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看是司徒敏,愣了一下,问道:“阿敏,你怎么也在这里?”
    邓家兄妹三人看到村长两人进来,也站了起来,一一和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听到村长、书记和司徒敏的寒暄,心里都不由纳闷了起来,不知道这女的究竟是什么来路。
    “我本来是想来看看沈智饶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毕竟大娘刚走,想着过来开导开导他的心情,没有想到,竟然听到了他们兄妹三人不要脸的言语,所以我就跟他们吵起来了。”
    村长两人一听,不禁愕然,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智一直站在大门边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到村长的问话,马上开口说道:“村长,没,没什么事情了,都是误会。”
    司徒敏瞪了他一眼,说道:“误会?你有那么大的心,我可没有,我是一个女人家,小气的很,他们这么说你,我就看不下去。”
    书记天叔一听,皱眉对司徒敏问道:“那你快说是怎么回事。”
    于是,司徒敏将刚才邓家三兄妹对大智的怀疑和质问全部给说了出来,说完后,她转身对着邓家兄妹三人问道:“我没有冤枉你们吧?!”
    “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来说话。更何况,我们有这样的怀疑,不是很正常吗?
    他一个年轻人,无缘无故放弃了工作来照顾我们的母亲,我们肯定会怀疑他心怀不轨了。
    还有,我们刚才整理我妈遗物的时候,也确实是少了不少的重要物件,这几年来,都是他和我妈生活在一起,我们不怀疑他,难道怀疑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陌生人不成?”
    邓国祥作为老大,他站了起来,对着司徒敏声严色厉地说了一顿。
    司徒敏一听,更加恼火了,柳眉一竖,就要反击。
    但是她还没有说出话来,被大智提前制止了。
    “你别说了,我没有做任何的亏心事,不怕他们颠倒是非,更加不需要做过多的解释。”
    大智一脸的平静和淡定,仿佛邓家三兄妹现在说的人不是他一样。
    “可是……”司徒敏还想说什么,但给大智摇头制止了。
    “你们少了什么?”村长业叔对着邓家三兄妹问道。
    “我们记得我妈还有几个房子的产权证明,和以前祖宅那块地的资料都没有了,我妈这么多年来收的房租,我们也不知道她放在什么地方了,这个沈先生给了我们一张银行卡,说是我妈一年半以前交给他的,他没有使用过,可里面我们都不知道有没有钱。”
    老三邓远祥对着村长和书记娓娓而道。
    “所以你们就怀疑是这个年轻人偷了?”
    “诶!也,也不是怀疑他偷了,就是,就是问一下有没有看到而已。”
    在村长和书记面前,他们兄妹三人还是收敛了一些,没有那么趾高气扬了。
    业叔朝着屋子的四周扫了一眼,然后问道:“你们的母亲过世了,你们都没有带家人回来送她这最后一程吗?”他的语气中,略显不悦。
    “我,我带着我妻子和两个孩子回来了。但是,但是他们觉得这房子太烂了,怕不卫生。所以,所以没有跟着我来这里。”邓远祥解释说道。
    “我也带我丈夫回来了。”邓青萍说了一句。
    “你呢?”业叔朝老大邓国祥问道。
    “我太太是外国人,小孩一直在国外受教育,他们没有我们这些陈观旧念,所以就我自己回来了。”邓国祥轻描淡写地说道。
    “哼!真是孝顺儿女啊!”司徒敏忍不住开口讽刺了他们兄妹三人一句,脸上带着几分不屑的冷笑。
    无论他们兄妹三人在外面有多大的成就,对大智和司徒敏有多么不屑,但是回来这里,对着村长和书记的时候,他们心里是有几分顾忌的,从小他们就是在这里长大的,深知这里的一些传统风俗与规矩,他们就算再怎么在外面飞黄腾达,回到了村里,他们就是一个村民。
    “村长,我不知道这个姑娘是什么人,但是听她和你们的对话,我觉得你们是认识的,她跑到我们家里来撒野,这有点不合适吧?”邓国祥冷冷地看着司徒敏。
    业叔没有理邓国祥的话,而是对着邓远祥和邓青萍说道:“你俩,打电话给你们的家人,让他们来一下这里,你们的母亲有立了遗嘱,我将律师带过来了,让他们过来听一下。”
    兄妹三人一听,都不由感到一愣,邓青萍问道:“我妈立了有遗嘱?什么时候立的?是她神志不清醒的时候吗?”
    “青萍,你说什么呢?妈怎么可能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立遗嘱呢?”
    “谁知道呢!我一个出嫁女,也没有想着能够得到什么遗产,我是怕呀!老妈是神志不清的时候给人忽悠了去立的什么遗嘱。”
    从邓青萍的语气之中可以听得出来,她是带着几分酸意的。
    “好啦!让你们将家人叫过来,还要让我去给你们请不成?”村长一声大喝,将他们兄妹三人都吓了一跳。
    邓远祥和邓青萍马上走了出去,给自己的家人打电话,让他们立刻来一下自己的这个破旧的家里。
    业叔看着邓国祥,发出一声冷笑,说道:“国祥啊!我大你十来岁,当年,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了,没有想到,你出息了,也出国了,甚至是出格了,哼!好厉害啊!出去这么多年,忘了你在这里还有个老母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