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敏微微愣了一下:“那就是说现在你已经有户口本了?”
    “是啊!你的户口本我知道也在你手上的。”
    “那我们今天就去办结婚证吧!”
    “好,吃完早点我们就出发,这次还是让我来开车吧!”
    “嗯!”司徒敏甜蜜地笑了起来。
    “还有,阿敏,我,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一下的。”大智略带迟疑地说道。
    “什么?”
    “培叔的事情。”
    “你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公司卖掉,你就可以解决这个事情了。”司徒敏很认真地对大智说道。
    大智一惊,问道:“你,你也想到这个办法了?”
    “其实我早想到了,但是说真的,我有私心,我看见你好不容易打拼起来的事业,真的不愿意你就此失去了它,这个公司是我们四个人一手建立起来的,我相信我们四个人都会很不舍得。”
    “你,你早想到这个办法了?”大智愕然。
    “是的,当你问我公司能不能贷款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但是,我存了一点私心,我希望这个公司能够一直走下去,我们都很不容易才将这个公司做起来的,你更加不容易。所以,我对你隐瞒了这个办法。”司徒敏说完之后,用有点抱歉的眼神看着大智。
    而大智则说道:“我明白,不管是你们,还是我自己,都会很不舍得。”
    “可是这段时间我看到你的忧虑,我就知道,终有一天你会走到这一步的,我不想看到你一直这么愁眉苦脸地下去,如果你决定了要这么做,我一样会支持你的。”
    “昨天我约了乔暮雪见面吃饭,跟她聊起这个事情,她说了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她说,这个世界上,其实最明白我的,是你。”
    司徒敏听到后,笑了起来。
    她的心里确实是很不舍得,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她怕大智会因为自己的不舍得,而继续陷入一个担忧愁绪之中。
    “我想过去借钱的。”
    “但是你不想再这么欠别人的了,是吗?”
    “嗯!培叔的恩情还没有还,我又欠上了,这样的话,我永远也无法让自己轻快地走在这条人生路上,也无法让你轻松地陪着我走下去,所以……”
    “所以你决定了,用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去还培叔一份恩情,这样你就可以更加轻松上路了,对吗?”
    “嗯!是的。”
    大智笑了起来,他为司徒敏对自己的理解而感到开心。
    “当我看到你为了这个事情一直愁眉紧锁的时候,我就知道,终会有一天,你会想到这个方法的,对不起,我承认当时,我是自私了。”
    “不,你也是为了我而考虑,一路走来,我们好不容易才做起这么一点事业出来,但是现在,我却,却只有将它转让出去,才能将培叔这个事情给解决掉。”
    他依旧一脸愧意地对着司徒敏。
    “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以后就没有那么多客套了,好不好?”司徒敏伸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几下。
    大智笑了一下。
    “对了,你的老同学对你的这个决定有什么看法?毕竟,当初你成立天使这家公司的时候,是抱着一种感恩的心将这个公司和品牌树起来的。现在,走到了要转让的一步,她有什么意见吗?”
    “她说,天使是一种精神,我已经通过产品,将天使的精神传递给每一个消费者了,情怀永远也不能解决现实中的问题,当我面临困难的时候,天使的作用,就是要出来给予我保护和帮助的,既然我将公司转让出去可以帮到我自己和培叔,那也说明这家天使公司起到了它应该起的作用了,所以,她没有意见。”
    司徒敏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感叹说道:“看来,暮雪这「天使」的称号,真的不是你随便瞎起的。”
    大智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她说的很对,天使就是一种精神,曾几何时,你也是许多许多人心目中的那个天使,我为你感到骄傲。”
    “其实我当时用天使这个名字命名,只是想着告诉所有人,每个人的心里,其实都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天使,我不知道这个理念有没有获得别人的认可或者接受,但是我认真去做了,这几年,天使公司给我带来了收益,也给我带来了成就感,正如乔暮雪所说的,天使就应该去履行她守护的职责,不要过于拘泥于过去的得失,也许,很快就有许多许多类似于天使公司冒出来了呢?!”
    大智说这番话的时候,心情已经变得平淡起来了。
    现在对于他来说,解决问题,才是他最看重的事情,得失之间,已经轮不到他去计较了。
    “好了,我们吃完早餐,然后回G市去注册结婚。”
    “好。”
    这一天,是12月2日,他们两人在法律上成为合法夫妻的日子。
    当他们在下午三点钟从民政局里面走出来的时候,两人脸上都带着一个幸福的笑容。
    从初相识,到今天,足足七年的时间,他们一起走过了七年的光阴,终于在此刻成为一对合法的夫妇了。
    两个鲜红喜庆的小本子,上面有他们两人带着幸福笑容的合照,一戳印痕上面,是他们对彼此一生的承诺。
    司徒敏曾经幻想过自己的爱情应该出现什么样的浪漫场景,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婚事应该有多轰动,多令人羡慕。可是,这些始终是一个遥远的幻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