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没有选择
楚玉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好吧，万一你们找不到，我还是会要出去找他的。”
楚翰墨说：“以半年为期。半年之后，专案组要是还没有找到江游，你就再考虑云游的事吧。”
就这样，楚玉回到了家里，白天，就在楼上诵经念佛，晚上，研究佛学。
而在京城，此时，司马月正站在帝国大厦的顶楼，俯瞰着城市的灯光。
她已经内定了，在下次换届改选中，她将以第五名的身份，作为中枢的核心人物之一。
她的身后，肖力和另外一个人在向她汇报。
司马月听完汇报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肖力，你们都辛苦了。但是，这件事非同一般，你们要继续努力，把精力放在神农架这一带，我就不信，江游会被杀害！”
肖力说：“还有一股力量，应该是陈昊华派去的王牌，也已经注意到了神农架一带。”
“不是陈昊华的人，是钱轲的人。”司马月说。
“钱轲的人？他为什么把王牌都派出去了？”肖力问。
“钱轲比谁都看重这事。你不会懂的，别多问，这里面有很深奥的理由。不是你该问的。”司马月说。
肖力说：“好的。下一步，我们把注意力放在神农架一带。”
司马月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江游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我在想，江游这么久没有露面，必定有他不露面的理由。也就是说，如果他还活着，就不是对手困死了他，而是他不愿意离开那里。这是我的一种预感。”
肖力说：“你的预感，一般都是很灵验的。”
司马月挥了挥手，“好吧，你们走吧。”
肖力和另一个助手离开了司马月。
司马月坐进了沙发，她看着城市中的灯光，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她在等一个人。
京城，帝国大厦是标志性建筑，它有六百多米高。
司马月坐在沙发里喝着茶。
这些茶叶还是上次江游送给她的，她舍不得喝。
但是，今天她拿了一小半出来，准备和客人一起享用。
不久，她等的客人到了。
来人是老豪。
司马月站了起来。
“别客气，请坐。”老豪挥了挥手，接着，他自己坐进了另一张沙发里。
服务员端着一杯茶上来，送到老豪的前面。
“这茶叶是江游上次送我的，很好喝，你尝尝。”司马月说。
老豪喝了一口，说：“嗯，果然不错。”
他沉默了一分钟，又说：“江游就这么陨落了？”
司马月说：“这个，很难说。按照一般的规律来推测，他应该是陨落了。不过，江游很难用一般的思维分析。”
“不过，我还是认为，江游应该是陨落了。”老豪说，“不过，你更了解他。”
司马月说：“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老豪喝了一口茶，“我们言归正卷吧。你认为，我和陈昊华，谁的胜算更大？”
司马月说：“你约我，就是问这个问题？”
老豪点点头。
司马月沉思了一会，“我个人认为，你们的胜算，三七开。”
“我七他三？”老豪说。
“不，你三他七。”司马月说。
老豪一惊，沉默了好一会，说：“此话怎讲？”
司马月说：“陈昊华为了今天，他准备了二十年，而你，最多准备了五年。你说，谁的胜算大？”
老豪沉默了。
他的眼中流露出凶光。
“你见到了陈昊华？”过了许久，老豪又问。
“是的，我见到了陈昊华。”
“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有说什么。在这样的时期，他也不会说什么。对吧？”
老豪点了点头，说：“对的，接见了就说明一切。”
司马月也喝了一口茶。
老豪说：“司马月，我问你，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司马月沉默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给我一个这样的答案？”老豪的语气有些严厉。
司马月说：“是的，现在这种局势下，我也不知该怎么做了。特别是江游突然失去踪迹，事情变得更复杂。”
“江游有这么重要吗？”
“嗯，江游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人，他的失踪，让三七开都靠不住了。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也许，这个时候会越帮越乱。”
“嗯，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了。”老豪突然站起来，“再见吧。”
老豪离开了。
司马月没有远送，就送到电梯门口。这座电梯，已经被武装人员控制了。看着老豪的背影，司马月摇了摇头。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到老豪了。
司马月并没有离开，她继续坐在沙发里看下面的灯光，长安大街上，一半红光，一半白光，川流不息的车流，这就是这座古老城市的脚步。
司马月的心情是很糟糕的，明年的换届，两年后的位面战，而恰恰现在，江游失了。
“草你马的，该死的江游！”司马月牙缝里冒出了一句粗话。
也是的，现在是一个关键时候，江游怎么可以不在这个世界上呢？陈昊华，唯一能够阻止他的人，只有江游一个人，这是老屠告诉司马月的一个终极秘密。可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江游人都不见了。
他真的陨落了吗？
司马月问了自己一万遍了。
每一次，她都是两个答案。一个是答案是，江游没事，过些天，他就会出来的。另一个答案是，江游已经陨落。
司马月想不通几滴蜥蜴精血有多重要，有人为了几滴蜥蜴精血竟然杀了江游？
司马月又喝了一口茶，又看了看对面的沙发。
今天，还有一个人来见她。
这个人按预期的时间到了。
过来的人是哟哟。
哟哟是来问江游下落的。钱轲告诉她，最了解江游的人应该是司马月，并且这个人知足多谋。所以，哟哟请求见一面。
司马月并没有因此感到荣幸，哟哟是来解决问题的，她不是来聊天的。
哟哟到了。
“坐。”司马月站起来，请哟哟坐下。
司马月第一次见到哟哟。
她被哟哟的美丽镇服了。
江游的选择是对的，他那天说过，司马月见到哟哟之后，就会知道江游没有选择错误，这句话，千真万确。