼喊,如同失去伴侣的野兽,绝望而凄厉。
    明明说好的,陪他一生,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只留下他一个?!终于,泪水滑落,满目的鲜血,是如此凄凉。
    男人睁着眼,一晚都没有睡,就这么坐着,疲惫而凄凉。
    这样的日子,男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每天从噩梦中惊醒,然后点一支烟,看着烟雾缭绕,静静的坐到黎明。
    一开始,男人梦到的是少年死亡的画面;后来,梦到的是少年一点一点消失的情景;男人把全部的心神都用来寻找当初害死少年的人和组织,每天熬夜到深夜,然后睡觉,被惊醒,独自坐到黎明,再投入一天的工作。
    几个月,男人就瘦得皮包骨头,甚至能看见鲜明的血管,男人的手段越来越狠戾暴虐,别墅里更是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出。
    初春的季节,认识比较冷,激烈的枪战,男人的肩膀被人打了一枪,但男人并不在乎,他只是恍恍惚惚的想起来,曾经有一枪打在少年的胸口,那本来应该打在他身上的,“傻瓜!”骂出口,脸上的表情似笑似哭,纠结的让人心疼,从认识少年开始,就是少年一直在迁就他、包容他,少年一直都是乖乖的,即使不愿,却也乖乖地听自己的话,即使他再不愿,在自己的逼迫下,也会去做。
    终于,这场持续几个月的斗争,以男人的胜利而告终。
    迷糊间,又想起少年,发现自己真的愧对他。
    不顾少年柔弱的身体,强行占有他;不知道他为什么逃跑,准备了一大堆惩罚,如果不是自己找到少年时,他已经晕了,说不定少年被自己折磨的孩子都掉了,就是因为怀了孩子吧,在自己同意不打掉孩子的时候,少年开心的笑颜像得到最宝贵的宝物似的,也不想想,如果自己想打掉孩子,还用等到那时候吗,早早的不就下手了?真是笨啊,男人宠溺的笑了笑,带着幸福的味道。
    其实少年一直都在包容自己吧,少年就像海,宽容而温和,如海纳百川,一点小小的承诺就可以让他欣喜若狂,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
    生活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真心似乎是一种可望不可即的东西,男人曾经怨恨过,生下来,爹娘不疼,虽然挂了个少爷的名头,却仿佛生活在寒冷的北极,生命中没有一丝光亮。被绑架,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不肯妥协,男人靠着自己好不容易才逃脱,全身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好的,但只换来那句轻飘飘的“废物”以及翻了好几倍的训练,从那时他就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他也终于明白,在这个世界里,他只能靠自己,其他人,都不值得相信。
    男人长得英俊,多金又有才,无数男男女女围上来,图的是什么男人也清楚,他们凑上来,男人就接受,事后一笔钱,也就打发了,也有像那个女人一样不知好歹的,怀了他的孩子又怎样?他不想要,谁也别想留着!只有少年,看着少年未显怀的肚子,手轻轻抚摸,总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柔软的让人心悸,他留下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少年和他的孩子,最重要的是,少年那么喜欢这个孩子,是不是为了孩子,也会永远在他身边?
    他就是这样,恶毒的,占有欲强的,不安的,他只想将少年圈在自己的怀里,一生,不放手。
    在少年说出“我陪你,一生,”和“我属于你,永远,”没有人知道他多么高兴,他只是反复在心中说“我也属于你,我的宝贝。”
    闭上眼,仿佛那个少年仍在,温柔的笑,包容他的一切。
    在那个快要癫狂的男人疯狂的嘶叫中,男人明白了这是自己弟弟的爱人,那个男人满脸是血,恶毒的诅咒道:“你这恶魔,永生永世都将痛失所爱。”
    男人的表情淡淡道:“割了他的舌头。”
    男人淡淡的看着那个罪魁祸首,勾起一抹笑,无端的让人心寒:“我不会让你那么快死的,”
    对着行刑的手下说:“把他给我凌迟了,割一千刀,割不到一千刀他就死了,我就把你剁了。”
    轻柔的语气,却让人绝望。
    笑话,他和他的宝贝怎么会不在一起呢?谁敢拦他,遇佛杀佛,遇魔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